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瞳犯禁,僭越底線,你們已有取死之道?!?
汪逑淑殺伐果斷,最后三人也被當(dāng)場斬殺,何淼淼把十一人的尸體變化成了十一束陽光箭矢,廢物利用,未留片點血跡肉屑的清理干凈場地。
“何淼淼,你這能力用來洗地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先天賦能力是延遲視線的王頁調(diào)侃道。
汪逑淑走到西部軍區(qū)的龔曦馨跟前,她是五人中適應(yīng)能力最差勁的一個,縮在眾人身后。
“隊長~”她輕聲道。
汪逑淑絲毫不客氣,奚落一句:“像你這樣下去,恐怕西部該換人了。”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轉(zhuǎn)過前方建筑拐角。”汪逑淑指著一家奶茶店的左轉(zhuǎn)區(qū)說道。
“你知道該怎么做。”
龔曦馨深深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決心樣,徑自挨了過去,映入眼簾,有一名是正常人的身體卻長著烙鐵蛇頭的怪物,變身系的先天賦能力。
蛇瞳和龔曦馨四目對視著,對面先開口說道:“剛把奶茶妹妹吸干血液,這會兒又遇到一個落單女孩,嘿嘿嘿~”
“爽!”
他的雙腿逐漸融合在一塊,游蛇樣的撲向龔曦馨,一時間,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下意識的逃向遠(yuǎn)處。
汪逑淑伸出食指,飛翔斬?fù)粼诘孛嫔蟿澇?0米長的裂縫,龔曦馨朝著龍小組的位置跑過來,卻被汪逑淑厲聲:
“這條終點線,一旦邁過,便回不了頭了,你的實戰(zhàn)演練將到此結(jié)束~”
“相信派下一個人會比你更令人省心的?!?
正午,陽光熱烈,血腥的味道愈烈。
聽到隊長的話,,龔曦馨立馬停下了腳步,剛轉(zhuǎn)身間,還淌著鮮血的毒牙,張開一字馬那么長的蛇吻,就差一米,快要一口含住龔曦馨的腦袋時候。
她落腳的影子里咕嚕咕嚕冒著泡泡,那一灘影子面積中,正潛浮出一道接連一道的掠影,順著地面襲向了蛇人。
“什么鬼東西?”蛇人感覺到一條條影子爬滿了自己的身體,受驚不已。
十個跟人相似絕非常人的暗影士兵從影子狀態(tài)變?yōu)榱藢嶓w化,生擒住了蛇人,并拿出自帶的軍刺扎捅著。
很快蛇人遭不住了,渾身是血,卯足勁邊逃邊蹭脫這些暗影士兵。
鮮血彌漫的蛇道蜿蜒曲折,不足百米後,蛇人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面上,所有的暗影士兵重新回到了龔曦馨的影子里。
“干得不錯!”汪逑淑表揚(yáng)了一句。
龍小組的其他四人也夸獎了起來,惹得龔曦馨心花怒放起來,自信心爆棚。
走到蛇人的身邊,他已經(jīng)完全復(fù)原成了人身摸樣,死狀慘相,粗略一掃,全身上下被捅至少有上百刀了。
何淼淼發(fā)動先天賦能力,再度收集了一束陽光箭矢,總共十二束陽光存放在身體輪廓中,人體描邊使得他比正太還正,正得些許發(fā)邪。
想要使用,隨心念一動,直接從描邊取出就行。
汪逑淑看著大家逐漸上道後,從兜里取出五張符箓來,分別給了每人一張。
“你們先在購物廣場這里練手,五人不要分開,先別跑遠(yuǎn)?!?
“誠華這里還有很多不法分子和恐怖分子濫殺無辜,我去處理一下?!?
“這五張符箓足夠你們應(yīng)付一些強(qiáng)大的變故了,遇到危險時,扔出符箓就行?!?
