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調(diào)虎離山
- 帝師縣令:開局抓皇帝進(jìn)廠打工
- 揮陽逐日
- 5097字
- 2023-05-28 10:49:22
“都給我閉嘴!”原本,他們都想要給林夢雅引路,但是,當(dāng)他們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就連他最好的朋友,賀家人,都默默的坐下。
兄弟,你這也太坑爹了吧,竟然把責(zé)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他之前與縣令大人發(fā)生沖突,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大,讓各大家族和縣令大人之間的矛盾更加尖銳,從而達(dá)到同仇敵愾的目的。總而言之,他只是想要將事情鬧大,而不是將自己也牽扯進(jìn)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些世家會如此沒用,哪怕是他站在最前面,也沒人愿意站出來。一群沒用的東西,我管不了!
“叫啊,叫啊,叫啊,叫啊!”沈鈺冷冷的揮了揮手,道:“把他拖出去,殺了!”
“等等!”安格列忽然叫住了她。這是要下殺手啊,徐家主不得不說,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怎么能這么輕易的下殺手!
“殺了也就殺了,城主應(yīng)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只是因?yàn)槲覀冃旒覜]有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就想要我們的命,我不甘心!”
“不服氣?千血教執(zhí)事徐長海,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將你抓起來?”
“千血教是什么意思,小的聽不太明白!”徐長海滿頭大汗,硬著頭皮喝道:“閣下莫非要因?yàn)樽约旱乃叫模勖锼耍俊?
“開什么玩笑,我沒有懷疑,我可以肯定,你就是那個人!”沈鈺從懷里摸出一疊文件丟在了地上,殺氣四溢,那眼神就像是冬天里的寒風(fēng)。
“何止是你,就連你的家族,也在千血教之中。這些都是鐵證如山,你仔細(xì)看一看,可有什么可說的?”
“你!”徐家主隨手接過,一看之下,頓時面色大變。如果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那他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可偏偏,這一切都是確鑿無疑的!
“把他拉出去,剁成肉醬!”
“逃!”葉伏天大喝一聲。眼看著那雪亮的刀光,即將劈中自己,徐長海再也堅持不住,轉(zhuǎn)身就逃。鐵證如山,他無法反駁,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想跑!”沈鈺一聲冷笑,手掌一揮,一道道劍氣在面前凝聚。這一道道劍氣,每一道都帶著讓人心驚肉跳的恐怖氣息。
難以想象,萬劍齊發(fā),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幕,即便是鋼鐵鑄就的人,也會被刺的千瘡百孔。難怪他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這個本事!
“不好!”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徐長海面色一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背后襲來,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從遠(yuǎn)處看,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tuán)紅色。
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就是拼盡全力,也要施展出自己的絕招。不管怎么樣,他都要逃,哪怕是死,也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家人。否則,徐家真要全軍覆沒了。
“血煞訣,竟然敢口出狂言,說你并非我千血教之人!”密集的劍光驟然出現(xiàn),眨眼間就到了徐長海面前,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紅色的真氣,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但在這一劍面前,卻是不堪一擊,瞬間就被洞穿了身體。鮮血飛濺,染紅了大地。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心驚肉跳。徐家老爺子,一個接近先天巔峰的強(qiáng)者,居然被人如此輕易的殺死?雖然是其他人被殺,但眾人還是忍不住為他感到惋惜。
“何家家主,徐家主落得這般田地,難道您就不想多說幾句話?”
賀家主被叫到名字,心中一凜,不過他的神色卻是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沉聲道:“徐家與千血教勾結(jié),徐長海在事情敗露之后,臨陣脫逃,死有余辜!
“閣下殺得好,實(shí)在是痛快,我們應(yīng)該謝閣下才對!”
“很好,很好,何老爺子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我也不能讓你活著!”沈鈺冷笑一聲,輕輕一揮手,“把他拖出去,處死!”
“閣下,我們賀家,愿全力擁護(hù)閣下的決策,這片土地的租金,我們可以給閣下減去三成,哦,不對,是百分之二十!”
“來不及了!賀家主,你和徐家主一樣,都是千血教的弟子,你就別裝了!給我拖出去!”
“你!”兔子被逼到絕境,也是會咬人的,難道我就不會生氣嗎?
“恩?”陳小北眉梢一挑。一雙冷冽的眸子望了過來,殺氣騰騰的眸子讓賀家主心中的憤怒頓時煙消云散。他與徐長海的修為相差不多,不是他不想戰(zhàn),而是真的不能戰(zhàn)。
“哼!”陳小北冷哼一聲。還沒等何家家主回過神來,恐怖的劍意,便將他吞沒。我特么都要跪下來求你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
“徐家、賀家,都被抄了,所有財產(chǎn)都被沒收,田地也被分配,這樣,所有的百姓都不用繳納一分一毫的租金,真是痛快啊!”
