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丹逍子連忙低聲問道。
“師祖,這三個人絲毫沒有半點中了圈套應該表現出來的驚慌失措的情緒,反倒從始至終都那么平靜,而且在面對師祖和師叔祖這樣比他們高上一兩個檔次的高手,居然一點都不畏懼,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好像……就好像他們背后還有更大的憑借一般?!睆堅茐旱土寺曇魧Φゅ凶诱f道。
丹逍子聽了張云的話之后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季曉明三人幾眼,發現果然如此,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云兒,好像是啊,那你說應該怎么辦呢?難道我們就這么放棄不成?”
“那怎么可能,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張云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握拳的果斷手勢,低聲說道:“依弟子之見,不要再跟他們多廢話了,索性弟子直接發動種在他們身上的蠱毒,然后師祖和師叔祖立刻上去,憑借壓倒性的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掉他們,然后趕緊毀尸滅跡,以免夜長夢多?!?
“嗯,就聽從你之言好了。”丹逍子點了點頭。他雖然說活了四五百年,功力深厚,但卻是一個沒主意,優柔寡斷的人,而他的師弟丹遙子又是個莽撞人,所以無形之中,這三個人中徒孫輩的張云竟然成了他的主心骨。
聽丹逍子這么說,張云點了點頭,趁著丹遙子正在和季玲玲斗口之時,口中默默念著發動蠱毒的咒語,隨著最后一個音節出口,張云雙手猛地一拍,大喝一聲:“師祖,師叔祖,就是現在!”
話音剛落,丹逍子口一張,一柄寸來長的白色飛劍從口中吐了出來,這飛劍迎風便漲,頃刻之間便漲到了尺半長短,隨即便化做一道流星直奔首當其沖的季曉明飛了過去。
而丹遙子一直在和季玲玲斗口,沒有聽到張云的話,此時見到自己的師兄毫無預兆地突然出手,不由得一愣,但師兄弟之間共處了幾百年,已經默契十足,所以丹遙子也不多想,本能地同樣把口一張,吐出了一柄血紅色的飛劍,劍光一閃,同樣直奔季曉明而去。
在桃源派三人看來,張云發動蠱毒便足矣令三人法力盡失動彈不得,而丹逍子和丹遙子兩人雙劍合璧的雷霆一擊絕對能夠讓三人形神俱滅,在劍下逃生的可能性絕對是零。
但讓信心滿滿的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柄飛劍在射到距離季曉明不到一尺遠的地方突然在一瞬間由極動轉為極靜,毫無征兆地停住了,就好像是被空中潛藏的兩只無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了一般。
“嗯?!”丹逍子和丹遙子兩人大吃一驚,連連念動咒語施展法力催動兩柄飛劍向前??墒菬o論兩人怎么施展法力,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怎么會這樣?”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駭然。
“呵呵,你們想偷襲??!”季曉明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揮,丹逍子和丹遙子頓時覺得心中一空,就好像身體的一部分失去了一般,那兩把飛劍和兩人同時失去了聯系。
季曉明手一招,兩柄飛劍就好像是他養的最最順從的狗一般,乖乖地變作寸許長短,落在了季曉明的手中,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哼,你們的膽子還真的是夠大的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奔緯悦鞯淖旖钱嫵鲆唤z不屑的冷笑,手一緊,兩柄飛劍頓時被捏得粉碎,化做了點點星光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噗!噗!”頓時,兩股鮮血好像兩道兩支利箭一般從丹逍子和丹遙子的口中噴了出來。這兩柄飛劍乃是兩人畢生的功力所凝聚,和兩人的元神緊密相連,剛才盡管季曉明切斷了兩人對于飛劍的控制,但是卻故意還留下了一線與兩人元神之間的聯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怎……怎么會這樣?你……你們不是應該……”桃源派的三人全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望向了季曉明,其中最為驚詫的當數張云了,這蠱毒的威力他太清楚了,本來以為蠱毒發動之后三人應該都徹底失去了法力才對,可是沒想到季曉明居然還這么活蹦亂跳。
“哈哈哈哈!”季曉明一陣長笑,踏前一步,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現在應該任人宰割了?”
“哼!”女媧也同樣踏前一步,一聲冷哼,瞬間一股有如實質的強大氣勢爆發了出來,頓時好像旋風一般將桃源派三人吹了一溜跟頭。
等到張云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了,身上名貴的西裝被撕成了一條條的,哪里還有半點大公司總裁的風度翩翩的樣子,簡直比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至于丹逍子和丹遙子,此時也和張云差不多,一身道袍破破爛爛的,絲毫見不到剛才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了。
“這……我就不信了,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張云爬起來之后,連忙再次念起了咒語,準備催動季曉明三人體內的蠱毒發作。哪知道這些咒語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連半點浪花都激不起來。
“怎么,你到現在還以為你種在我們體內的蠱毒有用嗎?”季曉明看著張云,一臉譏諷的笑道。女媧依舊是一臉淡然,季玲玲則是一臉的茫然,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蠱毒的事情。
“師弟,看來我們這次失算了?!钡ゅ凶优吭诘厣喜桓姨ь^,對丹遙子說道:“人家的實力明顯比咱們估計的要高出好多,而且是有備而來,這下怎么辦?”
“師兄,現在反正也沒有退路了,”丹遙子咬了咬牙,眼中冒出了一絲火花,說道:“干脆就跟他們拼了!再說了,咱們還有大陣沒有發動呢,我就不信他們三個小毛孩子能夠擋得住祖師爺爺留下來的大陣!”
“嗯,也只得如此了!”丹逍子無奈,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師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