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非常奇怪。

露易斯坐在床沿，旁邊是一件她平日里穿的日常上衣，上面有一個圓孔，圓孔周圍有一圈紅色血跡，很明顯的彈孔痕跡。

奇怪點在衣服上有彈孔，有血跡，她在沒有穿戴防彈衣中，卻沒有受傷。

單面彈孔尚還好說。

可背面同樣有彈孔，有血跡。

她……理解不了。

從頭梳理，最大嫌疑是喬丹。

最奇怪點就在這，氪星人可不會治愈他人。

那么，為什么。

吱～

露易斯循聲看去，門把手緩緩旋轉，隨后喬丹推門而入，他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露易斯，視線向下掃去。

“老媽，夜深了，你……在做什么。”他走上前，隨意翻了翻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漫不經心道：“怎么回事呢？這是誰的上衣？”

“你認為是誰的。”

“你的？”喬丹把衣服放下，坐在沙發，與她遠離：“看起來像你平時穿的那件。”

“你還有多少瞞著我，喬丹。”露易斯折疊好上衣：“你還要滿我多久。”

“你認為我應該向你坦白一切嗎？媽媽。”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但是，你不同，喬丹。”露易斯斟酌著，一字一句道：“你不能，也不該向我隱瞞，你，究竟遇見了什么。”

家庭中唯一的一個普通人，露易斯一向敏感，只是未能表達出現。

身為一名母親。

右腳翹上左腳：“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

兩人無言。

遠處火花瓦礫濺射，屋內鐘表嘀嗒嘀嗒，指針跳動。

12：59

秒針轉動，距離爆炸時間愈發短暫。

57秒……

“媽媽！我們得離開這兒了！時間快到了，讓喬丹帶我們走！”喬納森在門外扯著嗓子大喊。

42秒……

“媽媽？我進來了！”

40秒……

“我真的進來了！”

他只是在外面吼叫，沒有越界，擅自打開房門。

嗒！

大雨再臨人間，窗戶沉悶作響，如圣水洗刷大地，洗刷去哥譚的罪惡。

一滴滴清澈雨水沾染上人間污穢，蛻變成紅色小溪，流入骯臟的下水道內。

滴滴！滴滴！

手腕上的鬧鈴回響，喬丹不動聲色的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瞥了眼時間，按停小丑玩具手表鬧鈴。

1：00整。

爆炸未來，哥譚依舊吵鬧。

炸彈危機解除。

小丑的惡作劇失敗。

“蕪湖！好像沒事了。他們做到了！拯救了這個城市！”

“……”捏了捏拳，露易斯床上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喬丹。

她正準備離開，手已經放上門把手。

身體后方亮起刺目白光。

她停下了動作，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浴在圣光中的喬丹，下顎微張。

房屋一片亮堂，通過窗戶溢出的圣光在遠處的人們清晰可見。

如同一顆超大功率的燈泡。

醒目又不刺目。

“你是……你是怎么。”露易斯上前，圣光消失。

只見喬丹緩緩左手翻轉，意思再明確不過。

“就是這樣。”

“那是什么鬼？”

“我不明白，但它看起來無害，不是嗎。”說著，喬丹右手虛繞了下耳朵：“他給了我這股恢復力，只是似乎，它好像還有別的作用。”

“什么時候的事情。”露易斯上前來坐在旁邊沙發，她想著要不要讓克拉克找一下他的魔法朋友，幫忙鑒定下是否為惡魔的致命玩笑。

聞言，喬丹搖頭聳肩：“與生俱來，似乎是如此。”

“真的？”

“Yeah。”

不管是真，還是謊言，至少得到了答案。

露易斯心中嘆氣，扭頭望向窗外的暴雨夜景，暴亂似乎停止了……

也不知這場暴亂的幕后黑手是誰。

一想起，露易斯的記者之魂便忍不住的想要探尋真相。

“我決定向克拉克的魔法朋友求助，幫你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可以嗎？”這次她的語氣倒不是很嚴肅，但眼神格外認真，仿佛喬丹不答應，下一秒就會……

“不可以。”這次喬丹的語氣格外嚴肅，物理檢測無所叼謂，魔法檢測，不行。

“拜托……”

“我累了，老媽。”喬丹起身，露易斯眼前一晃，身體出現在了屋外。

她回頭，想要發火，硬生生止住。

……

凌晨六點。

蝙蝠戰車駛入莊園，輪胎壓過濕潤的碎石，穩穩停在房屋大門前。

蝙蝠戰車車門如翅膀般打開，布魯斯難得沒有跳出房門，他走出戰車，心微微一沉。

用力推開了仿佛千鈞重的大門。

往日都是阿爾弗雷德為他打開。

屋內，神奇女俠戴安娜、閃電俠巴里·艾倫、兩個綠燈俠，一男一女，西蒙·巴茲與杰西卡·克魯茲。

海王亞瑟·庫瑞。

以及不請自來的少年泰坦，泰坦團隊，蝙蝠家族。

陣容豪華。

“開始吧，鋼骨。”布魯斯丟下全息投影裝置。

“等等，我們是不是還少算了一個人。”閃電俠打斷。

“正義聯盟怎么能少了超人呢。”

布魯斯平靜道：“超人已經背叛我懷疑。此次事件即為了他而開的。鋼骨。”

鋼骨全息投影出現，他巨細無遺的闡述了全部一切。

當然，圍繞重點是摩根·埃奇。

其次是喬丹。

最后是超人。

再然后是卡拉。

最后的最后是喬納森。

“……”眾人沉默。

一道聲音打破，達米安不屑：“哈！我就知道，天生邪惡的氪星小鬼。自以為是的家伙。”

搞事情是吧，難得當時不愿意加入他的團隊。

還有那個喬納森是不是有點太蠢了。

“這事還有待商議，我們目前仍未知道超人是否真正背叛。”戴安娜冷靜分析。

相處多年的戰友，超人的心性她是了解的。

有很強的正義心，以及一名戰士的覺悟。

背叛可能性很低。

當然不排除。

畢竟，摩根·埃奇的履歷可不光彩。

外星人，氪星人遺孤之一。

“我們為什么不設個局，當面問清楚。”夜翼道：“蝙蝠俠，你有帶了氪石。神奇女俠，你的真言套索能對超人有用嗎？”

“他很強大，不過氪石削弱后與普通人無異。”戴安娜自信道，她對真言套索很有信心。

即使是未削弱的超人，她照樣有信心鎖上一段時間，問個清楚。

……

問清一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