“打開執(zhí)法記錄儀的聒麥按鍵,會有長官遠(yuǎn)程指示你們哪些該殺哪些該留的。”
說完,汪逑淑腳步一踏間,人已消失在了遠(yuǎn)處。
留下的五人揣好符箓,也打開了聒麥,立時間,響起了各自教官們熟悉的聲音。
“蔣俊,表現(xiàn)不錯,多跟龍級天才好好歷練歷練,別總練什么拔刀斬了,也該學(xué)學(xué)其它的套路,技多不壓身?!?
“龔曦馨,表現(xiàn)不錯,以你的先天賦能力不該只做到這點地步,還有很大的進(jìn)步空間,繼續(xù)努力?!?
“王頁,多運(yùn)用你的延遲視線,很多猝不及防的危險延緩發(fā)生,可以給你的伙伴增添不少助力。”
“何淼淼,你是存錢罐啊,存那么多陽光留著能吃還是咋滴,趕快給我清空彈匣。”
“倪婉怡,哦,不對....倪泥瀝,都什么時候了,還裝弱女子,給我變回男兒身,你的荷爾蒙注射,是可以給伙伴們增益的,別忘了?!?
........
五人連忙關(guān)掉了聒麥,耳邊總算清靜了下來。
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苦笑起來。
汪逑淑雖走遠(yuǎn),但是他的記錄儀和各軍區(qū)長官們聯(lián)絡(luò)著,龍小組有什么難以應(yīng)付的情況發(fā)生,以他空間咒文的造詣,呼吸間便能夠趕到現(xiàn)場,根本無需擔(dān)心。
何況五人又不是軟柿子,適應(yīng)適應(yīng)後,以他們的能力,大多數(shù)情況都沒有什么問題。
誠華大道的道路盡頭是一幢寫字樓,并且是雙樓并肩的格局,上中下各有一通連接對樓的通道。
下層通道已經(jīng)殘斷不堪,中層所在能夠看見一堆人從左幢大樓逃向右樓的情景。
汪逑淑的目光落在左幢,幾名身穿血色骷髏頭圖案的黑色風(fēng)衣,袖口寬大,衣擺長至腳踝,從通道進(jìn)口一路虐殺,攆得一群人抱頭鼠竄。
“哈哈哈,什么寫字樓,什么高樓大廈,就是這種空有其表的建筑物,正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今天誓必要徹底摧毀,連你們這些剝削民脂民膏的家伙們,也一個不能放過?!?
汪逑淑收回目光,在他的預(yù)知色斗氣感知下,一伙七人,俱都是先天賦能力者,而識相下,感受到的相威都很稀薄,不足為懼。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超人般的存在,毫無還手之力。
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這幢大樓糾纏著無比濃烈的業(yè)力,看來那些人所言并非虛假,這也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地方。
汪逑淑閑庭信步來到了大樓下,樓下有著許多檔次不賴的咖啡廳/西餐廳/古茗館/奶茶店/KTV和沐足的地方。
平常人來人往的地方,現(xiàn)在也人去樓空了,汪逑淑先進(jìn)去奶茶店,剛好有已經(jīng)打包好的外賣放在了臺面上,他不客氣取走,也用不著客氣了,免得白白浪費(fèi)。
吸管扎破封膜,他又去了一趟西餐廳,肚子該充饑一輪了。
“怎么沒有中餐廳,還是喜歡量大管飽土味十足的中式餐飲啊。”
汪逑淑沒想到這里還坐著三個人呢,正在頗有品味的品嘗著點心,幾人瞧見汪逑淑,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并沒有為難的意思。
他們都穿著血色骷髏樣的寬大風(fēng)衣,原來是和正在寫字樓上打殺的七人是一伙的。
汪逑淑感受到這里的三人散發(fā)著更加濃郁的相威,看來他們才是頭目/幕后主使。
“人都跑光了,你們幾個怎么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享用美食啊~”
“莫非......”
