剛吃兩口,便嗆出了眼淚,原來是辣包放多了,以往她是不吃這個味道的泡面的,但是現在家里只有這個了,還是之前的室友搬家時留下的。
花曉魚連忙拽著紙巾擦著辣出來的眼淚,看著已經吃飽喝足的小小居然又跑到自己面前,將兩只爪子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兩個小短腿蹬在地上,伸著舌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碗。
重點是…它的嘴里流出了口水。
花曉魚看著小小黑漆漆傻乎乎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來醫院里的那個男人。
以及他那雙熠熠有神卻冰冷嫌棄的眼神。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花曉魚一想到這兒就心疼死她的那一千塊錢了。
室友小慧換了新工作,剛搬出去,這個月開始變成她一人承租這個房子了,得趕緊找到合租的人才行。
花曉魚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個變態男人陰鶩的臉,突然胃口全無,心里生疼,疼她的錢就這么沒了。
對于花曉魚來說,這注定是一個失眠懊悔憤恨的夜晚……………
第二天見了李曼的客戶--那個KTV連鎖店的大老板時,她仍然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不過很快她便被這個干瘦的男人的話給鎮住了,他戴著墨鏡,手臂刺青,雖然不及他的兩個手下彪悍,但大老板的陣勢卻絲毫不減。
“你就是遠恒派來的設計師?瞧瞧你們特么做的什么好設計!是不是想閃瞎客人的眼睛!”這個大老板摘下來墨鏡不客氣地打量了花曉魚一眼,指著大堂入口的天花處開門見山,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一臉的怒火,說完將墨鏡“啪”地一下子扔給了身后的手下,隨后便坐在了屬下搬來的大班椅上,翹著二郎腿,面色不善地等著花曉魚的的答復。
“趙總,實在不好意思,我...我...沒太聽懂…您的意思。”花曉魚微微含著胸,咽了咽吐沫,壯著膽子說道。
其實她的腿是有些打顫的,今天是她一個人來的,李曼居然請了一天假,故意躲事兒去了,范軍要負責那些急活兒,自己不來不行啊,公司領導還在追這個案子的進度,她不能剛干兩天組長就折了啊。
可是眼前的這位顯然就是個不好惹的主,看他身后那兩個五大三粗,抱著胳膊如門神一樣的手下,這儼然就是一個社會大哥啊。
別自己單子沒談攏,再哪句話沒說明白得罪了這位大老板,再被這倆保鏢拎著脖頸子一下子pia飛了,就太特么犯不上了。
花曉魚越想越害怕,心“突突突”地跳的飛快,額頭很快就冒出了一層汗。
她話音剛落,這位十分社會的老板便“咣當”一聲,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嚇得花曉魚腿肚子頓時就打顫了。
“沒聽懂?你開玩笑呢吧?我們趙總的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這兒,還有這兒這兒…”帶頭大哥旁邊一位梳著大背頭,同樣兇神惡煞的下屬指著從大堂天花一直延伸到里面長長的走廊的天花以及門廊大聲說道:“這些通通拆了,這風格花里胡哨的,不符合我們店里的風格。給你們三天時間必須重新出圖然后立刻施工,耽誤我們開業你知不知道一天要損失多少錢,你們一個小小的破裝飾公司能賠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