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的腸子被一點點咬食。
我看著他們腐爛的面龐不由得心中一沉。
我都認識他們,九樓的劉文杰,我常常去陪他開黑。
而另外兩個,則是樓下一戶人家,我與他們并無太大交集,但也是鄰居,不知名字也混了個面熟了。
門外咯吱咬碎骨頭的聲音讓我心中寒意不斷上涌。
“唉,這世道。”我不禁搖了搖頭。
既然已經起來了,便要干些事情。
我長呼了一口氣,將因喪尸等生物的產生而引起的那些情緒慢慢壓了下去。
“人既然活著,那便繼續努力的活下去。”我小聲的嘟囔。
我知道這種喪尸爆發規模應該遠超我的想象。
就網上常說的生化危機那種類型的喪尸。
要是沒有軍隊這些東西,尤其是華夏軍隊和毛子軍隊,還有可能徹底爆發開來。
要不然就如同前些年在網上吐槽的那樣,三天可控制,五天變保護動物。
雖然只是梗,但我明白,沒有被感染的人絕對是少而越少。
少到軍區九成以上瞬間癱瘓。
我只能自救,要不然,我根本活不下去!
沾著污血的水果刀在那桌子上。
我沉默著,用這個殺穿一整棟樓......
嘖,這個念頭剛剛出來就給它一巴掌打掉。
我看向了屋內,準備找一下這隊老夫婦家里有沒有能用上的東西。
我不搜尋還不知道這有多少有用的東西。
不到一百平的屋子,竟然整整分出了書房,臥室,陽臺,廚房,客廳,甚至還有佛龕,玄間和雜物間。
我開始翻找,從頭開始尋找這里一切可以用的上的東西。
我明白我最需要的就是武器,我現在的首要目標,畢竟是逃出去啊。
我打開儲藏間的門,一雙干癟的雙腿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的將刀橫到了胸前。
轉而反應過來,這不是喪尸。我打開燈,慢慢進入,上面正好是一條橫欄。
一根綁蛋糕的繩子掛著一個面色鐵青的老奶奶,因為勒死而突出的雙目在我蹭過的瞬間緩緩轉了過來。
上翻的眼白中布滿血絲,充血和氧化的血絲已經漆黑。
我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平靜下復雜的心情,將老婦從上面慢慢抬了下來
繩子已經深深勒進脖子,半個脖子已經牢牢沾死在繩子上面。
在抱下后頭顱忽的向后一仰,氣管與血管如同被鋸開,但更像割裂開的,只剩脊骨和一點點皮粘連著頭顱和身軀。
血栓的存在讓血液不會流出,但我開始絕望。
我明白了一件足以將自己存活下去的信念擊破的事情。
我將老婦平放到一個雜物間的一個角落,我將里面的架子和雜亂放置的東西一點點的全部搬了出來。
我將老婦的尸體平放到已經搬空的雜物間里面,出去反鎖門。
夜幕逐漸來臨,我拉上窗簾,又搬來了放置物品的柜子在窗戶前面。我將所有的可能漏光的地方通通堵上。
我打開了燈,我不知道喪尸會不會直接驅光,但我知道自然界絕大部分大中型生物都不喜歡暗。
從雜物間找到的東西全部丟到了客廳里面,我走向了書房,幾個筆架上插著十幾只鋼筆,其中一根我認識。
是英雄的1973年鋼筆,據說能用到死的一種筆。
我將這支筆默默收入口袋。
書架上有很多書,大多是歷史方面的,記載了人類文明史的數以萬年的歷史。
我沉默了,這種末日的爆發,讓這種歷史書變得如同一個笑話,變成了廢紙。
沉默,呆愣著站著。
“人類,要留下歷史!”我忽的產生了這個想法。
我在書架上找到了幾個新的黑皮本,吸好墨水。
輕輕落筆:
我現在對這個世界感到悲哀,窗戶外面全是行尸走肉的喪尸,而我......
一夜無語,只剩筆與紙的輕輕摩擦的沙沙聲從屋子里面傳出來。
我并不會寫什么史書,但自傳,貌似也是個可以作為歷史依據的東西。
寫了約摸兩三個小時,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記錄了下來。
我發現寫這種東西能讓我明白一些很關鍵的東西。
如果軍區真的九成九已經癱瘓,作為普通人...唉,體質不一樣,存活概率一定會更低。
第一輪爆發要真的是體質刷人,軍區都癱瘓了,那普通人...
我不敢想,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十萬分之一。
這并不是不可能,那個老奶奶明顯就是免疫感染的那類人,但在末日的絕望中上吊。
第二天早早醒來,長久健康的作息讓我能在早上六點多自然醒。
我看了一下貓眼,一俱骨頭在門外四零八落,昨天在門外的三個喪尸已經離開。
我來到客廳,堆滿的雜物讓人不由得眉頭一皺。
我開始對這堆東西一點點的分類,攤放。
東西很雜亂,現在能用上的東西也不少。
3把榔頭,不知道從哪來的一些木板,陽臺用的小號農具有好幾套。
三大罐白膠,還有小刀,電線什么的,甚至還有一個提攜式泵機。
暫時翻出來了這些有用的,其他的就一些種子玻璃pec水管一類的東西。
我沉思著,近戰武器的弊端本來就多,再加上現在打的是喪尸這種生物。
就算不會感染,喪尸爆頭后的那股如同化糞池一樣的腥臭味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遠程武器必須準備上。
但這些玩意......
無力感瞬間充斥著我的心里。
我從那一堆農具里面找了一把較為鋒利的鏟子,將其插入一根米長的pec管里面,暫時充當長矛。
因為尺寸并不合適,我用錘子叮叮當當錘了一上午才勉強固定上。
為了保證手感還向里面塞入漿糊和木屑的混合物,干的快的同時還能增加重量以及牢固程度。
我在一個水桶里面找到很多砂紙,雖然能用的不多,但還是將鏟子打磨了一下。
我在手里墊了一下,經手感覺還算可以。
一切做完,我變看向樓下我的車,附近并沒有喪尸的存在,但我明白下樓的路會有多艱難。
明天開始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