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烙他們三人離開喧鬧的廣場走進市內一間最大的衣服飾品店時,坐在店里面的老板馬上從易烙身上所穿的衣服質料,以及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女仆當中,猜到對方一定是個貴族而不僅僅是個有錢少爺。
想到對方很可能是條大魚,那老板馬上走到易烙的面前殷勤地問:“這位尊貴的少爺,請問您是想要買衣服還是飾品?”
易烙掃視了一下整間店,然后這才對那老板說:“你們這里有真絲嗎?”
“真絲?這位少爺,您是指用來做衣服的那種真絲嗎?”
“是的。”
果然是條大魚呀,竟然要買用真絲所做的衣服。
老板在感到興奮之余,趕緊回答說:“這位少爺你運氣真好,我們店里最近剛從南方地區進了幾件這樣的衣服。請您在這等一下,我馬上叫人把那幾件衣服拿出來。”
在吩咐完店里的傭人后,老板立刻將易烙請到了客人專用的休息室去,并且奉上最好的飲品招待。
至于諾拉跟諾瑪這對雙胞胎姐妹,為了做好女仆的工作,以十分標準的姿勢雙手并攏、頭部稍微下垂地站在易烙的身后。
知道她們并不敢在有外人的情況下與他坐在一起,易烙也沒有勉強她們坐下。
“像您這樣品位高雅的少爺,我相信您一定出自有名的家族。請問,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姓什么?”衣店老板陪著笑臉恭維道。
看著他那張充滿巴結味道的笑臉,易烙眼中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眼神,然后他慢條斯理地回答:“我姓菲爾德,全名是羅素.菲爾德,不知老板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那老板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他萬萬沒想到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城中鼎鼎有名的兩個惡少之一羅素。
“原、原來您是菲爾德少爺,像您這樣有名的貴族能夠光臨本店,實在是本店的榮幸,榮幸。”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老板的笑容卻比之前明顯要僵硬了許多。
聽說這個惡少不僅卑鄙無恥,而且還喜歡搶別人東西,假如他真的看上了那幾件衣服,不知他會不會給錢。老板越想越不安。
看到老板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易烙的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
幸好就在這時,店里的一個傭人將之前說好的那幾套衣服拿了出來,這才為老板消除了尷尬的氣氛。
從傭人手中接過衣服后,衣店老板向易烙介紹說:“菲爾德少爺您請看,這就是我剛剛所說的從南方地區高價購進來的幾件由真絲所造的衣服。”他說的時候還特別強調“高價”這個詞。
仿佛聽不到他說話似的,易烙二話不說就從他手中奪過了其中一件衣服,然后用力地拉扯著。
看到這一幕,那個衣店老板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趕緊阻止說:“菲爾德少爺,請住手,請住手,您、您這是在干什么呀?這種衣服是不能這么用力拉扯的,真的不行呀,會弄壞的。”老板的表情充滿了驚惶,仿佛被拉扯的是他本人而不是那件衣服。
不過也難怪他會如此緊張,就算是平時,他也會特別吩咐傭人在拿這幾件衣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刮傷或弄臟,因為這種由真絲所造的衣服是非常昂貴的,可以說是他店里面最貴重的衣服。
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么用力地拉扯它,簡直就像是在對待抹布一樣,這讓老板整個心都提了起來。最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惡少萬一將這件衣服弄壞了,會不會付錢把它買下來。
但還好,易烙只是用力拉扯了兩下之后就停止了,這讓衣店老板松了一口大氣。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整個心臟再一次高高地提了起來。
只見易烙隨手將剩下的幾件衣服也一并拿了過來,然后像剛剛那樣,每一件衣服都用力地拉扯幾下。
由于對方動作太快,而且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哀鳴,衣店老板就是想阻止也已經晚了,只能欲哭無淚地看著對方的“暴行”。
看到易烙的這番舉動,諾拉和諾瑪這對雙胞胎姐妹也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迅速地在每一件衣服上都用力地拉扯了幾下后,易烙很快就停下手,臉上卻露出了一種不太滿意的表情。
“只有這些?沒有別的嗎?就算不是衣服也行,只要是用真絲做的東西就可以。”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本店只有這些了,是真的,我可以對著神發誓。”受到了強烈驚嚇的老板一邊大叫一邊像寶貝似的抱著那幾件被易烙拉扯過的衣服不放,以免易烙會再做同樣的事。
“老板我想問一下,這幾件衣服所用的真絲是用南方地區的精綿所做出來的嗎?”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惡少,老板趕緊回答說:“是的,菲爾德少爺,這些衣服是用南方的精綿所造的。精綿一向只能在南方蠻族聚居的地方生長,產量原本就不多,如果要將精綿打成真絲的話,需要非常復雜繁瑣的工序,所以這種由真絲所織的衣服是十分貴的,本店就這幾件了。還請菲爾德少爺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他越說越可憐,就差沒給眼前這個瘟神跪下了。
易烙想了一下,然后說:“我從書上看過,真絲一共有兩種,一種是像你手上的這種,由精綿所打成的真絲。而另一種是由北方擁有絲絹之國美稱的阿洛特公國所出產的真絲。
我想知道,阿洛特公國所出產的真絲是用什么做的?還有,它與精綿所打成的真絲有什么不同?”
