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忽聞驚變
- 戟掃亂世,熟練度成神
- 芝士梅貍貓
- 2039字
- 2023-05-11 23:07:16
杜坤伸手攔下江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傳言城中有一身高七尺的異人,沒想到真人當面比之傳聞更甚非凡。”
“大人謬贊了。”
聽杜坤的語氣,似乎無意為難,江猛拱手客氣問道:“不知大人攔我有何事囑咐?”
“你二人可是要出城?”
“是。”
杜坤臉色一整,嚴肅的說:“我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吧。”
“現在的漠城,誰出去誰死。”
聞言,江猛心中猛然一凜。
“何出此言?”
“那些人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
江猛指向城外那些難民。
雖然狼狽了些,好歹也是活著的。
杜坤無奈地搖搖頭,眉宇間浮現一絲愁緒,平靜地說出一句駭人的話。
“不出三日,他們必死無疑。”
“嘶——”
江猛不禁咂舌,城外的難民沒有一千也有數百。
若杜坤所言非虛,這么多條人命三日內死絕,必然是有大兇。
“還請大人詳……”
江猛正欲詢問,不料城外忽生驚變。
“啊——”
有難民一聲凄喊,成百上千的龐大人群一下子四散開來。
“嚇!快跑!”
“追上來了,它們追上來了!”
“爹,娘——”
人群潰散,紛紛擾擾的嘈雜聲傳出。
杜坤一行披甲士兵驟然臉色聚變,紛紛拔刀而立,對準城外。
只見七道深紅色的影子在人群中上下竄動,接觸到影子的人瞬間化作一具干尸,體內的血液被吸食殆盡。
一時之間,城外宛若人間煉獄,尸橫遍野。
“這是邪祟!”
江猛猛然一驚。
他對邪祟可不陌生,師父向木便是死于一只邪祟之手。
那日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江猛記得原本體壯如牛的師父變得形如枯槁,全身血肉衰敗的只剩下一層肉皮包著骨頭,十分詭異。
眼下忽然出現的這七道紅影邪祟的手段竟與殺死向木的邪祟極為相似。
“猛哥兒!”高馬之上的杜彩雯見此一幕,只覺心驚肉跳,雙腿松軟,一不留神滑落馬下。
所幸江猛反應及時,一把攬住纖腰。
“師娘別怕,我們先回去。”
江猛扯住馬繩,將躁動不安的馬兒拉著往城中走去。
“該死,”江猛心中暗罵,頓感無奈:“怎么會忽然生出這種事端來?”
按計劃,江猛現在應該是帶著杜彩雯離開漠城,前往大夏腹地求得安生。
眼下的情況卻是不容許他們離開漠城了。
江猛按捺住心下躁動,回頭看向城門。
紅色的影子依然在大肆搜刮難民的血肉,披甲的守城士兵卻拔刀守在城門一動不動。
時不時便揮出一刀,斬的不是邪祟,而是妄想趁亂入城的難民。
杜坤等人揮刀時神情有異,不像是冷漠無情的主,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前有披甲揮刀,后有邪祟吸血。
難民夾在二者中間無處可去,只得盲目逃入無人的山林。
就是不知道能夠活下多少人來。
山林中的毒蛇猛獸也不是好相與的主,那些人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回到城內。
江猛帶著杜彩雯來到一間客棧住下。
武館的小院已經賣出,他們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們還能不能安全離開漠城?”
客房內,杜彩雯坐于桌前一臉憂慮。
回想起先前在城門的見聞便體軀輕顫,一股森寒悸動涌上心頭。
“那些鬼東西好像和當初殺死你師父的一樣,是不是那鬼東西的親友尋仇來了?”
一旁,江猛正在收整行禮。
聽到杜彩雯這一席話,他只是平淡道:“邪祟又不是人,它們生于天地陰邪之氣,哪里來的什么親友。”
“只是恰好手段類似罷了。”
“離開漠城的事情先緩一緩,待我打探一番消息權衡后再做決定。”
江猛回想起杜坤,顯然對方是知道些什么。
當下決定去找此人探一探。
“嗯。”杜彩雯輕聲應了一下,還是有些后怕。
江猛并未直接離開,而是先將手上的袖箭脫下戴在杜彩雯的手上。
“客棧不比家里,此地魚龍混雜,必須要小心戒備。”
“我點了一燭安靈香,常人聞了沒事,但對氣血旺盛之人有抑制之效。”
“你輕易不要開門,若有人進門欲行不軌,你便將這袖箭對準他。”
“在這狹窄的房中,加之安靈香,尋常武者避之不及,定能保你無事。”
江猛交代一番,簡單演示了一下袖箭的使用方法。
不怪他太過小心,出門在外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我曉得了。”杜彩雯輕輕頷首。
待江猛離去后將門閂搭上槽口,鎖住了門。
……
江猛買了些燒酒離開客棧,甩開了腿一路奔走。
少傾,便來到了城門。
此時的城門不同方才的熱鬧,變得清冷無比。
城外的難民死的死,逃的逃。
城內的百姓肝膽嚇碎了,也不敢再繼續逗留此地。
杜坤等一眾士兵披著血甲,正擦拭著寒光凜冽的鋒刃。
“坤哥,那大高個又來了。”
杜坤正埋頭保養佩刀,忽有同僚推搡一下。
抬頭望去,江猛正踏步而來,手中還提著幾壺冒著熱氣的燒酒,用一根麻繩拴著。
“幾位。”
江猛喊了一聲,提了提手中的燒酒,說道:“天這么冷,喝點熱乎的吧。”
“呵呵,還挺懂事。”有人哂笑。
寒冬臘月,他們奉命鎮守城門飽受風霜摧殘。
若是能喝上一口熱乎的燒酒,屬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先前還要多謝大人提醒,否則我剛一出城便要著了邪祟的毒手。”
江猛笑著遞給杜坤一壺燒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見江猛態度如此,杜坤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兄弟客氣,我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不必叫什么大人。”
杜坤伸手接過燒酒,聞了聞酒香,樂呵呵的。
“我叫杜坤,是漠城守軍的一名伍長。”
“江猛,一個小武館的人。”江猛自報家門。
又將其余燒酒分與眾位士兵。
“咕嘟咕嘟——”
“嘖——”
杜坤豪飲一口,溫熱的酒水下肚驅散寒冷,痛快一聲:“好酒!”
其余士兵也三五成群,喝起了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