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緊閉著。圍著四周轉了一圈,窗戶也被不銹鋼護欄緊緊包裹著。里面也關得嚴嚴實實的。一看無人。心想;這公司正在院子里砍樹挖土,這些面積都是他無償占用的。自己還沒搬走,他們就開始挖地拆樓。這老板分明是躲避,怕龍園的人家鬧事,再看樓上樓下那些人都搬走了,就只自己一家呆在這里。之前自己也曾告訴過隔壁鞠家的女人,她說她家老公作主。只回去說一下。也沒見到扯回音。后來又看到周康與鞠家,好像撿到了刨財,連更連夜的邦租賃戶搬走了。也許就是與這開發老板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在說那周康在這院子里面,一味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見到自己總露出那種怪糟糟的眼神。想到這些氣不打一處來。雖說自己力量單薄,這個事情必須要把它弄清楚。
一股風似的往回走,又看見那包工頭,什么王副區長的兄弟,指揮著民工把進樓的樓門,欄桿什么的都拆了堆在壩子里,繞過那堆破爛的釘釘板板走到哪里問:“你們把這樓門拆了,我們怎么進出。我可是這里的住戶,還沒搬哦。”“那樓下一層的門不是還可以進出嗎。”那王包工頭不屑一顧的說。李梅氣得不行,只好繞道而行回到家里。她家的窗戶正對著院子外面的一塊壩子,壩上原來有棵巨大的榕樹,己經被砍斷,一大遍樹枝橫在地上,幾個民工拿著鋸子站在上面正嘩嘩地鋸著。蓬松的樹葉灑滿一地,樹枝都遮掩了自家的窗戶。一股鋸木的灰塵與樹木的刺鼻的氣味直往臉上撲。急忙她上去關了窗戶。心里想,我得去仔細翻看條文,看從那里切入。既然是做律師的,維護自己的權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己是午飯時間,一看院子里亂糟糟的,干脆又拎著挎包出了門。
剛才走出院子大門,忽然碰到鄰居呂正與他老婆鞠蒙。見到李梅從院子里出來打了招呼“你還住這里呀?”呂正老婆問。明大明嫌自己買不起啇品房。這李瑞心里想,于是說:“這院子里的人有錢啥,開發商一貼告示,立馬就去簽合同走人。我是覺得不公平,要討個公道,比如說我們這個院子里的公共面積這么大,那些樓道過道,壩子,山坡,還有那些灌木叢生的空地,這些比我們住的樓房面積大幾倍嘛,為什么不補償,就補償點屋子居住的面積。他們拿著我們的地盤地建房子,光那公共的面積都可以建幾棟樓房了,又以啇品房出售,我們不是虧大啦。”“你看,我說嘛,我們家與周康家住宅改成了非住宅也就給了那點錢,按你說的,那個姓桂的家伙賺大了……”鞠蒙說。“我們呂家還沒有改到非住宅呢。”“當時我說出租,你嫌租不到啥子錢,空起。人家住改非是有用途規定的,一直是啇用。我們與周康家一直是租給別人開的旅游公司。”“你曉得個屁,人家周康是稅務局的處長,還有你哥鞠家國不也是稅務局的嗎?他們與房管局的關系,你沒聽你哥說,他都陪酒吃飯花了不少錢。”“這點錢算啥子,我哥他會吃虧才怪,抱到處里抱賬了的。現在這個年代,干那行吃那行,你又不是不懂。”“現在我們簽了合同的也拿了錢,恐怕沒有辦法了吧?”鞠蒙雙眼盯著李梅問。“關鍵我們人少,不齊心。還有就是我們院子那上面的之前街道建筑隊建的那棟房子,那些人又是在他桂家公司里上班什么的,房子早就騰空了,已經拆除了大半截,他們不可能邦到我們啥。現在就剩我們兩家人。”“我去跟我哥說,叫他們一起參與,不是非住宅己經補償了嗎。剛才聽你說起,這么大的地盤讓他白占了。總要討個說法。”“我也是想討個說法。”“那我們到他公司去找他。”“剛才我去過,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沒見到一個人。”“那桂家華的家就在頂樓,我們直接去他家里找他。你不曉得他住在頂樓呀?”“不曉得。”“那桂家華見了我們呂正,老遠就一張臉笑爛了,不是看到我們呂家人在美國嗎。走喲,去找他拿個說法。”“你們兩個去嘛。鞠蒙你代表我們呂家問他。我還要回廠頭去。今天要走批貨。”那呂正說。“你走嘛。三百六十五天就聽他廠頭廠頭的……”
鞠蒙挽著李梅往桂家走去。
到了那地兒,見一樓辦公室依然是門窗緊閉:“這個大門緊閉的叫我們怎么上屋頂上去。說不定他也不在家里。”兩人正的咕著,忽然看見桂建華的老婆穿著非常講究的樣子,頭發挽成圏盤在腦頂當中,拎著個傢是兒子的書包走上來。見到鞠蒙她們站在那里。大家也認識,同住一個院子幾十年。只是少了交往。三個女人對視一番:“你們是?”“哦,我陪李梅來辦拆遷手續。辦公室和像沒人。我們在這里等著哩。”“原來是來辦手續的呀。上樓屋里坐坐吧。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兩個女人跟著桂家老婆走到房子背后,沿著一條石徑走到一個防盜門跟前,桂的老婆邊掏鑰匙邊開門說:“我也是才從娃娃學校回來,今天不是周末嗎……”“那你娃娃呢?”“他呀,才走到那街邊就跑到那邊游戲機室里了……不打到天黑是不得落屋的。”“現在的娃娃呀,嗜游戲機如命。我們那兩個兒子在美國也是這樣子的。”“那游戲機原本就是外國人發明的啥……”
三個女人進了電梯:“哦,你們家安的室內電梯。”“是啥。之前一二三層都可以坐電梯的,現在不是用作公司辦公室了嗎,電梯只我們各人家里用。”“你們家老桂是發了。”“也說不上啥子發,掙點錢就不容易,光那那方方面面的打點都不得了。還不說安置員工。你們曉得啥,原來那街道辦事處老早就是個建筑隊,都住在那一棟破磚房子里,這下都拆了,還不是等到我們花錢建樓房嗎。建這個房子要辦這個證那個證什么的,我們家這些年賺的老本都是花光了的……”“你們家老桂干大事業嘛。”“說起也是哈,成天與那區里面的副區長腳跟腳步跟步的……”
下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