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樓三郎之死
- 何以來日方長
- 千度書生
- 2047字
- 2023-05-20 03:18:22
羿安邊叫邊跑過去,隔開他和夜白衣,“等等等,大哥,你也知道小妹是個窮鬼,沒見識,你別生氣,不過,馬上,賠得起的冤大頭就來了!你別急!”
遲善遲疑的停了下來,府外不遠處,有數十匹馬蹄聲,還都是好馬!還有一馬廝啼聲!沒錯,那是四白的歡啼!
夜白衣輕捏著羿安的衣角,那單薄的后背上,裂開的傷口,還細細往外滲著血,將白衣染了一層又一層,一身血腥!一瞬之間,他恨透了白衣二字,從此他沒再穿過白衣!
司空歡祥帶著數十精兵好手,三兩下便將府門處幾十府兵控制,直奔而來,“小安安,我來了!聽街上人說這里有打架,還是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太過分了!別怕我來保護你!”
司空歡祥赤手空拳堵在遲善面前,左看右看,還彈了彈金槍,“難道是你在欺負安安?你是誰來著?噢~你是那個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太子!都三十多還沒兒子的那個太子!啊哈哈~啊?怎么有這么多長的跟女人一樣的男人,喂,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在這干嘛呢!看熱鬧呢?還不快滾回家去?”
司空歡祥說著就動手,又是推又是踢的將一堆美男往府門外趕,手下順勢趕出府,又控制住,一一帶走!
“司空歡祥!”遲善青筋暴怒,“找死!”金槍追著司空歡祥刺,卻沒一槍有落著。
司空歡祥扯著嗓門喊:“太子打傻子啦!大家快來看啊!爹快來救我啊!我告訴你,我爹馬上就來了!”
羿安同樓三郎攙扶著夜白衣往府門逃去,遲善撇見,“一個都不許放走!”府兵與數十精兵混打在一起,羿安吃力的抵擋著。
遲善一個飛躍就落在三人背后,“受死!”對著夜白衣就刺去,“噗”槍入血肉之聲,血涌而出,羿安面無血色,將夜白衣攬抱在懷里,失去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地!
夜白衣握住那顫抖的雙肩,眸中已是生死相隨的繾綣,“安兒!”一聲呼喚才喚回羿安空白的神識。
低頭看去,一摸夜白衣的后背,沒有血!意識到夜白衣還活著,后怕的抱緊他,“你沒死,你沒有死!”不知覺中,流下的淚水潤濕了夜白衣冰冷的臉龐!
“啊——!”一聲雷鳴般的嘶吼響徹云霄,所有人都停住不敢動,府兵更是噤若寒蟬,跪地不敢出氣。
遲善緊緊抱著奄奄一息的樓三郎,“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厭惡我厭惡到用性命來厭惡我?啊呼呼嗚嗚嗚~小樓,小樓你說話呀!你再看看我呀!小樓,我不打你了,再也不懲罰你了,什么都依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嗚~啊~阿樓,我的阿樓—!”
司空歡祥飛速扶起夜白衣和羿安,同手下,一人抱起一個,奔逃出府,震驚中的羿安,從司空歡祥的臂彎里看到樓三郎對著她釋然的笑著閉上了雙眼!她也陷入了黑暗!
“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一個都沒救醒!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去宮里把御醫抓幾個過來!”稍有意識的羿安,還未睜開眼,就聽到司空歡祥的抱怨。
“都說了,安安只是累暈過去而已!再吵我一針封了你嘴巴!”再不醒,龜壽可能真就那么干了!
剛一睜眼,司空歡祥的大臉就沖過來,“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要被老祖宗扒皮了啊!”
羿安一愣:“你家老祖宗怎的轉性子了!”掀開被,就下床穿好鞋要看夜白衣。
“那還不簡單,就驗證了你是他親外孫女唄!現在后悔死了唄!先說清楚,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的!”司空歡祥殷勤的攙扶著。
“遲來的悔意,賤如草!視如親妹?呵,有你這種讓親妹背鍋數年的親哥嗎?”羿安白了司空歡祥一眼,“別擱這傻笑了,我餓的慌啊!”
龜壽擼起夜白衣的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一條極細微的傷痕,““軟筋散”的毒我已解,但是他身上還有一種極難解的毒,此毒若入血立斃,若傷肌膚,數月侵蝕筋骨,能廢人武功,再數月入臟腑而亡!白鶴應該就是因為此毒才被太子的人擄獲!”
羿安伸手摸了自己后頸,兩個前的宮宴!聯系宗嬤嬤說的“日后,有事就尋求司空家幫忙!”,應是那日司空歡祥用什么法子驗證了自己身上的司空血脈!
那日,還有羌國派來的房姒依要刺殺自己,是白鶴救了自己!羿安抬起白鶴的前臂細看,這傷痕兩個月還未愈合?那個刺殺自己的婢女如今就在天牢里!
“他什么時候能醒?”羿安皺眉。
龜壽拉好被角,“此毒詭異,我只在羌國一荒廢的書經籍鋪看過支言片語,再沒尋到其他!我不敢強行喚醒他,怕失瘋!安安,你是不是要去天牢找那下毒之人,她爹是太醫首,如若她肯給解毒之法,最好,就怕她給反解之法,那只會立刻要了白鶴性命,我對毒理,并不精通只能試著解,最多也只能暫時壓制,實在不行,只能帶白鶴去紫毒谷找我師叔!”
瞧龜壽小臉嚴肅,羿安知道問題的嚴重!
當慕容庸從惡夢中驚醒,正坐著喘氣時,冷弓來報,太子要以太子妃之禮下葬樓三郎,府中已布置完畢。
慕容庸惱火的正想大罵,冷弓又道,太子此時已著齊衰之服前往七公主府,要為樓三郎報仇!
幕容庸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連早膳都未進,叫來府內總管,一頓訓斥,拆了白布,又坐上馬車趕去阻止太子!
一身披麻,冠布纓的遲善,正被司空歡祥阻攔在府前。
慕容庸正想讓冷弓叫太子上前,一抬頭,就見審判司的人馬也往公主府來!一問,竟是七公主經審判司向皇上請罪,自請去天牢!
慕容庸捏著手中黑羽扇,這遲犢子,若是皇子,哪還有其他皇子什么事,只一招便打亂了他全盤計劃!
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到滿滿危機,當時就該乘著她幼小殺了她!一時心慈,終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