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兩周的時間過去了,一年(18)班當初待定的那些班干部,也算是全部轉正了,只不過關于女班長一事,扔還未有任何眉目。
中午吃過午飯后,萬俟文生默默走出食堂。
“報告!”萬俟文生到東郭海生的辦公室來匯報工作。
東郭海生此刻正在和一個學生家長交談,聽見有人喊報告,便先停住了與那位家長的交談,“進來。”
萬俟文生走到東郭海生面前,看了看身旁的學生和學生家長,說,“老師,我覺得女班長一職還是交由夏侯武女比較適合。”
“說說理由。”
“沒有理由。”
“你不會是想以公徇私吧?”
“我們不熟,以公徇私還不至于。至少現(xiàn)在還不至于。”萬俟文生的語氣莫名的低沉下去,不自覺的有些心虛了,因為他怕話說的太滿,最后被很疼的打臉。
“行了,那就讓她當,你回去通知一下就行了。你們兩個都是班長,以后班級里有很多工作肯定是需要一起相輔相成的,所以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不會產生一些情愫,我希望你們妥善處理之間的感情,不要鬧得不愉快,也不要鬧得太愉快。”
“是,我會把握尺度的。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老師。”
東郭海生看了一下自打進來就從未說話的女生,對萬俟文生說,“這個是由外校轉到我們班的同學,你帶她去教室熟悉一下環(huán)境,順便幫她安排一下座位。新同學我可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我們班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新同學看,也好讓新來的同學能夠安心學習。”
“是!跟我走吧!”萬俟文生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女生瞅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便也匆匆的朝萬俟文生追上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萬俟文生直截了當?shù)膯枴?
女生聲細若蚊,懦懦的答,“歐陽……宸雪……”
萬俟文生駐足看了一眼歐陽宸雪,歐陽宸雪被萬俟文生這猝不及防的停頓嚇了一跳,問,“怎么了?學長?”
“你哪個學校的?”
“一中。”
“我問你初中是哪個學校的。”
“明慶中學。”
“你們班是不是有一個叫公皙瑗的?”萬俟文生突然來了興趣。
“對,那學長,你是?”
“別叫學長了,叫師哥吧,畢竟曾經也算舊識,現(xiàn)在又是同班同學。邊走邊說。”
“好,師哥。你和公皙瑗是什么關系,我怎么對你沒什么太大印象啊?”
“我們沒關系,我只是單方面喜歡她而已。你對我沒印象很正常,我比你們高一屆,而且我當時在明慶的時候也不太喜歡表現(xiàn)自己,很少人知道我的存在。”
“你當時既然比我高一屆,那為啥現(xiàn)在又和我是同班同學了?”
“我去年一開始選的理科班,但是的升學考試成績不太理想,沒有達到預期,便決定再復讀一年文科班,如果今年依舊無法達到預期,我還是要繼續(xù)在高一復讀。”
“你這對自己也太苛刻了吧?”
“弱肉強食的時代,就得逼著自己努力。說說你吧,你都已經進了一中了,為啥還要轉來六中啊?這兩個學校的師資和教育水平可都有著天壤之別,你轉來這里,不是也挺想不開的嗎?”
“沒辦法,一中就是一切太好了,我才適應不了。那里面的學生得有很快的CPU運行和一個T的大腦儲存量才可以。我在那里,和那些尖子生比,我根本就是個老年機,而且還是個2G網絡的老年機。為了稟從著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原則,我說服了我的家長。雖然我也覺得這樣挺對不起我父母的,但為了我的以后,我不得不這樣。”
“理解。”
“學……”
“叫師哥。”
“哦,是,師哥,我有點緊張。”
“別緊張,看著我的眼睛。”
歐陽宸雪抬起頭,直視萬俟文生的雙眼。
萬俟文生用篤定的眼神,給以歐陽宸雪鼓勵。
“快到了,別有什么后顧之憂,你一個新生大家擁護你還來不及呢,沒有什么事的。如果有什么事,記得隨時找我,我是班長,也是你師哥。”萬俟文生好言相勸。
歐陽宸雪捋了捋背上書包的肩帶,微笑面對現(xiàn)實,“謝謝你,班長師哥。”
“班長師哥?怎么那么怪呢。你還是就叫我?guī)煾绨桑〗邪嚅L總顯得我是刻意炫耀似的。”
“好的,師哥。”
到了教室后,萬俟文生先安排了一下歐陽宸雪的座位,然后站在人群中高聲喊到,“大家安靜一下,我替班主任宣布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關于女班長的人選,經我與班主任溝通的結果,決定女班長由夏侯武女擔任。”
“我不同意。”話音剛落,夏侯武女便起身抗議,表示反對。
“你同不同意等一會兒再說,我先代替班主任說第二件事。”
“拿著雞毛當令箭。”亓官青青趁著空隙補了一句。
萬俟文生雖聽到了,卻也并不搭理,因為他心里很清楚集體的事和個人的事哪個更重要,繼續(xù)自說自話,“第二件事就是我們班今天由外校轉來一位新同學,我希望大家對新來的同學能夠好好關心一下。前提是該關心的關心,不該關心的就別關心。鐘離燕、上官浮萍,關于新生歐陽宸雪的生活等方面就麻煩你們兩個負責一下,畢竟她是女生,我也不太好插手。”
“好。”鐘離燕點點頭。
“上官浮萍,你呢?”
