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貝絲的講述后,愛琳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是說,那個混蛋是因為要救那個女傭才跟安東尼他們打起來的?”
“我想應該是的。當時,我親眼看到他一腳就將安東尼踢了出去。不僅如此,他還踢傷了安東尼一個手下的鼻子,當時那個人流了很多血,而且痛得不停地在草地上滾來滾去。
可是接下來更恐怖,那個人竟然還將安東尼另一個手下的半只耳朵活生生地扯了下來。天呀,當時看到那一幕,我嚇得差點就叫出來。”想起當時那血淋淋畫面,貝絲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聽到這里,愛琳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一片混亂。
那混蛋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究竟為什么?
完全想不通的愛琳下意識地看了一下佩兒,而正好佩兒也向她看了過來。
在這下對視當中,兩人從對方眼中看到的,卻是同樣的疑惑和迷茫。
如果不是相信個性天真率直的貝絲是不會說謊的話,她們實在無法相信那個人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女傭而與安東尼那班人反目。
這時,愛琳不得不承認,這個惡少最近的各種行為簡直可以用反常來形容,已經完全沒辦法用常理去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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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佩兒和貝絲三個人來到學校后面的樹林時,她們遠遠地看到,那些來看熱鬧的同班同學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而是像傻瓜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見到了什么很奇怪的東西似的。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帶著這個疑問,三個女生不由得繼續往前面走了過去。
當她們走到較前面的位置時,包括個性剛強的愛琳在內,三個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訝無比的神情。
只見,在樹林的草地上,那二十幾個原本是來找某人麻煩的貴族少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全都躺在了地上,而且當中有不少人正像無助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著,又或者是在草地上一邊滾來滾去一邊大聲地慘叫著。
看到這副奇怪的畫面,愛琳、佩兒和貝絲三個人一時間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但很快地,較為眼尖的愛琳發現,那些嚎啕大哭著的貴族少年,他們的手腳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或變形。
至于那些一邊大叫一邊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的少年,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有的眼角被打破而不斷流血,有的頭部受了重傷而血流不止,有的甚至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捂著自己的下體大聲哀嚎著。
如果她們早來幾分鐘的話,就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
這二十幾個貴族子弟,都是被某人以前所未見的詭異手法一個接一個地折斷了手臂、卸掉了關節,用腳踢斷了肋骨或小腿骨,手刀砍傷了喉骨,拳頭打斷了鼻梁,隨手抄起木棍敲破了對方的頭,撩陰腿狠踢小弟弟,霸王肘直擊太陽穴……
總之招招毒辣、下下兇險。
幾乎每一個被打中的貴族子弟,無一例外全都是被擊中要害而一招倒地,完全沒有再站起來動手的可能。
當時,那些在附近圍觀的魔法班學生們在看到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面時,全都看呆了,以至于他們到現在還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為了防止學生們在私下里決斗,在魔法學院里面是不允許學生帶著劍來上學的,因此安東尼他們這班貴族子弟們才會不拿劍,而只是拿著從別處找來的木棍來找羅素算帳。
原本在所有人想象當中,兩大惡少之一的羅素會被這二十幾個貴族子弟打成豬頭,甚至是被打成重傷。
但是,誰也沒想到,事實上恰恰相反,被“蹂躪”的卻是安東尼他們這一邊。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詭異的手法,如此毒辣的招式。
這些平日里喜歡撩事生非、沒人敢惹的貴族子弟們,在那一瞬間仿佛變成了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一般,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至于造成這一切的某人,此時正悠閑地將一把匕首架在了安東尼的脖子上。
這把匕首原本是安東尼本人的,它是在安東尼從身上掏出來自衛的時候被對方以奇特而前所未見的手法一下子奪去的。
用又驚又怒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年輕男子,被對方折斷了右手而痛得臉色發白的安東尼咬牙切齒地說:“羅素,你竟然敢打傷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回去以后會叫我父親找你算帳的。”
雖然被對方用匕首架著脖子,但安東尼知道他是絕對不敢殺自己的,所以一點也不害怕。
“看你的樣子,你似乎知道我不敢殺你?”
安東尼冷笑,“你敢殺我嗎?別忘記我是科尼茲家族的長子,也是將來的科尼茲子爵大人,跟你這個沒有繼承權的廢物次子是完全不同的。”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會殺你,因為我不想因為殺了你這種人而坐牢,為你這種人而失去自由不值得。”
說到這里,他忽然對安東尼笑了起來。
正當安東尼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刻對他笑的時候,只聽“唰”一聲輕響,易烙忽然若無其事地將匕首插進了安東尼的左邊大腿。
“啊……”
被匕首插中了大腿的安東尼隨即大聲地慘叫出來。
“羅素你這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慘叫過后,看著血流不止的大腿,憤怒無比的安東尼以充滿怨毒的聲音大聲嚎叫著。
“你還真是吵呀。”
易烙一邊說一邊將匕首從他的大腿處拔出來,然后像不知應該將匕首放哪里似的,隨手就“唰”一聲將匕首“放”進了安東尼的右邊大腿。
“呀!”
又被插了一刀的安東尼馬上再次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你剛剛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等他叫完后,易烙微笑地看著他。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此時的安東尼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的恐懼眼神。
“沒什么,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不必客氣。”易烙微笑著將匕首再次拔出來,然后再次若無其事地插回到了安東尼的左邊大腿。
這次插進去以后,易烙并沒有像之前那樣隨即就放開匕首,而是握著匕首的手柄慢慢地向前推移……
鋒利的匕首就這樣開始在安東尼的大腿肌肉里面一邊無情地割開其他完好的肌肉一邊慢慢地向前移動著。
他在做著這一切的時候,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一種令人心寒的微笑。
“啊……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呀!啊!!”從未受過這種慘烈痛苦的安東尼痛得忍不住一邊大叫一邊哭了出來。
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不少圍觀的學生都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完全無視安東尼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易烙在他的大腿上深深地割出了長約十公分的傷口后,這才停了下來。而這時的安東尼也已經痛得昏了過去。
慢慢地站起來后,易烙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臉色如常地往學校門口方向走去。
在他離開之后,所有圍觀的學生仍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他們只是呆呆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二十幾個受傷倒地的貴族少年,以及陷入昏迷當中,傷口正流血不止的安東尼。
過了一會,一個學生終于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思考的能力,他趕緊驚叫著去叫老師過來救人。
在其他學生仍然手忙腳亂地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最后到場的愛琳、佩兒和貝絲三個女生臉上仍然停留著那種因為太過震驚而完全無法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