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暑假寒假就有不一樣的樂趣了,近些年總感覺雪下的越來越少了。小時候的記憶里寒假都是與雪相伴的,那時候冬天很像冬天,時間也很長。那會家頭用的不是電爐而是燒煤的火爐,每天阿爺一早起來籠火燒上幾個干巴洋芋,我一起床就可以吃上美味的燒洋芋了。阿奶種著大白菜到了冬季白菜也長好了,阿奶每天四五點就下地坎白菜挑到縣城賣,冬天天亮的很晚四五點那會天基本是黑的,但是因為我們家離縣城有點遠阿奶挑著白菜走到縣城要一個小時左右,如果晚了過了縣城人買菜的時間那今天的生意多半就黃了。所以每天天不亮就要忙著趕路。一天中我最期待阿奶快點回來因為每次阿奶賣菜回來都會帶好吃的,要么小饅頭或者小金桔,其實都是阿奶賣菜的前一天晚上我特意交代阿奶要吃什么,第二天阿奶就會給我買。有次我想和阿奶一起去賣,一開始阿奶不同意。說是天太冷怕給我冷感冒又要花錢下醫院還遭罪,我也很犟非跟著阿奶去,阿奶拗不過我便帶著我去了。那天才四點過是晚上的四點過我早早起來跟著阿奶先下地,夜間的風格外冷像巴掌一樣抽在臉上,直到我的臉被抽的通紅沒有了知覺,才感覺它溫柔了一點。阿奶沒有很厚的衣服,只是把很多薄的衣服套著穿看著臃腫其實并不保暖,她頭上頂著一塊風巾。看見我臉凍的通紅她把風巾取下來頂在我頭上,還給我打了個結。我問阿奶你不冷嗎,阿奶總是神氣的說不冷。現在想來怎么會不冷,都說小娃娃屁股上有三把火,可是阿奶這么一個小老奶可不像我屁股上有三把火,我都凍得直哆嗦,阿奶只是不愿我冷罷了。我跟著阿奶坎了一擔白菜然后我們便朝著縣城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只多久還沒有到,由于我們原因今天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因為我在路上磨蹭走一會歇一會所以才耽誤了時間。到了縣城我和我以為的不一樣,我以為阿奶是要擺個地攤賣,但是沒有阿奶一直挑這這一旦比她還種的白菜在街頭叫賣,阿奶個子不高,所以那個但子的繩子要收很短籮子才不會摸到地面,雖然天很冷但阿奶確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今天運氣還不錯剛游了一會兒就有個開米線館的老板把一擔白菜全買了。開始我以為一擔白菜不輕肯定會賣到一百塊,沒想到阿奶接過二十塊。我問阿奶就賣到二十塊嗎,阿奶說到今天不錯了老板沒講價,以往講價連二十塊都賣不到。賣了之后我斗著阿奶耳朵邊說到我餓了,阿奶帶著我去吃了一碗五塊錢的面條,一擔白菜的錢馬上就被我吃了四分之一,阿奶沒有吃我問她怎么不吃,阿奶說不餓。我吃著吃著就飽了,但面條還剩著很多。阿奶叫我快點吃吃飽了,我應到飽了。阿奶把我剩下的面條拿了過去吃了起來,邊吃邊喃喃到不吃完的浪費了,最后阿奶把湯都喝完了才帶著我出了面館。走到出縣城的路口我看見一個賣小橘子的小販,我看見口水便掉到下巴上了,我揣著阿奶給我買,阿奶拗不過帶著我過去買了一口帶,買了足足十塊的,回到家后我興高采烈的和阿爺說我們在縣城吃了面條可好吃了,比家頭的好吃多了。阿爺說到用錢買的能好不吃嗎,這句話阿爺經常說,反正就是在阿爺口中錢買的東西必須是好吃的。第二天我還想跟著阿奶去,但是后來說什么阿奶都不帶我去了,后來我才明白,我不去阿奶就能多剩下吃面的五塊了。并不是阿奶扣因為她賺的這個錢最后也都是花在我們身上,阿奶每年過年都要買布給表姐我們一人做一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