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怎么和我生疏了?你不是都和賀誠軒一樣喊我媽了嗎?”賀母聽著謝云杉那口吻不由道。
說著又一頓,呵,這不都要離婚了,是啊,喊媽和不喊媽,又有什么區別?
“不說那個了,今天我是來帶誠軒和你離婚的。”賀母紅了眼眶多好的姑娘,是我們家沒福氣,“是誠軒對不起你,你媽媽肯定不希望她的寶貝一直不開心,以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歡做事,但前提是要安全。你意下如何?”
啥子?離婚。對于謝云杉來說,她又沒結過婚,離婚驚天霹靂,好家伙,穿個書,咱成二婚的了?
“這是真的?”謝云杉也不知道怎么回應,抬頭看看賀母,疑惑道。
“是,誠軒過來,把離婚協議給云翩。”賀母看著兒子那樣子,就不想見他,“簽了這個就可以了。”
謝云杉一目十行看完了協議,還算公正。賀誠軒名下有八套房,現過戶給她兩套,一套是面積最大,地理位置不錯的別墅,還有一套是比較中型的公寓,距離賀氏集團比較近,也離謝云杉的大學不遠。賀氏集團股份轉讓給她5%,每月有10萬左右的分紅,也是可以了。
她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筆,不多時便簽下了協議。
真是天助離婚啊!正愁不知如何面對,現在變成前夫了,太可以了!
“云翩,現在雖然你和誠軒離婚了,我也會把你當女兒看待的。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不要一聲不吭,好不好?”賀母看著謝云杉那雙與謝母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眼睛,不由眼睛干澀,輕聲細語。
“好,伯-母。”謝云杉不會喊媽,換個稱呼還是好受點。
一旁看著謝云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簽下離婚協議的賀誠軒,一句話也沒說,右手攥緊了拳頭,心里很不是滋味。
賀母聽到了這聲“伯母”,眼淚不禁從眼眶中滑落,轉身拿手拭去,“那我和誠軒就走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看,身體好了,我們就出院。”
謝云杉見著賀母這個樣子,心想:這賀誠軒的母親倒是好的,至于這賀誠軒還得再看。
她轉眼看向了賀誠軒,眼神中帶著陌生與打量。
“伯母,不用擔心,這次醒來,我覺得我的身體好多了。”謝云杉寬慰了賀母幾句,坐在床上看著他們離開病房。
謝云杉沒說錯的是這具身體確實比以前好多了,但此時還沒有確切的檢查報告能說明。
之后的時間里,謝云杉坐在病床上像是躺尸,唉,誰叫這人跳樓時還帶著手機,現在她是來了,手機卻還不知道怎么買呢。
看著這忙里忙外的小護士,可她不熟呀,誰會平白無故幫人買手機啊?
小護士察覺到病床上謝云杉的視線,臉上不由越來越紅,哎呀,這賀少夫人這么看我是做什么呀。
“護士,我有個忙你看可不可以幫一下?”謝云杉注意到這護士好久了,咳,當然也覺得這么長時間看人家,也不好意思。
“賀少夫人,有什么事嗎?”護士還不知道謝云杉離婚的事,但她知道這位賀少夫人的性子很好,至少比那位葛小姐,和幾年前那位孫小姐好。
“叫我謝小姐吧,能不能幫我去買一部手機,尋常的就行!”謝云杉的聲音看不出什么波動,但內心已經尖叫,她再不看手機快要瘋啦!
誰說堂堂總裁沒有個手機癮,她就是有又怎樣,有誰能管她?
護士目瞪瞪看著謝云杉,啊,賀少夫人叫我去買個手機?
“怎么?不行嘛,等我有手機了,把錢再轉給你。”謝云杉看著小護士愣住的模樣,不由覺得是不是她說錯了什么?
“啊,不是,可以的,賀-謝小姐。”哦,對,好像謝小姐的手機從樓上掉下去摔壞了,那賀夫人和賀少爺怎么也不給買個?呵,看來賀家也沒啥好的。
護士笑著對謝云杉說她很快就去給她買個,這年頭的人哪能沒手機呀。
隨著房門合上,謝云杉見著沒啥干,又睡了過去,唉,太無聊了。
另一邊的賀誠軒又被母親說了幾句,趕去了公司。
在車上的小李看著賀總的臉色一直不好,他也不敢亂說什么,戰戰兢兢地將賀總送到了公司樓下,才緩緩松了口氣。
今天這是怎么了,賀總心情這么差。再多的也不在想,連忙把車調轉方向,停到了地下車庫。
在地下車庫走著的小李,遇到了正巧來公司的陸謹言和小楊。
小李便走上前,問好,“陸總,楊助,早上好,今天來公司啊?我們賀總也剛到。”
陸謹言看著小李今天沒有立馬上去和賀誠軒匯合,不由詫異,“怎么,今天賀誠軒氣色不好?”
賀誠軒脾氣不好,這是整個公司眾所周知的事,甚至每個人都能察覺到后想避讓的事。
而陸謹言和賀誠軒是大學舍友,更是清楚。公司中每個人都比較喜歡陸總,主要是因為情緒穩定。
“哎呀,真不愧都是公司的,賀總的脾氣大家都知道,”小李笑著,“是啊,今天去接賀總,從景雅醫院到公司,一路上呀,陸總你是不知道那臉色,總之,今天誰都小心點。”
一路上聊著,不知不覺便已到了15樓。
“賀總,今天的行程,成秘書已經告訴我了,今天下午有一場和……”小李畢恭畢敬說完,頓了下,“賀總還有什么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賀誠軒聽完,才好不容易開了那張口。隨著小李退下,陸謹言走進賀誠軒的辦公室。
“誠軒,我們合作的公司有些事項來和你說一下,另外,你何時有空去見一下姚總?他最近不知怎么老是和我提起你。”陸謹言一直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暗自打量著今日賀誠軒的狀況。
賀誠軒對視上那雙似是永遠含著暖意的眼睛,神色不由深了幾分,“謹言,我看你都是一副模樣,忍不住想看看你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溫文爾雅,穩重不失風趣。”
聽著這番話,陸謹言心底有絲痛意,又帶著疑惑道:“誠軒這是什么意思?”
“抱歉,”賀誠軒揉了揉眼睛,他不該對陸謹言這樣,“今天我媽拉著我和謝云翩離婚,心情很不爽。”
離婚?陸謹言對于賀誠軒的私事不是很清楚,就比如他什么時候結婚的也不知道,而賀誠軒也很少提,除了高中似乎談了個女朋友,他是知道點的。
“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以前盼著和謝云翩分開,現在不爽又是為什么?”
賀誠軒坐在辦公椅上,雙手叉著放在腿上,面向著陸謹言,似是很想和他傾訴一下。
陸謹言對他這場已經結束的婚姻也僅僅是知道了一天,他能作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