三人的神經(jīng)繃緊了起來,在汪逑淑進(jìn)入這里的時候,他們就仔細(xì)打量了起來,可惜一點端倪也看不出來,都以為是個愣頭青,懶得理會。
“莫非你們也是和我一樣,趁火打劫不成,平常兜里比臉還干凈,高檔次的地方不敢進(jìn),現(xiàn)在社會秩序亂了,就想著都逛一遍,過一把上流人士的癮~”
三人聞言,只覺得來者頗為有趣,也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個普通人,一定是個兜里比臉還干凈的人。”
這樣的人,他們沒有一點討厭嫌棄的意思,連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憑什么瞧不起他呢。
三人,兩男一女,分別cosplay小南/長門/彌彥的裝扮,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真要說出個左右,大概在20歲左右吧。
長門的裝扮者跟長門差不多瘦骨嶙峋的樣子,他的眼神毫不渾濁,反而清澈見底,沒有片點心機(jī)的感覺,讓人敞開心扉愿意搭理。
張長悶對著汪逑淑自來熟道:“這間餐廳就我們幾個人了,后廚有些食材,你可以自己現(xiàn)做。剩飯菜可都被我們吃光抹凈了,你要是餓得不行,桌上還有些殘羹剩飯,填飽肚子完全夠了。”
汪逑淑擺擺手道:“我不餓~”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讓出一側(cè)座位。
幾分鐘後,汪逑淑吃飽喝足,冷不丁的說出一句話來,惹得三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看在這頓飯的份上,立刻讓寫字樓上的家伙們住手吧,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不想殺死在座的各位。”
三人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如臨大敵的樣子敵視著眼前和他們年齡差不多大口氣卻不小的青年。
練習(xí)兩年半后,17歲的汪逑淑不再是少年了。
汪逑淑抽出一片餐巾紙,隨便抹了下嘴巴上的油漬,淡定自若道:“你們還有十秒鐘的時間!”
“十”
“九”
“哼!明明就是個普通人,在我們面前扮豬吃老虎故弄玄虛,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耐??!”張長悶心直口快道。
“八”
“七”
“你究竟是什么人?”cos彌彥的人叫燕焱,無論他如何感受,始終從汪逑淑的身上感覺不到丁點的異常之處,對于汪逑淑的話,他也有些不爽的。
“六”
“五”
“四”
唯有最后那名cos小南的女孩子,或許是異瞳能力的作用,他趕緊拽著張長悶和燕焱的手,三人沖出了西餐廳。
張長悶罵了一句:“有必要怕那個銀樣蠟槍頭的家伙嗎,他不過是口出狂言而已?!?
燕焱心思較為活絡(luò)些:“肖嵐,你是不是發(fā)覺了什么?”
肖嵐驚疑不定道:“你們知道我的先天賦能力的,如果有危險即將發(fā)生的話,一定范圍內(nèi),我可以提前聞到危險的味道?!?
“味道越重,越是危險。”
“就在剛剛,我從那名青年的身上嗅到了一縷,僅僅流露出的一縷味道卻給我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燕焱冷靜了下來:“我們靠著小嵐的先天賦能力磕磕絆絆活到了現(xiàn)在,我相信她的直覺是對的?!?
當(dāng)三人目光凝重的望向餐廳里時,眼皮上下一搭的須臾間,汪逑淑模糊了身形,他到達(dá)了三人的背后,悠悠的話語響起:
“沒有按我的話照做,你們已有取死之道?!?
無限·橫掃六合,他到達(dá)三人背后的行程中,三人的身形反而從汪逑淑的身邊拋飛出去,一股磅礴的摧枯拉朽之勢把三人掀向了遠(yuǎn)處。
汪逑淑的指尖凝出一簇紅芒,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使出這一招了。
“日落!”
隨著手指傾倒,出力即正無窮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犁向三人的方向。
做完這些,汪逑淑沒有多管三人的死活,他若補(bǔ)刀的話,三人則生機(jī)全無,吃飽了這頓飯,已經(jīng)算是仁至了。
他抬頭,仰望著聳入天空中的寫字樓,再度識相,那股業(yè)力已經(jīng)消弭了大半。
“善惡到頭終有報,死不足惜?!?
他運(yùn)用陸軍九式的炸天縱,慢慢攀升著高度,明明可以更快的速度馳援,反而耽擱著時間。
未消的業(yè)力還是沒有達(dá)到汪逑淑滿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