有些奇怪地看了易烙一眼,老板這才回答說:“我聽說,阿洛特公國所出產的真絲是一種由他們國內特有的蟲子所吐出來的絲,再經過特殊工序打成的。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將蟲子吐出來的絲打成真絲的,但這種真絲卻比精綿所打成的絲要更輕更軟。
可惜由于產量很低,再加上阿洛特公國位于北方最偏遠的地區,與各國之間路途太過遙遠,所以由這種真絲所織成的衣服比精綿所造的衣服還要貴上許多,簡直可以說是與黃金等價。
一直以來,只有最有錢的貴族或王室成員,才會購買這種過于昂貴的衣服。”
仿佛是害怕易烙又會提出什么過份的要求,老板趕緊又加了一句,“當然,像本店這種小生意,是絕對不敢進這種頂級衣物的,真的沒有。”
看到他這副戰戰兢兢的表情,易烙笑了笑,然后從身上拿出了昨天他父親菲爾德子爵作為獎勵交給他的那袋金幣。
“老板,我要你盡快幫我進一些由阿洛特公國所出產的真絲回來,至于份量大概能織五件上衣左右,這是我的訂金。”易烙一邊說一邊從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半以上的金幣放在了那衣店老板的面前。
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后,然后又看了一下那些金幣,老板有些不確定地問:“菲爾德少爺,您真的要買這么貴的衣服?”
“不是衣服,是真絲,我要的是能夠織成五件上衣份量的真絲。假如你買回來的是已經織好的衣服而不是真絲,我是不會付你一分錢的,希望你記住這點。”
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后,看著那些閃閃發光的金幣頗久的衣店老板終于一咬牙說:“好,菲爾德少爺,我答應替你去進貨,但是我希望貨到的時候,我們能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以嗎?”
“這個要求很合理,我當然不會拒絕。”
“就這樣說定了。等貨到之后,我會馬上派人去府上通知您的。”
“那就辛苦你了。”
看到他答應了條件,衣店老板這才放下心來。因為他最害怕的是這個惡少收了貨之后不給錢,到時他可就血本無歸了。
趁著衣店老板走開去吩咐店里傭人一些事的間隙,諾瑪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小聲問:“少爺,你要買這么貴的真絲來做衣服嗎?”
易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差不多吧,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望著他嘴角那絲神秘的笑容,姐妹倆不禁有些迷惑。
既然要談的都已經談好了,易烙也不想再久留,于是就跟衣店老板提出了告辭。
看到這個惡少終于要走了,衣店老板心里面當然一萬個愿意,但表面上他還是客客氣氣地假意挽留了一下。
他不挽留還好,這一挽留就又出狀況了。
他又驚又怕地看到,原本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易烙忽然停了下來,然后抬頭往店里面四處張望著。
他又想干什么?衣店老板緊張得冷汗直流。
最后回頭看了一下跟著身后的姐妹倆,易烙忽然舉步走到了擺放女裝的架子前面拿起了兩條淺綠色的連身長裙,然后拿起其中一條裙子在諾拉的身上比了比。
“少爺你這是……”諾拉驚訝地看著他。
易烙并沒有說話,只是對她笑了笑,然后拿起另一條裙子往諾瑪身上比了比。
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諾瑪的臉變得紅通通的一片。
在比完之后,易烙笑著說:“來,你們兩個去把裙子換上給我看看,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們再換別的試試。”
“少爺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們只是下人,是不能穿這么名貴的衣服的。”終于確定他是真的想給她們買裙子,諾拉有種受寵若驚的不安感。
“姐姐說得沒錯,我們是下人,真的不配穿這么好的衣服。”妹妹諾瑪也在旁邊著急地說道。
“誰說你們不配了?你們長得這么好看,敢說你們不配這裙子的人絕對是個瞎子。不要再說了,快換上試試。喂,老板,你叫人帶她們去換衣服的地方。”
被他這么一喝,衣店老板這才從驚訝當中清醒過來,連忙吩咐傭人帶這對雙胞胎姐妹去換衣服。
“少爺……”姐妹倆還是一臉不安地望著他。
“快去,聽話。”
雖然心里面充滿了不安,但是姐妹倆在猶豫了一會之后,終于還是忐忑不安地各自拿著一條裙子跟著店里的傭人往專門提供給客人換衣服的房間走去。
在姐妹倆忙著換裙子的時候,衣店老板只好繼續戰戰兢兢地招待著易烙坐下來。
過了沒多久,換上了易烙挑選的新裙子的姐妹倆從房間走了出來。
在走到易烙的跟前時,姐妹倆都脹紅著臉不敢抬頭看他。
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她們,易烙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原本是看姐妹倆除了女仆制服外就再也沒有適合在外面穿的便服,所以這才順便給她們買條裙子的,但沒想到她們穿起來這么漂亮。
雖然不像他那個世界的女裝那樣時尚簡約,但是這兩條長裙卻恰到好處地將姐妹倆那清純乖巧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令她們憑空增添了一份嫵媚的風情。
尤其是她們本身就擁有一副引人犯罪的火辣身體,不管是飽滿高挺的雙峰,還是腿部那修長圓潤的線條,這兩條裙子正好將她們那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來,讓人無法不多看幾眼。
與平時一副典型女仆打扮的形象相比,此刻穿著長裙的雙胞胎姐妹根本就不像是女仆,反而像是兩個出生在有錢人家里面的千金小姐一樣令人眼前一亮。
這不僅是易烙的觀感,也是那衣店老板的想法。
以他長年接待各種貴族和有錢人的眼光來看,像她們這樣長得如此漂亮,而且又擁有這樣一副火辣身材的小姐實在不多見。而且更加難得的是她們還是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這更讓衣店老板對易烙羨慕不已。
他光是想象這對漂亮誘人的雙胞胎姐妹在床上任易烙胡作非為的情景,就已經覺得口干舌燥了。
“少爺……我、我們穿起來是不是很怪?”這時,諾拉終于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道。
諾瑪雖然沒出聲,但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輕輕地笑了笑,易烙一邊上下打量著她們一邊說:“哪里怪了?這不是很漂亮嗎?”
