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今日我便可抵達衡陽城,一路順利,勿憂。
——長清]
看著手中熟悉的字體,沈云舒心里有些高興,今日大哥就要去邵陽,不知何時還家?中秋將至,今年好不容易一家團聚,如今又……
“小姐,臨護衛來了。”琥珀說道。
待琥珀將臨風引進來后,便退下了。
臨風向沈云舒作揖:“小姐,今夜李測要秘密去見一個人。”
“什么地方?”
“東巷的一處舊宅子。”
“知道了,臨風準備一下,今夜我們去看看。”
“是!”
朝廷紛爭,如同一灣死水,了無生趣,四面埋伏,不注意便會留下千古罪名。
宋府內
“把這個送到子桓的院里去。”宋夫人說道:“你們倆去把中堂里枯死的花給拿走。明日中秋做月餅的材料,器具可備齊了。”
一個丫頭道:“回夫人,備齊了。”
這時,宋洵穿著黑色便服走來,身旁跟著拿著劍的寒月,宋洵喊了聲:“母親。”
“夫人。”寒月抱拳行禮。
“哎,子桓這是要出去啊?”宋母問道。
“嗯。”
“早些回來,注意安全。”
“好。”說完,宋洵便走了。
對于宋洵,宋母從來沒有操過心,他有自己的主見,遇事冷靜,性格沉穩而又孤僻。
夜晚,沈云舒和臨風一路尾隨李測到東巷的舊宅里,二人悄無聲息的來到房頂。沈云舒用手輕輕的揭開房瓦,看到李測向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行禮,那面具實在是有些恐怖,像惡鬼猙獰的表情,只聽他們談到:
“目前,朝中有一部分人歸順丞相,一部分在我們這邊,只是還有些是保持中立。”
面具人道:“中立的人先不管丞相那邊的人盡量策反,若是不行,直接殺了即可。”
“敢問閣下,接下來該如何?還請閣下明示。”
“衡陽城中,宋家,慕家,蘇家這三大家族是皇帝的心腹,樹大根深,還需從長計議,別誤了以后的大計。”
“那沈家……”聲音戛然而止。
話還未說完,沈云舒的佩劍不小心碰到了瓦,發出了聲響,沈云舒和臨風趕緊躲閃,房內幾人抬頭看向房頂,面具人抬手做了個手勢,身后兩人便帶人出門查看。
沈云舒和臨風快速地逃走,只聽林楓道:“小姐,你我二人分開,我去引開他們。”
“那你小心。”
二人分開逃跑,今夜之事事關青國。沈云舒可惜沒聽到他們要對沈家如何,也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什么人,看來以后得更加小心。
沈云舒從一座廢棄房子的窗戶翻出來,沒想到剛逃出了龍潭,現又闖入了虎穴,寒月見有人闖來,揮劍向沈云舒刺去,沈云舒拔劍相迎。
比起男子,女子的力量要弱很多。加上沈云舒的功夫不怎么高,宋洵見狀翻身過來,玄凌劍便架在了沈云舒的脖子上,沈云舒不敢輕舉妄動,欣長而又如羊脂玉般的脖頸,在玄凌劍的襯托下格外惹眼。
宋洵高束起的黑色長發透出淡淡的邪氣,還有那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沈云舒故作淡定道:“宋世子,好身手。”
“原來是沈小姐,沈小姐大晚上的出來逛街啊?”低沉的聲音說道。
“宋世子呢?”沈云書反問道:“今日事出有因,不曾想遇到了世子,還望世子見諒。當然今夜所見,云舒自然不會向外人提半個字,世子可以放心。”
“是嗎?”宋洵對上沈云舒的眼眸,那是一雙讓人難以忘記的眼睛,眼睛明亮如星,眼底隱隱的流露出幾絲肯定。
過了會兒,宋洵收起劍。沈云舒深深地喘了口氣。
沈云舒心想:看著一地的尸體,你敢怎樣?
“沈小姐,可要記得自己的承諾。”
“我沈云舒向來一言九鼎,告辭。”說吧,沈云舒躍上房頂離去。
宋洵的嘴唇彎了彎,寒月內心感慨:沈小姐可真幸運。
這時,一位男子道:“主子,已經全部處理完了。”
“所有人,撤。”
昨夜追臨風的那些人,好像對衡陽城并不是很熟悉,臨風沒過多久便把他們給甩了。
沈云舒坐在桌案前,思考著昨夜聽的事,怎么也想不通是誰要讓青國大亂,那是一個她從未在衡陽見過的人,聽臨風的回話,那人應該是剛來衡陽不久。
“丞相,宋安侯,慕將軍,蘇大理侍卿……”
“小姐,你都發呆半個時辰了,您究竟在想什么啊?”琥珀道。
“琥珀,這幾日你多留意市面上是否來了外地人。”
“知道了,小姐。”
門外響起沈母的聲音:“舒兒。”
“娘,怎么了?”
“長清來尋你。”沈母答道。
只見沈母身后站著一位瓌姿艷逸,氣質出眾的女子,她身穿乳白色裙裝,頭戴著玉蘭點綴步搖,她便是當朝徐太傅的女兒——徐長清,只因三年前跟師傅出去云游,至今才回來。
“長清,你來啦!”沈云舒小跑到徐長清身邊。
“你們姐妹倆好好說會兒話,我去廚房看看。”沈母道。
“伯母,慢走。”
說罷便和沈云舒挽著手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