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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9-歲月靜好時(最新修改)

  • 相思何曾閑
  • 戀歌天使
  • 6285字
  • 2009-07-02 10:11:34

唐思薇卻在黑暗中失眠了。

她想起父母,心中酸苦,流了一會眼淚,越發沒了睡意。

當悲傷漸漸淡了些,生存的問題便接踵而至了。唐思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頭上的芙蓉帳,心里開始盤算起來。

她并沒有多少一技之長,在父母身邊時,父親做得一手好菜,也以做菜為樂,后果就是唐思薇和媽媽廚技退化到只會做蛋炒飯的程度,待父親去世后,唐思薇承擔起了照顧媽媽的重任,她多少繼承了些父親的天賦,勉強做得出一些家常菜肴,可是遠遠達不到大廚的標準。

就連逸仙鎮的王大嬸,也能做出比唐思薇像樣的菜肴來。極樂宮里的廚子,就更不用說了。

古箏,會一點,但除了那首戰臺風,別的也不怎么樣。

畫畫,素描還可以,勉強能畫點人物和風景。

唱歌,學過點美聲,是半吊子,但現在她說話的嗓音,和以前不太一樣,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再說,歌姬的地位在古代可不高,這個辦法直接被否決。

唐思薇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認真地考慮著自己的長處,看能有什么可以讓自己在這里好好生活的。想了半晌,不由嘟起了嘴。

好像什么都不行??!

人家穿越到別處,都是翻云覆雨,驚天動地,可她唐思薇,什么都不會,往好聽的說,什么都勉強會一點點,而且會的那些,似乎在這里都沒什么用。

大二的女生,學的是英語專業,可是在這里,英語再好又有什么用?難道極樂宮要個翻譯嗎?

還是說,就這樣認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做什么勞什子的“后主”,和那傳說中的三百八十位姬妾“爭風吃醋”,然后生一堆小蘿卜頭?想到這里,唐思薇打個冷戰,似乎看到了一群流鼻涕的小孩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唐思薇自認是個沒野心的人,從小到大,父母也不曾給她多少壓力,母親身體不好,又為父親的病操心太多,更是虛弱,后來生唐思薇的時候很是吃了些苦,父親對母親愛憐之極,本不愿她生育,但母親卻極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哥哥生得很俊秀,唐思薇在現代也是個挺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但和哥哥站在一起,人家的眼光還是會先落在哥哥身上。

聽說,哥哥的生母也是個大美人兒。唐思薇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很帥的,哥哥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外貌極為出色,一米七八的個子,古銅的肌膚,加上俊美清秀的臉龐,就連電視明星也比不上。媽媽曾經說過,如果不是因為哥哥生得那樣好,她是萬萬不敢生小孩的。但是,太期待自己有一個和哥哥那樣好看的孩子了,才冒險生了唐思薇。

這就是唐思薇的由來。也可以說,漂亮的哥哥,是唐思薇媽媽生唐思薇的動力。

哥哥的漂亮,和極樂宮主是不同的,哥哥的氣質,在俊美里帶點狂野不羈,帶點頹廢,讓人一見就知道是從古惑仔混出來的,而極樂宮主,卻是古典的俊美,微微上揚的劍眉,有些像丹鳳眼的眼睛里,似乎永遠是溫柔的含著笑,好似從畫里走出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身的貴氣,一身的風liu。

唐思薇想到這里,就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

媽媽可知道,如果不是哥哥,唐思薇也不會到這樣地步,直到現在,唐思薇想起哥哥拿著刀對住自己時露出的眼光,還是心底直冒寒氣。

他那天似乎還喝了些酒,眼眶微微的泛紅,唐思薇甚至還記得他穿的是黑色的襯衫,敞開了胸口,兩個人站在十六樓的頂層,在霓虹的五彩光里,唐思薇看見他俊秀的五官扭曲著,是那樣惡狠狠的表情對唐思薇吼道:“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恨你們!”

他一直都不喜歡唐思薇,這個思薇心里清楚。只是,多少年來相安無事,也就裝作不知道。兄妹倆個,多少有些生疏。思薇的媽媽,對哥哥向來是客氣的時候多,親密的時候少,就連思薇的父親,心里也是疼思薇多些的。

也難怪思薇的爸爸偏心。哥哥從上小學開始,打架的次數就比讀書的次數就多些,一所學校上不了三個月,領導就要請他轉學,十二歲就有女生為他爭風吃醋,大打群架,到了十四歲,便會談戀愛和女生同居,逃學逃到連回自己的學校都找不到路。十五歲會去舞廳賣搖頭丸,在爸爸下病危的時候,他還會在醫院隔壁的迪吧染著黃頭發,穿了耳環鼻環,搖頭晃腦地大跳勁舞,手指上香煙裊裊,怎么不叫思薇的爸爸寒心。

