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到自己家公司的外援了，這怎么辦？

郝祐乾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得找個人商量。

劇組里除了夏雨薇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就是李明堯了。

郝祐乾打通李明堯的電話，說明自己來意，但他并沒有說回扣之類的事情，只是說去談音樂播放權和電影轉播權。

“這事兒我熟啊”李明堯大氣地說：“老郝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參加過好幾回了。”

郝祐乾疑惑：“好機會？你不是個編劇嗎，怎么和這事你也干過？成績怎么樣，成交價多少？”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全黃了。”

郝祐乾：“……”

郝祐乾此時有一口老槽卡在嗓子眼不吐不快。

掛不得李明堯呆過的公司總破產呢，他們簡直是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李明堯聽郝祐乾這沒有動靜，一時間慌了：“雖然都黃了，可真不是我的鍋啊，公司高層自以為是，獅子大開口，總想多要點錢，結果被競爭對手一下子打到了，你說說這能怪我嗎？”

李明堯表示自己冤枉啊，真是太冤枉了，這口大鍋可不能背。

“這些公司全被競爭對手打到了？”郝祐乾不信：“老李你是不是想騙我啊，這些個公司哪有這么容易倒閉？”

看到郝祐乾不信，李明堯頓時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待的那些公司都被大乾影視壓破產了，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查，我保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郝祐乾了然，原來大乾影視啊。

他每年都被逼著看公司年報，回憶一下，前幾年好像確實有這樣的事。

“咳咳，”郝祐乾清清嗓子：“這事確實不能怪你，大乾影視還是很有實力的。”

“就是啊，我只是時運不濟，這怎么能怪我呢！”遇到了一個能了解內幕且同情自己遭遇的人，李明堯開始不斷訴苦，絮絮叨叨說了好長時間。

“嗯嗯，說的對，有道理，他們太欺負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郝祐乾只好客串一下情緒樹洞。他打開免提，邊看小說邊隨口回復道。

過了許久，李明堯終于嘮叨完，郝祐乾趕緊囑咐道：“你下午有沒有空你出來咱倆趕緊通通氣他們明天應該就來了！”

李明堯那邊像是被憋住，過了一會才回答道：“行，我準備準備。”

郝祐乾趕忙掛斷電話，坐在電腦前準備商談前的諸多資料。做到心中有數，能多要兩百萬就不多要一百萬。

……

魔都，夢琦傳媒。

主觀宣發工作的副總田德旺最近心情不錯，國慶七天假結束，他和妻子孩子愉快地去國外玩了七天。

最近接到一部外國科幻大片的國內宣發上映工作，雖然由于某種原因，這部大片不能在十月份上映，但是可以在十月份宣傳嘛。

放假前田德旺便將工作布置了下去，現在上班一看，下屬們已經將工作完成了大半，看來大家工作都很給力，今年自己年終獎又該多幾個W了。

田德旺一屁股坐在舒適的高級老板椅上，翻看著負責人們提交的工作報告。

他最先翻看的是《金陵八十一號》的工作報告，這部電影他可是給予了很大期待，上班第一天，當然要先看看好消息高興一下。

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金陵八十一號》首日票房為四千五百八十萬，排片占比15.8%，場均62人！

“哎呦，不錯嘛。”田德旺滿意地點點頭，這個成績對于低迷的國產恐怖片市場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多虧自己英明的領導啊，當然，屬下們也有一部分認真負責的功勞，這個月就多發一百以表鼓勵吧。

下面是同檔期其他恐怖片的數據比較，但這次檔期其他恐怖片只有一部，就是郝祐乾拍的《僵尸來襲之攝像機不要停》，所以只有這兩部電影的數據比較。

《僵尸來襲之攝像機不要停》首日票房為八百二十五萬，排片占比9.9%，場均40人。

“嗯，”田德旺繼續滿意地點頭：“這數據對于一部小成本恐怖片來說還算不錯，不過跟《金陵八十一號》還是沒法比。根據制片人的意見，這次電影的票房第二重要，口碑才是關鍵，要讓《金陵八十一號》變成國產恐怖電影界一塊繞不過去的里程碑！”

翻開第二頁，上映第二日票房為五千六百六十一萬，排片占比26%，場均52人！

“這個數據也還行吧。”田德旺點點頭：“可以預見的是，票房持續走高，影院就會給更多的拍片，場均人數變少也可以理解。”

下半部分照樣是《僵尸來襲之攝像機不要停》的數據對比。

《僵尸來襲之攝像機不要停》上映第二日票房九百萬，排片占比12%，場均43人。

“哎呦，”田德旺有點意外：“這種爛片上映第二日，票房、排片占比和場均人數竟然都有所上升，看來觀眾們對于爛片還是有一定接受能力的。”

“不過這種虛假的表象也就到此為止了，”田德旺信心滿滿地想：“大家看過之后一定會在網上自發的去吐槽，這樣一來，所有數據都會持續下降。《攝不停》將會成為《金陵八十一號》問鼎國產恐怖片王座的第一塊墊腳石！”

翻開第三頁，上映第三日票房為五千四百九十萬，排片占比27.3%，場均48人！

看了第三日的數據，田德旺不再點頭。

“這才上映第三天，票房就不漲了，排片占比雖有所上升，但是場均人數又在下將！”田德旺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向下半部分的《攝不停》數據。

《僵尸來襲之攝像機不要停》上映第三日票房九百八十萬，排片占比15%，場均47人。

“《攝不停》各種數據都在持續上升……”田德旺嘟囔著翻開下一頁。

《金陵八十一號》上映第四日票房為三千八百八十八萬，排片占比28.3%，場均31人！

“什么！”田德旺大吃一驚，又重新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才上映第四天，怎么票房直接腰斬了，場均人數也比上映首日下降了50%？！”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