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毒【求收藏,求推薦,求追讀】
- 茍在武者世界修長生
- 凈梵喵
- 4019字
- 2023-05-11 20:27:54
樹木盤根錯節,頭頂是樹枝相互交叉,密密麻麻的樹葉,讓丁點陽光都是透不下來。
山中猛獸毒物經常出沒,需得打起十二精神,于冬生怕自己著了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在打定心思,再不敢大意,看到猛獸也是早早的饒開道來,覺得那里不對,就立馬躲了起來。
行至一處山谷,山石星羅棋布,野草在石縫中拼命生長,一條瀑布順著懸崖筆直流下,潭底翻滾起白色浪花。小心翼翼靠近山沿,鳥瞰下去,這山,這樹,這石,每一寸都不禁讓人感嘆。
谷底常年霧氣籠罩,陽光透不下來,高大的樹木自是不適于生長,倒是那低矮的灌木林生得茂密異常。如此更是那各種蛇蟲鼠蟻的天堂。
取出繩索,手腳并用,一步一挪的下到谷底。
谷底潮濕悶熱,蚊蟲孳生。還沒走幾步,于冬全身汗水把衫衣濡濕,蚊子圍著他嗡嗡作響,心中更覺煩悶。
抬頭一看,嚯好家伙,于冬嚇了一條。竟是一條約么六尺見長,成年人胳膊般粗細,通體漆黑如墨的大蛇。此刻它上半身縮成彈簧狀,下半身牢牢卷在樹干上,嘴里發出“滋滋”聲,雙眼緊盯著于冬的脖子,作勢就是要來上一口。
說時遲,那時快。于冬右手化爪,出手剛勁脆猛,如閃電一般,往頭頂上方便是一撈。右手死死捏住這蛇脖頸,又是用力向后一扯,便將這蛇擒于手中。
眼下被制服,這蛇竟是兇性更甚,一下子便是將他的胳膊勒得有些發紫來。
于冬吃痛,悶哼一聲。手上力道又是加重了幾分。
蛇嘴大大張開,兩顆細長的毒牙,端的是冷光閃閃,沖著于冬面門就是兩道毒液噴射出來。
幸虧于冬早有防備,便是袖袍一揚,將那毒液盡皆擋住。
于冬長吁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
額頭滿布豆大的汗珠。這要是被來上一下,不說小命要交待掉,起碼這后半生也要變成瞎子。
于冬著實是嚇得不輕,一時之間還沒緩過神來,兩眼瞪得和銅鈴一般大小。
見于冬沒反應,劉元抬腳便是朝他屁股來上一腳。
于冬取出小刀,一挖一擠一劃,便是干凈利落的取出一個墨綠色的膽囊來。
心道:“這蛇名為墨蛇,通體漆黑,毒性甚是巨大,乃是這虎丘山上一等一的毒蛇,平日里也是不多見。但是若是被咬定是活不過一個時辰。不過這蛇卻是渾身是寶,蛇膽更是是強筋活血的一味寶藥。”
這蛇也是頑強,雖說蛇膽被取出,一時半會還未死透。于冬又取出一只皮囊,便是把這蛇塞入進去。
此刻這大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天色近黑,夜晚的山谷更是各種毒物的天堂。
不敢繼續前行,尋了一處山洞,休息一晚,待得明日再說。
取出蛇肉,洗凈,切成數段。于冬倒是留了個心眼,那兩只毒牙,卻是留了下來。
撿柴燒火,支起一口小鍋。又取出一些藥材,依次加了進去。
道:“這墨蛇肉味道自是鮮美無比,再加上這諸多藥材,更是能強健筋骨!所以,這天地萬物皆可入藥,只是需得熟知各種藥性,其中配比更是要精準。”
不一會功夫,這口小鍋中飄出奇異的香氣,又夾雜著陣陣藥香。
一碗入肚,于冬只覺氣血翻滾,渾身燥熱,隱隱中又覺得皮膚有些刺痛。
守住心神,運轉《黃龍功》。
于冬只得勉強盤膝而坐,聚氣丹田,臉上起色陰晴不定。
這墨蛇本就是這山中頗為兇猛的野物,平日里受日月精華,朝露晚霞,自是蘊含諸多血氣,卻也不是于冬能承受的。諸多藥材補助,藥效更是兇猛。
咬咬牙,加快吐納。同時集中全身精力,努力的守住心神,不讓自己被痛昏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間,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快要忘記了思考,自己快要死掉了。只感覺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的氣,游走于全身經脈之間,一股清涼之感襲來。只是這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會功夫,于冬便是悠悠醒來。只覺自己全身好不舒服,又覺自己好似力氣大了幾分。
明日還要趕路,這二人也不敢耽擱,早早便是睡下。
第二日,出了山洞,繼續在這谷底前行。
谷底都是山上掉下來的碎石,各種苔蘚散落,道路濕滑難行。那瀑布在這谷底,匯聚成偌大的湖。
沿著湖邊饒了好大一個彎,終于于冬立定。
此刻于冬抬眼望去,只見面前一片砂石之間,生了一株植物,頂部五顆碧青色的果子,略微有點泛黃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火紅葉片兩兩伴生,交叉生長,從上往下正好九層,透過葉子看到,那紫色主干卻是生的格外筆直。
于冬兩只眼睛閃爍異樣光芒,心道:“難道是因為這靈骨果?“
細細回憶:“之前看時,還只有幾朵花蕊,卻不知它該何時結果?”