而思薇,自小就乖巧,聰明,會讀書,雖然沒有哥哥漂亮,但也清秀可人。她繼承了媽媽白凈的皮膚,和爸爸的大眼睛,如果沒有哥哥來做參照的話,思薇算是個小美人。

思薇的爸爸對兒子太失望,便對女兒不敢有太大的要求,思薇過去的十幾年幾乎是很幸福的,她和媽媽學古箏,不想多學了,父母也不強求,想學畫畫,父母也會請了好的老師來教,學到一半,又因為迷上了父親的擒拿術而擱到一邊。

就是學英語,也是因為覺得比較容易,才選的。唐思薇像媽媽多些,學語言很快。她在學校的成績,也只是不好不壞。

因為,世界是那么美好,還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等著唐思薇去做呢。她常常和朋友騎著山地車,一起去爬山,在山頂對著朝陽“哦”“哦”大叫。明亮的眼睛,生動的表情,不設防的大笑,是那樣飛揚的青春。

因為年輕,便覺得日子好長,可以大把大把地揮霍,而又不覺著心疼。

有時候,媽媽會因為爸爸對思薇的寵溺而搖頭,說:“學有專精,薇薇這樣,什么都會,什么都只會一點,不見得是好事?!?

爸爸則爽朗地一笑,攬住媽媽的肩膀,眼里是滿滿的驕傲:“我們的寶貝女兒,只要懂得生活就可以了,為什么一定要學那么多東西?以后不是太便宜了娶她的那小子嗎?”他又看著妻子笑:“你連蛋炒西紅柿都能炒出水來,我不是照樣也要了你嗎?”于是連媽媽也紅著臉笑了。

唐思薇見識過媽媽的廚藝,切肉的時候,她有本事切到自己手指頭,而且菜刀永遠會莫名其妙地掉下來,砸到她的腳趾頭,痛得她哇哇大叫。連唐思薇也看不過去,嘆道:“我怎么會有這么笨的媽媽?真不知道這種人拿手術刀時會不會砸錯了人!”

媽媽便殺氣騰騰地拿著刀追出去:“你老媽是內科醫生,不是外科的!”

唐思薇想起點滴往事,忍不住深深嘆氣。

再也回不去了。

爸爸說過,人生在世,一定要過得開心。即使是他離開人世的那一刻,他望著思薇和媽媽的眼神,也是愛憐和纏mian的。

“好好生活下去。”這是他留給思薇和媽媽的最后一句話。

媽媽還是離開了。

唐思薇的眼光變得迷蒙,她想起媽媽臨終的時候。

“思薇,對不起,媽媽不夠堅強。”她說。她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便分外地顯得眼睛大,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后,她稍稍平復后,眼睛里突然發出迫人的光彩來,喘息著去摸索思薇的手。

“思薇,我一生最大的弱點,就太過脆弱?!彼鼻械卣f。

“但我從來沒有后悔愛過你的父親。”她的眼睛死死盯住思薇,聲音里有著思薇不能懂的痛楚:“可是你不可以走我的老路。不要輕易去愛一個人,不要愛得太深!”她突然直起身來,但又重重地摔到床上,思薇忙去扶她,媽媽反而握緊了思薇的手,痛楚地,急切地說:“你一定要記得,不要輕易去愛?!彼扑嫁钡难劬?,直到唐思薇眼里有了淚,點點頭,她才釋然地躺下。

“思薇,你一定要幸福啊?!眿寢屛⑷醯卣f了最后一句。

唐思薇的眼睛里已經充滿了淚水。

這一幕,即使是現在想起來,也使唐思薇的眼睛再度紅了。

不要輕易去愛??墒菋寢專F在,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我到底該怎么辦呢?

唐思薇翻了個身,忍不住大哭起來,寂靜的夜里,只有她凄涼的哭聲在回響,而就連這哭聲,對她而言也是有些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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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也不知是什么鳥,鳴聲宛轉清脆,滴溜溜一長串,如唐思薇聽慣的桂林山歌般氣息悠長,讓她有身處老家的山村之感。

鳥兒的叫聲越來越近,漸漸的到了窗口,唐思薇慢慢睜開眼來,便見到一只翠羽紅嘴的鳥兒,有幾分像熱帶小鸚鵡的模樣,從窗口投入,收了翅膀,立在桌上,兩只小小的爪子試探性地在桌上踏了踏,又縮回去,小鳥兒偏著腦袋,似乎是想了想,才下定決心,翅膀一張,飛到了唐思薇枕上。

它的眼珠秀氣而幽黑,如兩顆黑寶石,好奇地看著唐思薇,唐思薇也好奇地看著它,連呼吸都屏住了,怕驚住了這只可愛的不速之客。

小鳥兒紅潤光滑的尖嘴在枕頭上啄了啄,淡黃的爪子往后退了幾步,抖抖翅膀,又甩出一串叫聲,便翩然飛出窗外了。唐思薇可惜地呀了一聲,心里有些不舍,坐起身來,這時屋外的侍女已聽到唐思薇這里的動靜了,低聲問道:“后主醒了?”

