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火往事的封印匣
- 伍次回憶之冰火相融交響曲
- 雙龍的回憶
- 2361字
- 2023-05-10 00:00:00
冰寒醒了。他已回到自己的房間:床前的小桌擺放著一副整齊的相片,相框以深藍和淺藍點綴,冰寒記得這是很久之前,大概烈焰消失之后全家拍的一張合照。上面是冰寒、小莎莉和媽媽,沒有烈焰的身影,雷暴也不愿意拍家庭合照。拳腳有點麻木,床頭上還放著大哥雷暴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好像就是那本大家正在熱烈討論的書。
冰寒不知道為什么這本書會放在他房間,他好奇地拿卡來看了一眼。寫這本書的精靈是居住在傳說中寸草不生的地方——那片被殺精靈無數的龍所燒毀,而后喪失生機的樹林,離這不遠。沒有精靈知道為什么他會住在那里。
他拿起的時候,書不慎從手中滑落,跌至地上,書因此翻開了一頁,那一葉夾著一個東西。
夜深了,冰寒的媽媽冰莎伶正在收拾飯桌,冰寒還沒醒來。她熟練地將飯菜放好,然后張口吐出一團冰霧,飯菜立刻凍成堅硬的冰塊,要吃的時候直接用桌上的熔巖果汁液擠在冰塊上面,就可以融化冰塊,并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
冰莎伶長得很像小莎莉,也是漂浮在空中,只有前肢而沒有后肢站立的,不過身上卻有幾對翅膀,身上是光滑的冰鱗片,與冰寒不一樣。作為一家之主的她操心著家里的一切,看到周圍沒有精靈,便拿出一個匣子放在桌上,嘆著氣,不知在做什么。
‘媽。’冰寒無精打采地從房間里走出來,眼中卻閃爍著不容易發現的憤怒:‘我們能出去談談嗎?’
冰莎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抹去匣子的灰,然后吹了口氣,匣子便消失了。
她走出這個家,示意冰寒跟上,兩龍很快來到了河邊。
冰莎伶指著河流的下游,一處看不到的地方,說道:‘那是你爸爸死去的地方,也是我撿到烈焰的地方。’說完,她黯然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似乎有點悲傷。
‘我都知道了。’冰寒說著,眼中閃著冷意:‘烈焰他,是殺死爸爸的家伙吧?’他將一本書扔到冰莎伶面前,語氣有點不可置信。書上沒有繁瑣的圖案或者很奪人眼目的花紋,只是正中間寫著《熊熊烈火的殺意》。
‘呵呵,我沒這必要瞞著你。’冰莎伶慘笑一聲,她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沒錯,和書里面寫的一樣。烈焰是烈炎的兒子,也是現今帶有魔血的龍。他的確殺死了不少精靈,更在你爸和烈炎的決戰中,殺死了你爸爸——不過這本書忽略甚至改寫了那個情節。
很久之前,鳳九靠著獨一無二、能夠控制精靈的掏心術陷害了烈炎,而后被烈炎殺死了。其實,故事很荒謬,應該說,并非真實。持有魔血的精靈在世上只有一個,烈炎那個家伙是沒有的,他的兒子烈焰才有。
烈焰天生的魔血之氣就很重,實際上,他從龍蛋里破殼而出的那刻,那股邪氣就被你爸爸偵測到了,透過一些手段,我們知道,烈焰將會成為世界無法容下的嗜血狂。只是那時,他太小了,我們不忍心,就放了他一馬。但是他那時雖小,卻有意識,能夠記住一切。他的元素乃至他的身體、氣場,都會令精靈變得暴躁,甚至在那股魔血之力中被蠶食了靈魂,成為惡魔的傀儡。’
‘魔血,這么恐怖啊...’冰寒喃喃道。在房間中發現這本書時,他不小心把書跌倒了地上,卻意外發現了夾在書中、被分成一半的符文。上面的字是藍色的,紙是紅色的。透過冰寒腦袋里記載的丁點知識,發現那是一張信物,只要能夠和另一半信物結合,便能發揮能量,開啟一些封印之物。
同時在打開的那一頁中,冰寒發現了媽媽的名字和名為“封印之匣”塔木的字眼,便克服心里的不愿,將書從頭看到尾一遍,了解了他還小時,關于烈焰的一切,他甚至覺得,自己也被烈焰那股虛偽的善良給軟化了,竟然為這個仇家傷心了四年,落淚了那么久,甚至為他背負那么久的罪名。
‘雷暴告訴了我一切。’冰寒背對著冰莎伶,呆呆地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冷峻的月光在他的眼中映射的更為冷酷,不知是月的無情還是心冷的他。
‘那場決斗中,烈炎根本沒有書中的魔血之力,沒有那個令精靈聞風喪膽的紫火力量。而是烈焰,他身上有著魔血之力又有著血腥的特性,是烈炎被迷暈,烈焰仗著強大的戰斗能力殺死了爸爸!’冰寒語氣變的激動,他以為書上的一切,已經夠殘忍了,可誰知,他那時剛讀完書,沒有緩過神來,大哥雷暴又忽然進來,告訴了他一切真相,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被蒙在鼓里,從來都是烈焰的替死鬼,替那個惡魔抗受一切侮辱言語。他好像立刻和這個殘忍又欺騙他多時的家伙,堂堂正正地決斗一場。
‘我...無法否認你的說辭。’冰莎伶看著面前的河流,嘆了口氣。當年她在丈夫離開她所暫時安頓的村落后,因為擔心,偷偷帶著才四歲左右的雷暴,把剛出生的冰寒托給其他精靈照顧后,便跟上了他。
他與走火入魔的烈焰打了好久,那時烈焰正好撲向他,他同時用寒元素制成的冰錐刺向烈炎。那時血花四濺,烈焰狠狠地撕裂了他的脖子,而烈炎卻及時得救,活了下來。而后氣上心頭冰莎伶趁烈焰魔血之力使用過度,將烈炎殺死。但看到陷入昏迷的烈焰,還是心軟了,利用塔木“封印之匣”將之前屠殺的血腥記憶和魔血中流淌的兇狠暴戾封印住,將他變成與冰寒年紀相若的樣子,當作冰寒的童年玩伴。
那時的雷暴看著一切,他是冰莎伶丈夫的養子,在孤兒院里撿回來的,對冰晶龍與心懷感恩又無比崇拜,看到一切后,與冰莎伶大吵一架,而后便開始變得刻薄,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比起讓這的罪犯遺忘一切安心過活,我更想直面他的罪,他是家里的恥辱,若不是他,我至于被罵的這么慘嗎?雷暴是不是也會對我好點?’冰寒忽然雙目露出兇光,他始終無法接受,原來那個記憶中只有個模糊印象的爸爸,是被這個所謂的“哥哥”殺死的,他的出現令多年來的冰寒一直在默默忍受大家的鄙視,甚至天天思念他的歸來,夠可笑的,期盼一個死對頭回來。
‘...’冰莎伶好像暈去了,到了下來。冰寒見狀并不意外,而是從她身上搜出一個匣子搗鼓著什么。
‘一場決戰,我們從此便無關系。’他朝著匣子嘀咕,匣子被打理的很好,光亮光亮的,發射出身后的月牙。在月光的見證下,匣子緩緩打開了。
冰寒將匣子放回冰莎伶懷里,將她輕輕放在平坦的地上,然后朝阿茲武克山飛去,他要等待晨光以及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