這片砂石濕滑難行,連連爬了三次。要么隨著砂石滑落下來,要么一腳踏空。也是他身體有暗疾。這般折騰幾下,竟都是滿頭的大汗。
于冬匍匐在地上,準備伸手去摘那靈骨果。
只見空中下來一處陰影,抬頭一看,只見一只背部金屬光澤,羽毛暗黃,黃色的趾,漆黑的爪子,彎鉤一樣的喙,樣貌頗為威武的山雕。
此刻翅膀收緊,沖著于冬一個俯沖下來,兩雙強勁有力的爪子盡力向前伸展開來。
于冬忙是大叫了一聲,也是反應迅速,抓起靈骨果,便是整顆拔起,就地便是一滾,避開了山雕的攻擊。
山雕這一下也是來勢兇猛,一時之間也是收不住,兩只爪子也是狠狠的砸在砂石上,四散開來。
見此,于冬不禁心中大喜。這山中,但凡是靈異之物,必是皆有靈性。
于冬抄起手中的清星刀,沖著山雕便是一個追打過去。
見靈骨果盡都是被于冬抓入掌中,山雕鳴叫一聲,便是盤旋于他頭頂之上。
山雕看得此刻靈骨果盡都落入劉元之手,不敢再等。平日里它自是在此呼風喚雨,生性高傲。便是一個飛撲,一只爪子沖著于冬便是一撈。
略微側過身去,堪堪避過要害。這山雕爪子確實是鋒利異常,刺啦一聲,只把他胸前的袍子劃破,皮膚上細小的血痕顯現出來,又是爭斗了一番。
只覺這幾道血痕略微有些發麻,當下抄起青星刀與這山雕便是對峙起來。
得了空閑,取出一只羊脂玉瓶,小心的裝好這幾枚果子,他倒也是不浪費,至于莖稈又找了個袋子裝好。
此刻于冬與山雕這番對峙著,誰也不讓著誰。只見于冬雙手握青星刀,兩眼直盯著。那山雕也是,直直的立于砂石堆上,竟是高出于冬大半個身形來。
他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重,身子也是越來越無力,竟是直直的一頭從這砂石堆山栽倒了過去。
那山雕平日里,用那鐵爪、銅喙對付起蛇來,便是一個俯沖就是要了它們的命。吃的蛇多了,爪子和尖嘴都是沾染了蛇毒。這混合了百種蛇毒,也是毒性猛烈,又加上一番爭斗,氣血流動加劇,一下便是讓于冬昏倒過去。=
這山雕見一擊得手,反倒不那般著急,像他這般生了些許靈智的猛禽,一擊不得,便是遠遁,伺機再攻。
就這樣一來一回,斗得不分勝負。
再看此刻于冬跌落在草地之上,傷口腫脹,胸口變得淤青,渾身滾燙,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氣息是越來越微弱。
這山雕也是狡猾異常,不與他硬碰硬,猶如附骨之疽一般。
當下便是取出一枚靈骨果,猛的朝遠方擲出去。山雕鳴叫一聲,飛騰而起,追著那條拋出的弧線飛了過去。
畢竟是生了靈智的生物,也是見就收,便是追著那顆靈骨果便去了。
于冬廢了老大功夫,逃入了密林中去。
運轉黃龍功,便是將毒盡封于胸前神藏穴,又將檀中、玉堂等穴位保護,防止侵入人體大穴。
取出小刀,小心的割開傷口,放出漆黑的毒血來。
從衣服上撕下布條,替他扎好傷口。做完這一切,于冬長舒一口氣。
眼下這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也未曾預料到這蛇毒竟是這番厲害,雖是普通靈物,但是也只是堪堪控制住著毒素不蔓延全身。
再看于冬此刻,胸口盡是漆黑一片,手腳冰涼,臉上通紅,額頭密布汗水,似是遭受極大痛楚。