上官浮萍走到萬俟文生面前,不茍言笑的說,“身為一班之長,你要學會無條件相信與自己奮斗在同一起跑線的同志。”
“對不起,是我思想淺薄了,我不該質疑你。對此,我為我工作上的不當對你表示由衷的歉意。”萬俟文生向后退了一步,對著上官浮萍深鞠一躬。
上官浮萍義正言辭的說,“形式主義上的事最好能不要就不要,以后看工作表現(xiàn)吧!”
“是,我又錯了,歡迎隨時監(jiān)督批評。”
“你如果沒什么別的事,就去該干嘛干嘛去,關于新生歐陽宸雪的一切事宜就交由我和鐘離燕負責吧,出了問題,我會積極上報的。”
“謝謝!”
“沒必要這么見外,我們既是同志,也是同學。”
“我去說服夏侯武女了,這里交給你了。”
“你是不是投錯胎了?比女生還磨嘰。”
萬俟文生不搭話,徑直走開了。
上官浮萍回座位收拾一下課桌,將書包和課桌上的書都搬到歐陽宸雪的座位旁邊,“今天開始,我們是同桌,我叫上官浮萍,在這個班級擔任的職務是女生委員,有任何事情隨時找我,能幫你的義不容辭。”
“謝謝,我叫歐陽宸雪。”
萬俟文生走到夏侯武女面前,敲了敲她的課桌。
正在低頭玩手機的夏侯武女猛地抬頭,被嚇出冷汗,埋怨著,“你是不是有病?我這要是有心臟病,高低得讓你給我送走。”
“你怕當班長耽誤學習,你就不怕玩手機耽誤學習?”萬俟文生表示不解。
“我……”夏侯武女一時語塞。
“介意出去走走看看聊聊嗎?”
夏侯武女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
“十五分鐘就夠了。”
夏侯武女跟著萬俟文生走到教室門口。
“我們就在這兒聊?”
“我怕耽誤你玩手機的寶貴時間,能替你節(jié)省一秒就是一秒。”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用不著。先小人后君子,我明告訴你,你要是想手機還能在你手里拿著,你就必須當這個班長。”
“你這算什么?威脅?恐嚇?”
“算不上威脅,也算不上恐嚇,只能說是警告。”
“手機給你,別說這個班長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就算它是個能天上掉錢的工作,我也不稀罕。”
萬俟文生接過手機,在通話界面撥通自己的手機號碼,“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夏侯武女一把奪過手機,不屑的說,“沒這個必要。”
“會有的。”萬俟文生志在必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夏侯武女不理萬俟文生,回了教室。
成為同桌的歐陽宸雪與上官浮萍頃刻間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能夠有共同話題。
”你和萬俟文生什么關系?”上官浮萍問。
歐陽宸雪猶豫了一下,“沒關系,我們就是在辦公室碰見的而已。”
“我感覺他和你好像很熟的樣子。”
“他和我熟不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他不熟。你要是非說有點什么關系的話,那就應該是我們原來初中的時候是一個學校的校友,他高我一屆,但我對他沒有絲毫了解,也可以說是毫不相識。”
“這樣啊,我說總感覺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呢。”
“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你覺得我剛才對他的態(tài)度是喜歡他?”
“也不是特別肯定,就是覺得可能有點。”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他會在班長的職務上做一些出格的事被人抓住把柄,時刻監(jiān)督他而已。只有內部的工作做好了,才能更好的開展其他工作。”
“一個班干部而已,至于這么小心翼翼的嗎?”
“豆包也是干糧!”上官浮萍用堅毅的眼神看著歐陽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