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與靜安道人入宮,劉玄策并未陪同,而是來到了距離白洛居住之地幾里外。
一身黑衣的老者正在等他。
劉玄策停在老者身旁,低聲問道:
“族老,確定要對個孩子動手。”
“若是心軟可以回去。”
老者注視著前方正在拿買糖葫蘆的云淺,語氣冷漠。
“可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只是還沒確定……”劉玄策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本來要過些日子的,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了,忽然病重瀕死,丹藥居然毫無作用。”
老者嘆了口氣,昨日的神雷他還歷歷在目,他也不想還沒調查清楚就動手。
“或許是族老殺了雷老子吧。”
劉玄策有些佩服的看著老者。
???
族老淡漠的表情瞬間破功,轉成了懵逼,察覺到劉玄策有些疑惑的目光,他連忙咳嗽幾聲,捂著胸口,順勢低下了頭。
什么玩意?我殺了雷老子?我爹來了都不信這鬼話。
不對不對不對,雷老子怎么死了?那可是地仙境,哪怕剛晉升也是實打實的地仙。
就這么被殺了?
難不成那個屏障不是他放的?
牧家那小子護衛這么強?
耗費那么多真氣搭建屏障,還能獵殺一個地仙。
我我我……現在走還來的急嗎?
老者想起這里是昨日屏障隔開他的地方,身體不受控的向后退了一步。
“族老。”劉玄策也有點慌了,連忙扶住老者,但心里卻長舒一口氣。
原來也受了傷,我就說嘛。
“我沒事。”
族老微微搖頭,站直身體,看著已經離他不遠的云淺,做起了強烈的思想斗爭。
上還是不上。
許久,老者忽然偏頭看向了劉玄策,沉聲道:
“我不便出手,這人交給你了。”
劉玄策也沒多想,看向拿著糖葫蘆蹦蹦跳跳來到他們面前的云淺。
什么時候來的……
云淺陽光的笑著,嘴叼著糖葫蘆的簽子,往自己懷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張紙,又看向老者與劉玄策,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嘿嘿,二位,龍騎士了解一下。”
龍騎士?
老者與劉玄策雙雙對視。
要是沒記錯,這似乎是叛軍的名字。
等等,她不是齊國使團的人嗎?還宣傳反抗齊國的叛軍?
這個世界怎么了。
劉玄策還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有些疑惑的看著老者。
老者一咬牙,沉聲道:“先抓了。”
劉玄策也是咬牙,向著云淺伸出手去,卻沒想到還未碰到云淺,對方的就消失了。
“不加就不加唄,動手干嘛。”
不遠處,云淺收起那張寶貴的紙,有些不滿的看向二人。
“真氣,脫竅境。”
不僅劉玄策,老者也被云淺天賦嚇到了,他隱隱起了招攬之心。
“真無聊,大哥哥走了都沒人陪我玩。”云淺也沒想著動手,輕聲嘀咕一句,轉身離開。
“沒錯,是她動手吧。”
老者壓下心中激動,相比于云淺,大秦的安危顯然更加重要。
劉玄策運起真氣,
身影一閃,來到云淺身前,探出手籠罩向云淺。
云淺反應也是迅速,握著小拳頭,用力揮出,但真氣面對劉玄策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竟是直接消失不見。
云淺連忙收起真氣,身體向后退去。
老者不愿浪費時間,來到云淺身后,伸出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腦袋,身體一彎,按著云淺的腦袋向著青花石砸去。
“碰”的一聲巨響,青花石應聲出現了一個大坑,無數碎末亂飛。
像是不放心,又接連幾下狠狠的砸向地面,連著五六次他才停了下來。
老者臉上出現一絲微笑,剛準備讓劉玄策帶走云淺時,遠處一道真氣正在極速逼近,眨眼間就到了不遠處。
“放了她,否則頭不會饒了你。”牧富貴指著老者,怒喝一聲。
“麻煩。”老者嘆了口氣,但卻也沒放人,注視著趕來的牧富貴,道:
“此事與你無關,不要給牧家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牧富貴冷笑一聲,沒把對方的威脅當回事:
“頭的事就是我都事,別以為你什么高手我就怕你,我可是很強的。”
談話間,閆東升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四個實力很強的護衛。
“我不想與你們為敵,我只想要她一人。”
老者松開一動不動的云淺,注意力放在了閆東升帶來的護衛身上。
四個虛龍,更麻煩了。
“你要她一根頭發都不行。”牧富貴手中出現了那枚蓄能石。
看見此物,老者臉皮抖了抖,蓄能石也是分等級的,而牧富貴手中這枚是最好級別的,相當于一次地仙境的攻擊。
打不贏。
“你攔住他們,我走。”老者抓起云淺,向著劉玄策吩咐道。
“我?”
劉玄策一臉懵,不說牧富貴,就四個虛龍境也不是他能解決的。
老者沒有多說什么,提著云淺準備離開,可還沒等他動一下,腦海中就響起一道聲音。
“對一個孩子下手并不是好事。”
“誰!”
老者大驚,沒經過他同意就能傳音,對方實力最少高他一個大級別。
“放了她,你能好死。
她受傷,你得分八段。”
“明白明白,有事好商量,閣下……”
聲音再次傳來,老者看著云淺,滿歲答應,身體卻是直接消失。
“轟~”
天空一聲雷吼,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劈下落在了消失的老者身上。
老者被劈到地上,蜷縮在青花石上行。
老者生了病,但可神奇的是,他手中的云淺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你……你就是昨日那個強者。”
老者沒有最開始的淡然,現在早已披頭散發,衣物也被燒了大半,他滿眼呆滯的望著天空。
為何我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閣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到了閣下,還望閣下賣我個面子,放我離開,我會給閣下滿意的……”
求饒的話還沒說,就被腦海那聲音粗魯的打斷:
“不,你或許沒聽明百,我說了,放了她,你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