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沈楓去皇宮商議之事,乃是兩日后西啟的太子便會到達衡陽,沈楓需得帶一隊人馬提前趕去接應,以顯大國風范。
一陣鞭炮聲傳來,街上打鼓敲鑼,好不熱鬧。還在熟睡中的沈云舒被吵醒了,沈云舒打著哈欠喊到:“琥珀。”
琥珀忙推開門進來,走到沈云舒床邊,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今日街上為何如此吵鬧。”
琥珀邊扶沈云舒起來,邊說道:“是蘇府的蘇公子科舉中了狀元,今日正在城中騎馬游行呢,有好多人都去一睹蘇公子的英容了。”
沈云舒坐在銅鏡前梳頭,琥珀在一旁幫忙。沈云舒道:“可是蘇旭。”
“正是,聽說啊,還有些人去蘇府賀喜了呢!”
琥珀幫沈云舒梳好發髻,便去給沈云舒拿衣裙,發現沈云舒的玉佩不見了。
“小姐,你的玉佩呢?”
“啊?我昨日太困了,沒取,在衣服上系著。”
“可是這上面沒有。”琥珀把衣服的給沈云舒看,沈云舒仔細的想了想,琥珀在一旁念叨:“那可是老夫人送給小姐的呢,小姐平日里最寶貝它了,怎么會掉的呢?”
沈云舒想到昨夜被小孩子撞到了,應該是在那里掉的,當時蘇旭也在。
“琥珀,你馬上備禮,我們去蘇府一趟。”
“那玉佩?”
“我讓臨風去尋就是。”
“好。”
街上,蘇旭一身紅色錦袍,一頂烏紗帽,儀表堂堂。周圍有百姓的歡呼聲,一些少女從樓上的窗子里探出頭來,隨即又面帶嬌羞的虛掩,但還是忍不住的偷偷觀看。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蘇府
多數來得是衡陽城中達官顯貴的小輩們,沈云舒身著淡紫色綢衫來到蘇府門前,驚嘆道:蘇府進修繕的如此氣派。
沈云舒隨門口的小廝進去,蘇旭早已換了身衣裳,他看著手中的玉佩,眼中的溫柔似春風吹動柳枝一般,輕聲道:“不知他今日會不會來?”
慶福聽了,疑惑道:“少爺在說誰?”
“哦,沒什么?”
院內,周兮月穿著橘紅色的衣裙,笑聲在外朗都能聽見。她與幾位貴女不知在談論什么,手中拿著一個錦盒,周兮月忽然看見了沈云舒,對沈云舒道:“沈小姐,別來無恙啊。”
沈云舒扶禮道:“周小姐。”沈云舒來到周兮月她們面前。
“沈云舒本小姐近日從外地得了一寶貝,這寶貝長大之后可變化出另外一種形態,只是還未取名字,聽聞沈小姐飽讀詩書,一定能幫我取一個好名字。”周兮月道。
沈云舒微笑道:“周小姐說錯了,云舒喜歡讀話本子。”
“沈小姐,別忙著拒絕呀,看看不就知道了。”周兮月的跟班孫小棠道。
周圍人都附和道:“是呀,就看看吧。”
“看看,能取就取一個名字。”
沈云舒心想,這些平日里最喜歡在人背后嚼舌根,憑著一張嘴就亂造謠,若今日不做,它日我怕是要臭名遠揚了。
“好吧,各位極力請求,我便幫周小姐看看。”
周兮月把手中的錦盒給沈云書,臉上閃過一抹壞笑,同時也看見正向這邊過來的蘇旭一行人。心中暗笑道:沈云說,今日就讓你在他們面前出丑。
沈云舒慢慢的推開錦盒,只見里面是些正在蠕動的蟲子,沈云舒嚇的一聲尖叫:“啊!”連忙扔了盒子,沈云舒平日里最怕的就是這個。琥珀見狀連忙把盒子踢向了周兮月的方向,惹的那些人也尖叫。
蘇旭他們聽見尖叫聲連忙趕過來,他輕聲問沈云舒“沈小姐,怎么了。”
琥珀連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周兮月這是出來歉笑道:“剛剛我想讓沈小姐鑒寶,卻沒想到沈小姐居然害怕蠶的幼蟲。”
“兮月,不可無禮。”周兮月的大哥周行說道。
“大哥,我也……”
“閉嘴。”
周兮月哼了聲,緊緊地攥著袖口,上好的絲綢都變了形,周行轉身對沈云舒一臉諂媚道:“哈哈,沈小姐嚇壞了吧,是家妹不懂事,我這個做大哥的向你賠不是,等回去我一定好生管教。”
“子不教,父之過,周公子既是家兄,應當對姊妹嚴厲些,別在外面驚擾他人,失了禮數,有為周家風范。”蘇旭擋在在沈云舒面前嚴肅道。
“蘇公子說得是。”
一場鬧劇,并不影響其他人心情,好在此后再無其他事發生。
未時,眾人皆離去,琥珀早已在蘇府門外等候,見自家小姐出來,連忙上前攙扶,只聽身后的聲音響起。
“沈小姐留步!”
沈云舒轉身看見蘇旭追了出來,問道:“蘇公子,有何事?”
“今日府上發生這樣的事,是蘇某照顧不周,蘇某向沈小姐道歉。”
“今日之事錯不在蘇公子,只是害人之心不可無,旁人想做什么,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已無礙,公子不必擔心了。”
“我與令兄本就交好,沈小姐也可換我子川,”
沈云舒微笑道:“抱歉,子川,今天謝謝你。”
“沒事,昨夜我撿到了一枚玉佩,我想應該是你的。”蘇旭從袖中拿出那枚玉佩給沈云舒。
沈云舒從蘇旭手中拿過玉佩:“這的確是我的好,在你撿到了。”沈云舒重新把它系在腰上,抬頭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嗯,沈小姐慢走。”
“今后叫我云舒就好。”
“嗯。”
沈云舒上了馬車,車夫起駕,蘇旭望著離開的馬車直到完全看不見馬車的身影,才轉身回府。
幾日后,聽見城中有人傳道,周家小姐不知道被什么人給打了,周家也沒有查出個原由,只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