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法杖里沒有合適的法術，夏爾只能用粗暴的方法來進行精細化操作，這導致對信仰的利用率低的嚇人。

最后，夏爾又用10加侖的信仰值里里外外把這塊巨石嚴密封起來。

里里外外消耗完，夏爾法杖里的信用值還剩下283加侖。

“用這個巨石作為標準來裁定尺子的刻度是多少，來衡量桶的標準重量是多少。然后用這個標準來打造一批相同刻度的尺子，能容納相同重量的桶，這就是你的任務卡洛斯，至于剩下的，我來操作。”夏爾下令道。

“我明白，男爵大人，我保證完成您的任務。”卡洛斯激動說道。

“阿布德卡德，你派人嚴密看守這塊巨石，任何人不得觸碰，違反的人就把他們絞死在凜冬要塞前。”

阿布德卡德點頭聽令：“男爵大人，我明白。”

……

清晨，陽光灑向大地，凜冬要塞也逐漸蘇醒過來。

幾個月前，大家會一齊推開屋門，潑灑一夜積攢的屎尿，為凜冬要塞多添一份芳香。

而今天，凜冬要塞多了一份新的職業——送糞人。每天早上，會有一批人走家串戶，把每戶人家門前積攢一夜的屎桶拿走，然后換上空的木桶。

按理來說，這樣的職業，以凜冬刁民的脾性，不造反就是好的，怎么可能會有人干。但結果恰恰相反，凜冬刁民搶著干。這就是外來人對凜冬要塞的不理解過于片面，在凜冬要塞，大家更看重實際利益，大家當兵也是因為當兵的錢待遇好。

只要待遇好，哪里有什么低賤不低賤的，凜冬要塞不僅為送糞的免費提供糧食。這些被運走的糞桶還會被凜冬要塞用銅納爾買走，據諾克薩斯家族的男仆說，這是男爵大人下令的，說這些糞有大用。

這些送糞人可不管糞便有啥用，他們能賺到錢就是好的，再加上管飯，這種優厚的待遇一瞬間就吸引住凜冬刁民的目光。

老馬克也是按照夏爾行事的一貫作風，這些工作都交給那些死去戰士的家人們，這無疑又推動了眾人參軍的熱潮。

休整一天的凱特子爵和蘇菲雅走出房門。

蘇菲雅滿面春光，肌膚白里透紅，而凱特微微彎曲著身子，左手扶著腰，右手被蘇菲雅挽著，他們就這樣一饞一扶地走出男爵府。

到了大街上，凱特和蘇菲雅都大吃一驚，因為凜冬要塞的衛生狀況好的嚇人。

按照凱特的估計，凜冬要塞這種完全從軍事角度考慮到軍事要塞，連排水系統都沒有，衛生條件跟雷恩加爾城的貧民窟差不了多少。

但結果卻出乎凱特的意料，這里的大街干凈無比，甚至比雷恩加爾城的貴族區還要好。

不過空氣中還彌留著淡淡的便溺味，這種長久積攢下來的味道很難在短時間內消散，這讓凱特找回一點平衡。

要是他們貴族區的衛生條件還不如這群低賤的平民，那真是鬧心，也不知道夏爾男爵在想什么，竟干一些沒用的小事。

這時一件小事吸引住兩人的目光，一個中老年人和一個小商人似乎正在爭執。

“住手，你違反凜冬要塞不可當街潑尿撒尿的規定，按照規定罰你一個銀納爾，下次再犯罰你兩個。”說話的是一個中老年人，身披獸皮大衣，左手抓著鞭子，右邊的袖口是空蕩蕩的，感覺像個殘疾老兵。

而被他懲罰的是一個小商人，此時正對準墻角猛攻。

“啊！凜冬要塞難道不讓在街道……這是什么狗……好的決定。”小商人語氣不耐煩，他懷疑這個殘疾人是故意訛詐他，管他要錢。

不過這種事他見得多了，雖然嘴上嘟囔著，但手上還是很利索地掏出一個銀納爾。

他進入凜冬要塞的第一天就被反復告知，在這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這些殘疾老兵。之前就有個小商人不服殘疾老兵的處罰，不光武力反抗，還反過來把殘疾老兵打了一頓。

結果第一天夜里，他和商隊的護衛就被凜冬要塞的人們摸黑打了一頓，第二天白天又上了絞架。

從那以后他們這些商人就明白，聽見這些殘疾老兵的處罰，別說動手反抗了，連跑最好都不要跑，乖乖認罰就好。

“大家都管我叫老喬治，我的處罰都是根據凜冬要塞的法令。”殘疾老兵態度強硬回道：“如果你有疑問，你可以去問你的同伴，也可以去問其他商人，再不行你可以去凜冬要塞的政務廳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條法令。”

凜冬要塞一開始沒有政務廳，后來老馬克發展商業的時候，外來商人和本地居民經常發生矛盾，經常需要他來解決，但是在男爵府解決也不合適，于是就專門搭建了這么個政務廳，后來頒布的法令干脆也都抄寫在政務廳。

“好吧，給你。”小商人把銀納爾遞了過去。

……

遠遠瞧見這一幕的凱特打趣道：“撒了一泡尿就被罰了一個銀納爾，這個小商人估計都要頭疼死了，蘇菲雅，你還覺得凜冬要塞的商業能發展起來嗎？”

“當然，剛才那個老兵也說了，處罰他的法令都是已經寫好頒布出來的，而且諾克薩斯的政務廳也都抄寫了，這說明不是這個老兵腦袋一拍就想出來的。

這種規矩對商人來說不見得是什么壞事，相反，那些貴族老爺隨便開口規定的法令才是禍事。”蘇菲雅挽著凱特的手臂，有理有據地回復。

這種認真的態度讓凱特也沒了打趣的心思，把法令規矩抄寫出來，讓大家都能看見，夏爾男爵好氣魄。

這不光對商業的發展有好處，對領地的民心也有好處。這可以很大限度防止政務廳的官吏們，貴族老爺們隨意捏造法令，侵占平民的利益。

但并不是凜冬要塞的夏爾男爵聰明，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大家都忽視的問題，事實上，只要不是南方的那群肥豬貴族，大部分人都能看出來，凱特也在其中。

其實凱特也嘗試過公開法令，讓領地內的司法更公平一點。

可捏造法令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他奧哈拉家族的人直接或間接干的，甚至他的很多親信也都參與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