沈鈺說到這里,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眾人心中忐忑,又一個人死了,而且還是在自己面前,還流著血。
“閣下,我答應(yīng)閣下的請求,這地租,就按照閣下的意思來!”
“是啊,屬下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閣下愛民如子,屬下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閣下的期望!”
“很好,你們都很有自知之明,但我想,我可以補(bǔ)充一點(diǎn),如果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就不加了!”
“嘶!”陳小北倒吸一口涼氣。不漲租金,那就不是一兩年能做到的了,而是每年都能做到的。
“怎么?如果不想,我也不勉強(qiáng)!”
沈鈺拿出一本書,翻開一看,道:“這幾年,千血教跟松南府的幾個世家都有勾結(jié)。來,我叫一聲,誰也別想逃!”
“且慢,大人,我們答應(yīng),我們答應(yīng)!”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以大局為重,我也不勉強(qiáng)!
“大人所言極是。近幾年來,民脂民膏,民不聊生,我等心有不甘,特請減租!”
“甚好!”秦玉如很滿意的點(diǎn)頭,看來這幾個人都很有眼力見。
“來人,羅家、常家、諸位,都是為了這朵極樂花,害了無數(shù)無辜之人,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什么?”陳小北神色一愣。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還等什么,給我抓起來!”沈鈺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原則就是如此,哪有什么功過相抵!
“大家說說,這可如何是好?”
一間坐落在蒼云群山中的大廳內(nèi),昏黃的燭火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大廳內(nèi),站著一張張冷漠的面孔。這幾人雖然面容各異,但個個氣勢驚人,沒有一人是普通修士。
而主位上,則是一名身材消瘦的老者,而在老者身旁,則是一名穿著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兩人站在一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
“大家也都知道,如今的松南府,形勢不容樂觀。我們在軍中的眼線已經(jīng)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就算是長老孫玉峰也沒有逃過一劫,余下的那些人,在軍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了!”
“另外,松南府鎮(zhèn)的安侯府,也被沒收了。賀家和徐家,也都被顧寧給滅了。可以說,我們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nèi),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一道冰冷而充滿殺機(jī)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回蕩。這讓他很不爽,很不爽。
他們一路走來,歷經(jīng)磨難,終于走到了這一步。可現(xiàn)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出現(xiàn),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將這件事鬧得天翻地覆。
冰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眾人被這股威壓,嚇得渾身一顫。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的長老動了真怒。在這種情況下,低著頭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剛才有消息說,這位縣令大人帶著軍隊(duì)進(jìn)城,與其余幾家聯(lián)手,剿滅了松南府所有的黑幫,還清理了一些妓院、賭坊,我們在松南府的眼線,也是死傷慘重!”
“等他將所有人都整合起來,整個松南府就會變成一座堅固的堡壘,我們想要在一時半刻內(nèi)插手,幾乎不可能!”
“前輩,你覺得這松南府的幾個大家族愿意聽從他的命令嗎?我們能不能挑起他們的矛盾?”
“沒什么,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在他的身邊,那名穿著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也是搖頭,可他的神色卻是要平靜的多。
“這位縣令大人,果然厲害,一開始就震懾住了其他人,震懾住了其他人。然后,他用其他世家的家產(chǎn)做了誘餌,讓剩下的世家為他賣命!”
“被他們吞并的勢力,擁有著無數(shù)的商鋪,酒樓,這么多的財富,足以讓人眼紅!”
“將那些不能由朝廷管理的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一方面可以保證市場的穩(wěn)定,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證市場的穩(wěn)定。這是一箭雙雕,一箭雙雕!”
說到后來,中年男子又是嘆了口氣,“不過,這些東西,他也太大方了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一只手輕輕的拍打著座椅的扶手,枯瘦老頭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對手,還真是難纏。
如果他是一個好色之徒,那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只要愿意,哪怕是甜言蜜語,也能讓他心服口服。但如果他對一切誘惑都無動于衷,那就太恐怖了,面對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唯有正面對抗。
而且,這位年輕的縣令,也是一位高深莫測的人物,就像是一只刺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他一個長老親自出手吧?
“對了,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那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被他得到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將那東西弄到手!”
“哦?”陳小北神色一動。一旁的紅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眸中閃過一絲懾人的精光,道:“既然如此,這個人就必須除掉!”
“前輩,放了我們!”“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將他斬殺!”
“你也配?”
他抬起頭,輕蔑地看了這些人一眼,連一句鼓勵的話都沒有說。我讓你去,你能不能活著回來?
“長老,這小子雖然厲害,但我們這么多人一起上,還是能拿下的!”