唐思薇坐起來,那侍女也推門進來,服侍她梳洗,唐思薇猶自不時望向窗外,希望那只小鳥兒再飛轉回來,但晴空萬里,碧藍如洗,哪有半點飛鳥痕跡。

突然就想起泰戈爾的一句詩來: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那只小小鳥,它的天空在哪里呢?

想起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珠,唐思薇羨慕起它來,多自由?。∷椴蛔越剜溃骸癕yheart,thebirdofthewilderness,hasfounditsskyinyoureyes.”

為唐思薇打理頭發的侍女好奇地伸長了耳朵,卻聽不懂她在說什么,臉上不由現出了崇敬之色。

果然是上天派來的使者啊,后主說的,應該是上神的語言吧!

唐思薇哪里懂得這侍女的心思,待梳洗完畢,隨意用了些清粥,便見到容姬笑盈盈地來了,說道:“后主,有位客人,你可是要見見?”

唐思薇淡淡笑道:“我無親無故的,哪有什么客人?不見也罷!”

容姬輕笑道:“后主若是不見,那就莫要后悔。”

她眼波里閃動著一絲狡猾,但即使是這樣的小小狡猾,卻依舊不減她的優雅美麗,仿佛只是弄了個小小的惡作劇似的,讓人想氣都氣不出來,唐思薇咬咬下唇,心思一轉,說道:“那就見吧。”

容姬帶著唐思薇穿過院子,轉過幾處回廊,唐思薇留心要看這里道路,原來這行宮不小,由數十處院子連著,除了唐思薇自己住的那院子只有一棵大樹外,一路上遇到的院里都是奇花異草,假石玲瓏,青石小徑彎彎曲曲的,時有溪水穿過,景致清幽,唐思薇身體剛剛痊愈,走得微微見汗,容姬見她體力不支,便放慢了腳步,解釋道:“韓大小姐吩咐過,后主在床上躺得久了,血脈不通,這幾日倒是要多走走才好,宮主便交待了,不許備車,后主見諒些個?!?

唐思薇點點頭,心里倒有些佩服韓憶歌,問道:“容姬姐姐,韓姐姐的醫學那么厲害,是家傳的嗎?”容姬搖頭道:“那倒不是。”她似乎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只說道:“韓憶歌這女子來歷怪異,后主最好少與她親近。”唐思薇咦了一聲,驚訝地問:“為什么?”想起韓憶歌紫色的雙眸,又道:“是因為她的眼睛嗎?”

容姬猶豫一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往花廳方向望了一眼,過后方道:“一言難盡?!?

不多時幾人已走到花廳邊上,早有侍女打起簾子,傳道:“后主和容姬大人到?!?

唐思薇一進到花廳,就驚咦了一聲:“韓姐姐?”

那穿著水藍色衫子,紫藍色半臂,寶藍色羅裙,正扭頭望過來的長發少女,可不正是韓憶歌么?

更令她驚奇的是,韓憶歌身邊還站著兩個少女,都是十六七歲年紀,一樣的身材高挑,鵝蛋臉兒,黛眉若山,明眸淺笑,說不出的清麗秀逸,兩個人面龐一樣,身材一樣,不同的是一個穿得一身水紅色,一個是鵝黃色,竟是一對雙胞胎。

唐思薇在二十一世紀雖然見過的美女不少,但這樣出色的雙胞姐妹卻也不多,不覺看住了,這時韓憶歌站起來,淺紫色的眸子里有著些許的笑意,輕輕地道:“思思,還不過來給思薇妹妹賠不是?”

那鵝黃衣衫的少女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腳步輕盈地走到唐思薇跟前,盈盈一禮,嫣然一笑,看著唐思薇道:“思思在這里向姑娘賠罪了。”

唐思薇一聽她的聲音就認出來了,可不正是那日在浴室所見的蒙面人?當時她穿著極樂宮的衣衫,以巾子蒙面,只露出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這時才見到她的全貌,果然是個出色的美人,她一見之下,好感頓生,何況此時身子已好了,哪里會去計較太多,遂微笑道:“不用客氣。”

思思仍舊身子不動,容姬使個眼色,便有侍女過來攙扶,這時思思才順勢起身,退到韓憶歌身側,唐思薇興致盎然地看看思思,又看看念念,越看越覺得兩個人相似之極,便笑著朝韓憶歌道:“韓姐姐,她們兩個長得真像!”