聽到他這樣說,姐妹倆的臉上頓時變得更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一樣。但是與此同時,她們眼中卻露出了一種欣喜不已的神情。
“這兩條裙子,就當是補回我們之間的見面禮吧。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選別的試試,反正時間還早。”
“我很喜歡這條裙子……謝謝少爺。”諾拉在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諾瑪你呢?”
“我、我也很喜歡這條裙子……謝謝少爺…我會好好珍惜它的。”諾瑪激動得有些發抖。
“你們喜歡就好,今天就穿著吧,不用換下來了。老板,幫我結一下帳。”
“多謝菲爾德少爺。”看到他肯付錢,衣店老板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從店里出來后,姐妹倆仍然不習慣穿著這種只有有錢人家的小姐才會買的裙子在街上走,她們都不敢看周圍人的眼光,只能臉紅耳赤地低著頭跟在易烙的身后。
看到她們如此緊張,易烙笑著說:“不要緊張,這裙子你們穿起來很好看。你們看看周圍,街上那些男人看你們都看呆了。”
“不要再說了,少爺……”原本就已經渾身不自在的姐妹倆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知道她們慢慢會適應過來的,易烙也不著急,就這樣帶著她們往慶典還沒結束的廣場那邊走去。
然而,當他們三個人經過一個巷口附近時,原本在他們前面跟后面走的五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后一齊轉身攔在他們的前方跟后方。
陡然看到這幾個男人向他們靠近,姐妹倆立刻被嚇了一大跳,而且她們還看到這幾個男人正以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
“你們想干什么?”易烙開口問前面領頭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嘻皮笑臉地說:“這位小少爺你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問你借點錢來花花而已。只要你肯打賞一下我們,我們是不會對你不禮貌的。”
到這時,姐妹倆知道他們是遇到劫匪了,臉色頓時變得一陣發白。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易烙一邊說一邊將她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少爺……”被他拉到身后的姐妹倆既擔心又感動地看著他。
輕輕地握了一下她們的手示意她們不要擔心,易烙看著領頭的那個流氓微笑說:“怪不得這里沒什么人經過,原來是因為你們在這里。”
看到他如此平靜,完全不像其他那些被打劫的有錢少爺那樣表現得驚惶害怕,領頭的流氓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好像跟以往的那些肥羊有些不太一樣。
難道這小子是什么劍術高手?
領頭的那個男人十分懷疑地看著他,但是卻并沒有看到他身上佩帶著長劍之類的武器。
而原本只是想出來隨便逛逛的易烙也的確沒有將劍帶出來。
不想再浪費時間,那個流氓略帶兇狠地對易烙說:“小少爺,你還是快點把錢拿出來吧,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不好意思,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被人打劫過,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盡管來試試。”
雖然對易烙表現出來的這份冷靜有些忌憚,但這五個流氓都是平時做慣了無本生意的人,尤其他們已經在這里等半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經過,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帶護衛的有錢公子哥,他們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肥羊。
在相互打了一下眼色之后,五個流氓開始一步一步地向易烙他們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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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江的投票后,兄弟真是被驚到了。
那可真是一柱擎天呀(因為這個詞而想歪的人請和某狐一起站到墻邊劃圈圈去)。
我說各位老大,不要對我這么好呀,我可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呀。這人一激動,就很容易做錯事了。
唉,只不過寫了兩本書,就有這么多鐵桿書迷,兄弟實在是感動得無話可說。
無以為報,下一句“以身相許”你們當然也不敢要,所以只好今晚特別多更一章,以表達兄弟對各位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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