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古人才是真正了解地球的人,他們的知識遠非現代人可比。
“白皇,你怎么看?”
白皇緩緩拿起書折,認真翻閱后沉聲道:“的確是一本修煉功法,不過只是殘缺品,很難成功?!?
“和你的神秘呼吸法相比如何?”
“比不了,如果是完整版,應該能達到十分之一的效果。”
沐辰錯愕,隨后認真研究起來。
呂祖先天一氣太乙金華錄主要宗旨是追求人與道的合一,實現個體的超越和自我覺醒,以達到長生不死、成仙成道的境界。
其中強調修行者要注重內心的修養和修煉,通過煉丹煉器,修煉內丹等方式,以提高自身的境界和修為,達到與天地道法相合的境界。
只是書籍中只記載了練氣之法,走的是內丹修煉之途,而斥外丹,服食,導引,房中之術為傍門小法。
內丹修煉的理論涉及頗廣,其經首論真仙,第二論大道,第三論天地,第四論日月,第五論四時,第六論五行,第七論水火,第八論龍虎,第九論丹藥,第十論鉛汞,十一論抽添,十二論河車,十三論還丹,十四論煉形,十五論朝元,十六論內觀,十七論魔難,十八論證驗。
至于其中詳細內容,沐辰只是一眼略過,這沒有多年研究,根本不明其意,只是讓沐辰疑惑的是,難道千年前的古人已經知道納氣入體,練后天之氣成就先天之境,脫離凡體,達到超凡入圣?
可為什么末世前從來沒有聽過這方面的報道,關于修煉一途,人們的認知中不過是修身養性,增強體魄。
直到末世降臨,靈氣復蘇,異變初現,人們才開始踏上修煉一途,而呂祖先天一氣太乙金華錄的發現,將這一始點足足提前了一千五百年。
這是什么概念,就好比一千五百年前的人已經開始修煉,而一千五百年后的自己才開始接觸這一領域。
“沒見過世面。”
白皇瞥了眼沐辰,隨后將另一部書折拿起。
“呂氏族譜?!?
這本書折是記載了呂祖一脈的過往事跡,開山祖師呂祖又稱呂祖師,呂仙祖。
字洞賓,號純陽子、巖客子,自稱回道人,以字行世,世稱呂洞賓,唐代河東蒲州河中府人,道教丹鼎派祖師,妙道天尊,呂洞賓師事鍾離權,后曾傳道予劉海蟾及王重陽,被道教全真道尊奉為“北五祖”之一、民間稱他為“孚佑帝君”,“呂純陽”,“純陽夫子”,“恩主公”,“仙公”,“呂祖”等,道家則稱他為“妙道天尊”。
呂祖生而金形木質,道骨仙風鶴頂龜背,虎體龍腮鳳眼朝天,雙眉入鬢頸修顴露,額闊身圓,皇梁聳直面色白黃左眉角一黑子足下紋起如龜,身長八尺二寸喜頂華陽巾。
呂祖40歲遇火龍真人傳劍術,64歲遇鐘離權傳丹法,道成之后,普度眾生。
呂祖一脈,雖成就教派,但私下也有單傳,而此地便是呂祖一脈最后一代藏身之所。
呂氏道場原本在四川金華山,迫于千年前大規模戰爭和仇人迫害而遷移于此,后因靈氣枯竭,功法遺失,再無合適人選。
正當幾人沉浸在書折中描述的內容之時,那干癟的死尸卻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胸腹之中,竟緩緩的出現一點光亮,潔白無瑕,一股清明的氣息撲面而來,光斑化圈,不斷的向外擴散,最終于小腹之中形成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光點,銀光奪目,明亮至極。
那干癟的肌膚以及快的速度膨脹,像是注水一般,瞬間飽滿可透。
只見那長榻上的玉佩竟是化出絲絲光液,通體蜿蜒,形若靈蛇,于空中翻騰滾滾。
片刻,那晶瑩的光液像是受到了無形的牽引一般,瞬間穿進了光點之中,而長榻上的玉佩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化為一塊普通的石頭。
得到玉佩的滋養,原本青黑色的干皮已漸漸緩和,一絲血色于肉皮之上高高隆起,那干枯已久的雙眸竟微微上揚,眼中滿是血絲,似乎還閃爍著紅芒,紅芒之中顯然蘊含著某種能量,隱隱間透著一股威壓。
突然,微遮的眼眸猛然睜開,洞若觀火,眼空四海,一股強悍的霸道之力也立刻席卷而出,密密麻麻的淡金色光焰蔓延而來,隱隱間凝聚成一條盈龍,縈繞而上,光芒也越來越耀眼,當達到極致時,盈龍俯沖而下,納入光點之中。
沐辰幾人震驚不斷,看睜睜的看著干尸復活,心中如萬馬奔騰,無可是從。
復活的干尸突然伸出烏臂,那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鐵指鋒利無比,竟帶著殘破的煞氣迎面撲來,令人不寒而栗。
沐辰急忙躲閃,如此近的距離,那漆黑如墨的鐵指插著脖子而過,似乎鋒利的指尖已劃破肌膚,其余幾人同樣閃避跳離,紛紛準備戰斗。
然而只是一擊,復活過來的干尸似乎徹底消耗完精氣,身體瞬間蒼老,皮膚干癟,目光混濁,時日無多。
沐辰收回攻勢,開口道,“我們不是盜墓賊,這里已經荒廢,你的生機在流逝,不想說些什么嗎?”
