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消息不會是真的吧?我看許醫生不像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啊。”
“不知道啊,她平時清高得不可一世,沒準私底下就是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樣呢?”
“也不知道什么樣的金主才喜歡她這種冷冰冰的性子,可能口味不一樣吧。”
一群護士上班時間湊在一起閑聊,她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來。
許翡手里端著一杯速溶咖啡經過護士站,聽到了她們幾個人的對話。
臉色一白,愣在原地。
手心不自覺用力,導致咖啡里的液體灑出來,滾燙的液體將她的手背都燙紅了許翡還是沒有知覺。
她緊抿著唇瓣,想上前解釋一番。
可是這種事情是她解釋了別人就會相信的嗎?
何況她的性格不喜歡做多余的事情,熟悉她的人自然知道她是清白的。
“許醫生,你的手燙傷了。”
一名年輕男性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驚呼一聲從辦公室中走出來,遞給許翡一張紙巾。
男子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上半年才被安排到外科實習。
他一來就看上了許翡。
身材高挑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一雙長腿吸睛。
那張臉更是堪稱美艷和清冷的結合,不茍言笑的性格更是成為男人心目中一座不可征服的高山。
可越是不可征服,征服時才更有成就感不是嗎?
不知道有多少男同事對她示好都被她冷言拒絕了。
這次也同樣,許翡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甩出了三個字“不需要”,隨手將咖啡連同杯子一同丟到走廊上的垃圾桶里。
“哐當——”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說她壞話那幾人看見她的身影之后紛紛噤聲。
“許,許醫生。”
她什么時候來的?
不會剛好聽見她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吧?
許翡的性格從來就不是個憋屈的,她目光平靜地看向幾人,聲音冷冷的道:“上班時間開小差,不要再讓我逮到再有下次!”
說完,許翡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只剩下那幾人尷尬的垂下頭顱,誰上班時不開小差啊?
“許醫生這是惱羞成怒、公報私仇吧?”
剛才被許翡拒絕的男醫生也氣得在背后詆毀許翡道:“裝什么?一個上大學時就被老男人包養的拜金女,我對你有意思那是看得起你!”
不然就憑她大他那么多歲,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許翡。
很快,醫院內部的工作群就傳遍了,大家都在討論號稱“單位一枝花”的許翡上大學時被人包養的事。
雖然這話只是從一位病人口中說出,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還是有很多人都相信了。
許翡不打算理會,等時間一長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她現在得去重癥監護室察看一位病人。
當日開車撞向桑晚晚的小轎車司機已經醒來。
身份之謎也隨之解開。
“張正弘,男,A市人,今年四十歲。”
“他之前是A市職業藝術學院美術系的老師,大概兩個月前被辭退。”
聽到傅齊晏從警察局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俞風和桑晚晚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兩個月前的那場繪畫比賽。
當時季雪收買了一名評委,總結賽時被桑晚晚當眾揭穿他收錢的丑聞,后來她就沒太注意此人。
“是他嗎?”
桑晚晚轉過頭看向俞風,后者當日也揍了后者一拳,對張正弘的面容還算有幾分記憶。
“是!”
俞風肯定回答。
“兇手因為丑聞失去了工作,終日惶惶度日,生活窮困潦倒,懷恨在心所以才會產生了報復的心理。”
“幸運的是他沒死,不幸的是他的雙腿廢了,下半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
他這也算是害人害己。
傅齊晏受到好友的囑托,打算將張正弘送到監獄里去懺悔。
十天后,他的判決下來了!
最終張正弘以殺人未遂罪、破會社會公共治安罪被判處有期徒刑16年。
他的妻子見他鋃鐺入獄,直接送來了一封離婚協議書,帶著兩個孩子出國。
留在國內,她擔心孩子會自卑自己有一個殺人犯父親。
張正弘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他在監獄里無比后悔自己當初不該為了一點金錢為季雪那個女人做事。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
龍景苑。
判決下來,桑晚晚獲得精神補償和醫藥費一共20萬。
這對目前的她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將這筆錢還給俞風。
“老公,這錢還是你拿著吧。”
男人沒接銀行卡,反而用一雙不解地桃花眼看向她,眉頭緊鎖。
別人家可都是老公給老婆零花錢,怎么到了他這里還反了。
“嗯,你給我銀行卡做什么?”
桑晚晚笑得一臉靦腆,輕啟紅唇解釋:“之前我向你借了50萬,現在先還你20,剩下的30萬我會繼續努力的。”
俞風一聽她把一切算得這么清清楚楚,表情從疑惑變為生氣。
他接過卡,不過是丟到了餐桌上。
“老婆,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桑晚晚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生氣,不禁生出幾分膽怯。
他不說話的時候那雙鳳眸顯得格外清冷,高挺的鼻梁宛如一把鋒利的刀,薄唇緊抿……從額頭到下巴都透著一個“冷”字。
“回答我!”
他伸出兩根手指挑起女子白皙的下巴,壓迫感如山岳傾崩而下,令人無法逃避。
桑晚晚別開視線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細若蚊蟲地道:“我們是,是夫妻。”
這個答案令俞風很是滿意,他送開手,面色又恢復了平靜和溫柔。
“對啊,我們是夫妻,所以晚晚你不用什么都和我算得很清楚。”
“那50萬我從借給你開始就沒想過讓你還,你是我老婆,花我的錢天經地義。”
別以為他不知道,除了他每個月定時給她的生活費以外,桑晚晚買自己要用的私人用品時都是用她自己的錢。
顏料和畫紙又那么貴,就她那幾萬塊的積蓄早就用光了。
在俞風看來,她把一切都算得這么清楚是還沒有堅定內心和她過一輩子,是沒把他當做老公的表現。
“不是的,我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