于冬覺得自己像是一棵無根的水草,在這大風大浪的江面四處飄蕩。
也不知這山雕平日里吃了些什么毒物,這毒也是兇猛的厲害。他全身都是變成了漆黑一片,尤其是胸口那一塊更甚。
于冬只覺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有一團黑色的霧氣一直是要吞噬掉他。他卻是死神住心神,不給那團黑色霧氣半點機會,這般僵持了好長時間。
那黑色霧氣開始一點一點彌漫全身,運行至頭頂泥丸宮之時。便是一時之間紅光大作,那團紅光竟是一口便把這黑色霧氣吞噬掉大半。這團紅光四盛,變得有些妖艷了起來。
此消彼長,這紅色光團竟是追著這黑色霧氣吞噬起來。黑色霧氣慢慢開始變得虛化起來,開始慢慢被消耗殆盡。
二者在于冬的血脈中不斷碰撞,于冬只覺得自己的血脈不斷被摧毀,又不斷被修復。反反復復之間,血脈竟又是粗大了幾分。
雖說性命是無憂,可是他卻是每次帶來的痛苦卻又是難以承受,好似是自己的靈魂都要裂開來一般。
突然只覺得有一股清流劃過,修補這他這幾近干枯的血脈。
加快呼吸吐納,那股清涼之感更甚。那黑色霧氣開始慢慢變得虛幻起來,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是持續了多久。他只是不斷運轉《黃龍功》,怕是自己到時候沒死在這黑色霧氣,確實要被活活痛死。
此刻于冬體表,一半青色,一半又是灰色,一邊如墮冰窟,一邊如臨煉獄。
這毒好似是跗骨之蛆一半,蔓延至全身。于冬只覺得自己全身好似是置身于一個巨大的火爐里一般,全身炙熱,每一滴鮮血都是在沸騰,身上皮膚處處皸裂開來。
又好似置身于冰天雪地里,每一滴血液都凝結成冰。
他那里經歷過這般,只是冥冥感覺到自身,丹田之中,有一股似溫似涼的氣息。
若是尋常之人,自然是抵不過一吸時間,頃刻之間,便是一命嗚呼。
也虧他福大命大,黃龍功獨自運轉,這才在這夾縫之間,偷得半點生機。
“不對,是那三叉銅鈴!”
于冬自得了三叉銅鈴之后,也嘗試了無數次去溝通,但是卻是始終無果。銅鈴穩穩當當的懸浮在它識海中,從未顯現出異常,他一直以為這銅鈴就相當于溝通兩界的橋梁,沒什么大用。
眼下毒頹勢漸顯,而黃龍功卻是越來越強大。丹田內蒸汽每吞噬一絲這靈性之毒,于冬丹田氣絲卻是愈來愈粗壯一分。
于冬心道:“也罷!既然如此,那諸多手段,倒是用不上了!”
說來這毒對他也是大有裨益,此次外出之行,卻是讓他收獲頗豐,斬殺了諸多兇獸,收獲頗為豐富。
更為重要的是,先前羸弱的身體,經過這毒液的淬煉,眼下慢慢變得凝實了起來。
只是自一開始,于冬卻未曾用什么精妙的刀招,都似乎是莊稼漢子一般,用的都是粗鄙的招式。全仰仗著他,悍不怕死,這樣硬莽過去,這才將諸多兇獸擊殺。
夜漸漸深了,皎潔的月光開始撒下來,給登龍林披上了一層霧蒙蒙的銀斑。
四周只聽到刮過山崗,搖曳青松的沙沙聲響,偶爾聽得陣陣蟲鳴。
這樣寂靜的夜晚,最是讓人犯困,經此一役,于冬再支持不住,倒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黃色的霧氣借著風勢,自遠處緩緩飄蕩過來。
近了...
近了...
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