“住口!連孫長老孫玉峰都被他斬殺,難道你們還能勝過孫長老不成?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是孫長老的對手!”
干瘦老者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現(xiàn)在不是裝模作樣的時候,大家都認(rèn)識對方。雖然他們平時喊得很大聲,但那只是表面上的。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掌門,讓他派出強(qiáng)者,我們聯(lián)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既然你已經(jīng)將消息傳給了掌門,那我們就不用再來開會了!”
“前輩,前輩,大事不妙!”就在這時,一個外門弟子沖進(jìn)了大殿,讓那干瘦老者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今天這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規(guī)矩嗎!
“怎么回事?成何體統(tǒng)!”
“前輩,是東寧軍的人,東寧軍的人忽然冒出來,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啥?居然敢擅闖此地!”
“沈鈺,你這是什么意思?沒錯了!長老,這小子太可惡了,我們一起出手,將他斬殺!”
盡管不清楚對方是如何露出馬腳的,但既然對方已經(jīng)找上門來,不拿出點(diǎn)真本事來,他們還真不清楚千血教到底有多恐怖。
“不會吧?現(xiàn)在唯一能調(diào)動軍隊(duì)的,就是這位小縣令了,可是他不是正在松南府領(lǐng)著軍隊(duì)維持治安嗎?
枯瘦老者一聽,有些不信。不過,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卻是靈光一閃,猛然回過神來!
“這是障眼法,我們中計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diǎn),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座椅上,將那紫色的木制扶手拍成了粉碎。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了。
什么小縣令一鼓作氣將那些世家子弟一網(wǎng)打盡,什么率軍進(jìn)城維護(hù)秩序,什么剿滅黑幫,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麻痹他們而已。
所以他們并沒有把這次的大規(guī)模行動當(dāng)回事,而是把所有的軍隊(duì)都集中到了城內(nèi)。他們不知道的是,對方已經(jīng)暗中派出了一支隊(duì)伍,直接殺向了蒼云山。
被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間,這是何等的恥辱!
“等等,我們一路上布置的陷阱在哪里?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前輩,一路上的陷阱都被摧毀了,一點(diǎn)預(yù)警都沒有!”
“真是沒用的東西!”看到這名弟子跪地送信,紅衣中年恨不得一劍將其劈成兩半,強(qiáng)自按捺下怒火,又問了一句“來了幾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天色太暗,我也看不清楚,不過我能看到的,應(yīng)該有上萬人!”
“沒聽說過?媽的,你懂個屁!”要不是周圍人多,他早就把這該死的東西給宰了。
“前輩,請指教!”
“前輩,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就算是千軍萬馬,也能一戰(zhàn)。還有這么多的門人,這一戰(zhàn),我們未必就會敗!”
“閉嘴!”一聲暴喝響起。一聲大喝,紅衣中年人和干瘦老者同時點(diǎn)頭。
如果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如果有一名強(qiáng)大的將領(lǐng)充當(dāng)陣眼,那么這支軍隊(duì)就會變得固若金湯,固若金湯。
這一戰(zhàn),實(shí)在是太不劃算了。這些普通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就像是割了一大片的韭菜,很快就會長出來。可是,眼前的這群精銳,卻不是那么好培養(yǎng)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那些憤怒的屬下,抬起了手。可平心而論,看到這一幕葉子晨也是頗為滿意,最起碼他收的這群人沒有一個是膽小怕事的。
嗯,都是不錯的炮灰!
“行了,如今我們在這松南府已經(jīng)元?dú)獯髠莶坏冒朦c(diǎn)損傷,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存力量。等到教主派出的強(qiáng)者趕到,便可以一鼓作氣,將那個小縣令一網(wǎng)打盡!”
“大家跟我走密道,知道嗎?”
“是,諸位長老!”眾人齊齊稱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挽留。
敢情你剛才還一副要和外面那群人大打出手的樣子,原來是在演戲啊,你們都很厲害啊!
“走!”他大喝一聲。可就在他們走出大廳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修長。這一劍不知醞釀了多少年,光是看著,就讓人有種眼睛發(fā)酸的感覺。雖然對方看起來很瘦弱,但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讓人不得不仰望。
“喲,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要我給你送行?”
“什么人?”
“前輩,這位就是沈恒之,沈鈺!
“哦,是你!”枯瘦老者見此,頓時一怔,隨即抬起頭來,仔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怪不得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大的能量,果然是名不虛傳。
可這一劍雖然厲害,卻也沒有超出宗師的范疇。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埋伏,也沒有任何援軍,只有他一個人。
葉子晨的眼睛一亮,這小王八也太囂張了吧,就他一個人也敢來。要是有幫手,他或許還會有所顧忌。可現(xiàn)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