干癟老者緩緩巡視一周,問道:“這是什么時代?”
“20XX年?!便宄交卮鸬?。
干癟老者陷入回憶,他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記憶里。
隨后慢慢道來,“吾祖上本是呂祖一脈護道者,千年前因仇殺同呂祖后人逃亡至此,呂祖后人傷勢太重無力回天,托付祖上尋求有緣人,不要斷了傳承,祖上世代單傳,至吾這一輩已經是四十九代?!?
沐辰聽得入神,老者說了很多身世修行的曲折和傳承之重,都引起了他內心的波瀾,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老者繼續說下去。
老者繼續道,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悲傷:“這么多年,祖上一直沒有忘記這份重任,但奈何呂祖一脈曾與另一個道統的人發生過激戰,不死不休,那一戰中,呂祖一脈幾乎全滅,只有祖上同呂祖后人僥幸逃脫,他們逃亡到這個地方,安頓下來,卻因為傷勢太重無法痊愈,最終含恨而去,這么多年,那一脈的人始終都在尋找呂氏后人,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們只能躲在地下才能逃過一劫,更別說出去尋找有緣之人?!?
“上一次出去,還是在百年前,如果不是命運使然,吾也不可能返回這里?!?
沐辰默默地思考著老者的話,似乎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你是將自己的生機全部儲存在那枚玉佩中,以求留存更長時間,盡可能等待有緣人出現?”沐辰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是的,那次外出后,吾之氣息完全暴露,只要再次踏出這里,就會被那一脈完全鎖定。”
“自此再沒有機會,吾只能想到這種秘術拖延時間,以待有緣人,只是這一等就是百年,吾之生機已經十不存一?!?
沐辰看了看周圍的荒廢景象,想到老者曾經孤苦無依的過去,他的內心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決心。
“你可知如今的世道?”
老者搖頭,無奈一嘆,光從沐辰幾人的裝扮和語言便感到陌生,和他認知中的時代截然不同。
“自你上次出世已經過去百年,這百年間,王朝更迭,新國建立,社會進步,科技發達,華國依然再次走上世界之巔?!?
老者感嘆,百年時間,常人一輩子也未必觸及,就算是修行之人,也頂多百年出頭,如果不是自封生機,他也不可能留存到現在。
“如今的世界經歷一場災難,靈氣復蘇,很多人再次踏上修煉一途,我等幾人也是機緣巧合下進入到這里?!?
“你們是修士?”
“不完全是,這個時代我們稱呼為異人?!?
“異人?”
老者搖搖頭,果然是被時代淘汰,沐辰幾人身上的靈力波動很強,這讓他感嘆時代的差異。
千年前,修者一途雖然落寞,但仍有人可以修得正果,可隨著時間流逝,靈氣枯竭,功法遺失,到他這一輩,只是比常人強壯一些,壽命更長一些。
沐辰幾人的出現,讓他感到失落,就算得到呂祖的傳承,又能比的過常年在外的那一脈之人嗎?這一刻他失去了信心。
“我看你時日無多,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將呂祖的傳承帶出去,尋找有緣人習之?!?
老者點頭,混濁的目光中盡顯滄桑。
“吾只是護道者一脈,對呂祖的傳承也不算了解,呂祖是一位傳奇的存在,他擁有無與倫比的道法和強大的力量,呂祖的傳承分為三重境界,分別是初境、中境和高境,而我們護道者一脈只習得初境之術,這種術法就算習得也不會有太大作為,只有真正掌握了高境之術,才可正真稱為呂祖后人?!?
“中境,高境?”
“是的,那枚玉佩你們拿著,呂祖的真正傳承就在赤色暗河對面,一切都拜托你們了?!?
老者艱難開口,那黑瘦的手臂從腰間緩緩抬起,慢慢指向暗河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