韓憶歌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并不回答,唐思薇覺出她對自己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卻不知何意,正疑惑間,容姬已含笑問道:“韓大小姐這兩個侍女可是百變神人的高徒?”

韓憶歌低下頭來,品著侍女剛送上來的香茗,淡淡道:“百變神人是什么東西,也配做他們兩個的師傅?傳聞中容姬大人見多識廣,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但對容姬大有不敬之意,眾侍女都是臉色一變,容姬卻是極有涵養,微微一笑道:“那可是我走了眼了?!彼酃庠谒妓寄钅钅樕洗蛄艘晦D,似乎是不經意地問道:“這兩位姑娘,易容成芙姬的模樣,幾乎是絲毫不差,卻不知我們極樂宮的芙姬,又是怎么和兩位姑娘見過面呢?”

韓憶歌道:“這是思思的事,你問她便好?!比菁н@時忍不住有氣,她畢竟身份尊貴,要她這樣去問韓憶歌的一個侍女,未免有失體面,韓憶歌卻不理會容姬,她轉頭去望唐思薇,臉色變得和暖,問道:“你今日覺著怎樣?”一邊說著,一邊伸過手,去為唐思薇診脈,一旁水紅衣衫的念念眼明手快,忙遞過一個小小軟墊來,為唐思薇放好手,唐思薇聽到容姬說“易容成芙姬的模樣”,心中大奇,仔細打量起念念來,只見她眉目清朗,雪膚花貌,幾乎連脂粉的痕跡都看不到,明明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容姬所說不假,這樣的易容術實在是足以驚世駭俗了,唐思薇想到自己那差勁的“化妝易容術”,大覺汗顏。

韓憶歌診過脈后,點頭道:“是比以前好些了?!痹掚m如此說,但唐思薇見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臉上仍是若有所思,便問道:“可還有什么問題?”

韓憶歌出了一會神,方道:“確實是還有些好生難解的疑問?!?

幾人又說了些閑話,韓憶歌聽得容姬極力稱贊唐思薇的琴技,微微點頭,還未說話,一旁的思思就笑道:“小姐前些日子還說呢,如今的琴曲不好,倒是去哪里找幾首不俗的來,這可不是就有明師了?”她從見過唐思薇后,一雙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臉,直看得連唐思薇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容姬想到此人擅長易容,心里暗暗警惕,這時見她說到操琴,便忙笑道:“說到這里可提醒我了,昨日后主的手受了傷,現下可要換藥了?!?

韓憶歌心中明白,也就起身告辭,唐思薇依依不舍地送到廳門,拉住她的手悄聲道:“你明天再過來瞧我好不好?”

韓憶歌也悄聲道:“這個自然,你放心吧?!碧扑嫁蓖酥饾u走遠,心中悵然若失。

這時天空一碧如洗,更無半絲白云,金黃色陽光灑在庭院里,院子靜悄悄地,只有溪水潺潺,從假山邊環繞而過。直如一副靜好的風景寫生。

容姬命人為唐思薇換過藥后,便有人因事請她出去了,唐思薇在一間亭子里枯坐了不久,便覺得無聊,她這時身子已漸漸康復,有心想試試丹田之內的那股真氣,卻苦于身邊時時有一兩個侍女跟著,不好太過露行跡,想了許久,還沒想出什么辦法來,不覺心里煩躁,伸足在欄桿上狠狠踢了一腳。

她腳上穿的是軟緞鞋子,這么一踢,便踢痛了腳趾頭,低低叫了一聲,跳了起來,也顧不得許多,忙彎腰掠起裙子,去揉自己的足。

這時一聲滴溜溜的鳥叫,唐思薇驚喜地抬起頭來,見清晨那只鸚鵡從陽光中翩然飛來,翡翠般的羽毛上反射著金黃的太陽光,它飛到亭子邊的假山上,慢條斯理地梳理起羽毛來。唐思薇大喜,忙直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提著裙子,跨過欄桿,站到假山下朝鸚鵡招手:“過來,過來!”

跟著唐思薇的幾個侍女看到她的舉動,不覺目瞪口呆,在她們心中,唐思薇身為后主,自然是一舉一動都要端莊合乎禮儀的,這樣舉止,未免太驚世駭俗。但唐思薇哪里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只是一心在那鸚鵡身上,一個勁地朝它招手,偏偏鸚鵡扭過腦袋來,瞧了瞧她,卻又扭頭回去,繼續梳毛。唐思薇直叫了它好幾聲,鸚鵡還是不理,唐思薇氣得跳了起來,指住它罵道:“你再不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身后一道醇厚如酒的聲音朗朗笑起來,唐思薇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假山走了幾步,她全身心都在提防身后之人上頭,竟不留心,踏到了一塊石頭,再被長長的裙子一絆,便立足不穩,朝假山上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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