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主要在秦國就行，其他和你無關。”
白洛淡淡開口，和談的事本來就和他沒什么關系，他也只是走個過場，若是有麻煩找他倒是可以。
但如今秦國已經完全處于劣勢，齊國使臣若是還無功而返，那就可以去自盡了。
所以人是我殺的。
靜安道人略微點頭，知道白洛的意思，答應下來：
“可以。”
緊接著，靜安道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真的是現學現賣？”
“怎么可能，那可是神雷，只是為了氣氣他而已。”
白洛矢口否認，他的天賦的確可以辦到短時間領悟功法。
但雷電這東西他接觸的不少，說是現學現賣只是單純打擊雷老子。
“但想要模擬出這個級別的攻擊，我也可以做到。”
原本靜安道人才松了口氣，心中暗道，的確，世上哪有這種天才時，白洛最后一句話讓他愣住了。
“比如你的。”
白洛伸出手，掌心中出現了綠色的光芒，“好像叫鏡花水月吧。”
“我……”
靜安道人看著白洛，覺得自己世界觀受到了沖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我練了幾十年的東西，你看看就會了？
“不過你這個有些難理解，只看一遍很難模仿出來，所以我似乎練反了。”白洛又嘀咕一句。
“我……”
靜安道人嘴角抽了抽，額頭上布滿黑線。
鏡花水月是治療類功法，絕大部分傷勢都能治愈，練反了？
“你最好是別受傷。”靜安道人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再放一次我就會了。”
白洛的聲音在后面傳來，靜安道人腳步加快，可剛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偏頭看向白洛。
“其實我也有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白洛直接選否。
不，你想。
“這個秘密很大，足以震動整個齊國。”見白洛沒上鉤，靜安道人也沒放棄，繼續誘惑。
“實際上我天天震動齊國。”白洛一攤手，如實說道。
“當然，現在實在震動大秦。”
“那是，頭一個月從六品升到四品，以后可是要當一品大員的，震動齊國不是簡簡單單。”
牧富貴湊了過來，滿臉驕傲，仿佛話中之人是他一般。
“不，不是你，而是你身邊的人。”
靜安道人搖頭，察覺到這句話落下，白洛臉色微變，他臉上也露出笑容，回了院子。
身邊的人……
“難不成是我？”
牧富貴指了指自己，很是贊同的點頭，“也是，頭以后是一品大員，我以后至少也是二品，震動齊國也是正常。”
“沒想到在靜安道長心中我和頭居然是一個級別的，嘿嘿……”
白洛沒有理自戀的牧富貴，也回了院子。
……
外面，老者發現面前的結界消失，可他卻不敢向前一步，先前九天普化神雷的威力他依然歷歷在目，哪怕離了這么遠他的感受依然清晰。
那是一種無法逾越的天山，他怕自己進去就被劈。
猶豫許久他還是沒敢上前一步，只能拿真氣搜尋牧富貴的氣息。
“沒有雷老子的氣息，看來是突破了，但牧家那小子還活著……罷了，可能是達成了什么協議。”
老者松了口氣，還伴隨著些慶幸，緊接著閉上眼，身影消失。
再次出現，老者回到了先前的院子，劉玄策等待已久，看見老者身影，連忙起身跪下行禮：
“族老，人可救下了？”
老者剛想搖頭，卻想起來中午時說的話，將到嘴邊的‘沒有’咽了回去，淡淡道：
“自然，廢了老夫一番力氣，也算救下了那小子。”
“族老實力強橫，先前看見神雷我還好生一番擔心，沒想到族老竟毫發無傷的結下。”
劉玄策也松了口氣，又極為恭敬道。
我能接住那玩意？
族老有些心虛，但話都說出口了，他也只能繼續裝下去。
“神雷終究不是凡物，我用些手段才勉強接住的。”
勉強？可族老你的氣息沒有絲毫紊亂，輕易接下了神雷，怪不得不把白洛放在眼里。
是我見識短淺了。
“歷史上僅有四次記載有人接下神雷，族老是第五位，以后定然青史留名。”
別青史留名了……
族老嘆了口氣，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此事需要保密。”
“保密？”
劉玄策思索其意，很快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沒想到族老為了大秦連此等榮耀都可以放棄，大秦有族老，定將萬年。”
這都腦補了些什么。
族老見糊弄住了劉玄策，也沒糾正什么，道：
“陛下身體如何了。”
“撐不了幾日，若不是族老的續命丹，陛下恐怕早就……”
“慎言。”族老打斷了劉玄策，沉默片刻，道：
“就這些日子吧，必須要讓齊國使團留在秦國。”
說著，老者微微仰起頭，沉聲道：
“大秦，絕不能亡于我們手里。”
“明白。”
“派人監視白洛。”族老吩咐一句。
不是說只是一個普通人嗎？
監視他……
心中疑惑歸疑惑，劉玄策還是應了下來。
老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保險，畢竟白洛是習武之人，萬一有什么手段跑了怎么辦。
“對了，還有那個孩子，似乎對白洛挺重要，你派人盯著。”老者又補充一句。
孩子也要盯嗎？
劉玄策記得云淺才十二歲，應該構不成威脅才是。
要拿她威脅白洛嗎？
族老為何突然如此看重白洛。
劉玄策不知道，他也沒多想，應下后就起身離開。
……
皇宮，老皇帝躺在龍榻上，腳邊坐著一個侍女，正在拿肚子給他暖腳。
他很冷，莫名的冷。
“陛下，人死了。”老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喘著粗氣稟報。
“死了就死了吧。”老皇帝混濁的眼珠瞥了一眼老臣，聲音有氣無力。
“不是牧家獨子，而是……”老臣聲音戛然而止，沒敢繼續說下去。
“誰！雷老子死了？”
老皇帝雖然糊涂了，但這種大事還是有些記憶，他直接從龍榻上奔了起來，有些癲狂的怒吼。
“怎么可能！雷老子可是天下第一劍，沒有幾個人能攔住他！”
“不不不，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那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咳咳咳咳咳。”
原本‘手舞足蹈’的老皇帝忽然停下，緊接著就是很長一段劇烈的咳嗽。
他很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血液不停的從嘴里噴出。
老皇帝的氣息也在逐漸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