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朋友們,開往申城的Z94次列車現(xiàn)在開始檢票,請您……”
聽到廣播聲,大批大批的人群都開始騷動,向著檢票后涌去。
“林子,開始檢票了!”楊子健著急道。
林凡笑道:“排隊唄,急什么?”
起身時,林凡順勢看了一眼陳欣雨那邊,卻發(fā)現(xiàn)小陳同學的父母正一臉著急的找著什么。
“賤人,跟我過去一下!”
楊子健愕然道:“咋了?都已經(jīng)開始檢票了!”
“廢話少說,快點!”林凡說著向陳欣雨他們那邊走去。
楊子健無奈,只好拉著行李跟上。
好不容易逆流來到陳欣雨面前,只見陳父和陳母正在翻找著什么,一臉焦急之色。
林凡問道:“這是怎么了?”
陳欣雨低著頭,壓低了聲音道:“我爸媽的車票找不到了!”
林凡一愣,“車票找不到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陳欣雨,后者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林凡明白過來,心中暗笑,“得,這是家賊難防啊!”
當然,表面上林凡依舊是一副關切的表情,“叔叔,阿姨慢慢找,別著急,千萬別著急……”
陳父抬頭看了一眼林凡和楊子健,有些尷尬道:“你們倆是小雨的同學吧,叫你們看笑話了……”
“陳叔叔您說的哪里話,火車站這地方本來就魚龍混雜,很容易丟東西,這很正常!下午的時候,我們也丟東西了,是吧楊子健?”
楊子健只好傻傻的點頭。
“他爸,實在找不著了,要不咱問問能不能補票?”陳母無奈道。
陳父點點頭,“我去問問。”
片刻之后,陳父滿臉失落的回來了,“人太多了,補不了……”
“這可怎么辦?”陳母著急了,當即開始數(shù)落陳父,“都怪你,票都不看好,是不是丟家里了都想不起來……”
陳父悻悻然道:“你少說兩句,當著孩子面呢!”
陳母瞪了一眼老陳,“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陳父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陳欣雨看了一眼陳父,上前摟著陳母的肩膀親昵道:“媽,沒事的,大不了我跟我同學一起坐車!他們會幫我拿行李的……”
“這……”陳母遲疑道。
林凡笑道:“阿姨,您就放心吧!我們倆行李少,沒問題的。”
“這……這怎么好意思呢?”陳母看了看林凡和楊子健,“畢竟我家小雨東西不少……”
林凡身為修仙者本就氣質(zhì)出眾,一下子就令陳母有些意動。
“沒事的阿姨,這點小行禮根本算不了什么!”林凡一臉輕松的將行李箱提了起來。
“人都進去了,媽,您就放心吧……我們都是同班同學!”陳欣雨道。
陳母看了一眼陳父,無奈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不用客氣的,阿姨。”
“那我們走了!爸,媽,你們快回去吧……”陳欣雨催促道。
陳母笑道:“媽送你們過去。”
林凡一只手提一個大箱子,很輕松的走向檢票口,楊子健與他并排而行,低語道:“林子,這什么情況啊?”
林凡低笑一聲,“三十六計之偷梁換柱!”
“啊?”楊子健懵了,“什么意思?”
身后,陳欣雨挽著陳母與陳父跟著。
陳母看著,忍不住笑道:“這小伙兒不但人長的精神,力氣還真不小!”
說著,又鄙夷的看了一眼陳父,“比你爸年輕的時候強多了!”
陳父又尬住了,辯解道:“孩子面前你瞎說什么?馨爽你別聽你媽胡說,年輕的時候,我能背著她能走二里地!”
陳母嗤笑道:“可不是嘛,二里地,那可是整整走了一下午!就那么點事兒,吹了二十年還在吹!”
陳欣雨“撲哧”一聲,笑出聲了。
檢票后,三人與陳父陳母隔門相望。
一想到心愛的女兒一走就是半年,陳母到底還是哭了,捶著陳父道:“都怪你,本來要送女兒到學校的……都怪你!”
陳父的眼睛也紅紅的。
“爸,媽,你們放心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陳欣雨流著淚道。
“孩子,你們快走吧,車快開了!我們看著你們進去。”陳父紅著眼睛道。
“那我們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終于,三人提著行李進去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陳母又捶了陳父一下,道:“都怪你!要不是碰上這倆小伙子,你讓女兒怎么辦?”
陳父注視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檢票口,無奈道:“要不是碰到他倆,票也不會找不到。”
陳母一愣,“你什么意思?”
陳父苦笑道:“女大不中留啊!哪有偷車票的賊,分明是家賊!咱們的寶貝女兒分明是不想讓咱們跟著……”
“什么?你是說是小雨拿走了咱倆的車票?”陳母驚叫道,“這死妮子……膽子也太大了!”
陳父有些無奈的嘆息道:“八九不離十!唉,女兒長大了啊……”
陳母怒道:“你這死鬼,剛才怎么不說?”
陳父道:“說什么說?咱家姑娘看似活潑,可實際上性子和你一樣,都是死倔死倔的,認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今天這事兒,你回想一下,和當年咱倆一起上高中的時候如出一轍,你當時還故意戳破你家自行車輪胎,然后蹭我自行車呢你忘了?”
一聽老陳提起舊事,陳母笑罵道:“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瞎了眼了!”
“行了,走吧!女兒走了,咱倆也該回家過過咱倆的二人世界了。”陳父說著,右手悄然攬住了陳母的腰。
陳母看了看左右,啐道:“狗爪子拿開!”
陳父鎮(zhèn)定道:“拿什么拿?我摟著我老婆的腰怎么了?”
陳母急道:“這兒那么多人呢,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兒?”
陳父目不斜視,“我哪不正經(jīng)了?”
“都老夫老妻了……俗話說得好,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
陳父嘿嘿一笑,“那完了,女兒走了,你接下來得做倆禮拜噩夢了!”
陳母一聽,鄙夷的看著陳父,“就你那點本事?銀樣蠟槍頭,一下當五十下使?”
陳父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瞎說什么呢?”
“切……我還不知道你了?老東西!渾身上下,也就嘴最硬!”陳母不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