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求你…”她忍著想落淚的沖動,硬生生的把卡在喉間的哽咽吞了回去。
只因為他的眼神好冰冷,沒有絲毫憐惜的展 。
“求我什么?求我讓你走?不可能,至少這一刻沒這可能,誰教是你先招惹我的!”他嗓音粗嘎濃沉的開了口,有些氣息不穩,也有些無法言明的狼狽。
如此青澀的身子,竟然會讓他像毛頭孩子似的差點失了魂,險些就要擁住她了!
他惱火,益發狠絕冷情。
“不!求你放了我,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癡心妄想能多見你幾回,我走!馬上就走!”她悲哀驚慌的低喊,用盡全身力量的推開他,死命的想護住自己殘存的清白和讓他棄之如敝屣的一顆心。
她逃了開來,像驚弓之鳥般的想從他的面前飛出。
“來不及了!是你先惹上我,既然是侍妾就得有做人侍妾的樣子,而不違逆主子意思,是你第一件該學的!”年華擋回她險些要跌出床榻的身子,攔腰翻過她。
他不信!他要看看女人口中的愛能有多深,在受到無情的對待后,還會像那個棄他而去的娘親一樣至死都不悔嗎?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將來離開宋府,入了空門,仍然是屬于我一人的。”他無情的宣告話語,讓她多年來未曾流下的眼淚終于潰決。
即便付出了清白身子,他仍不會要她…不會留下她…
那一天在偏僻無人的院落房里,宋年華以探病為名,奪了她的清白身子,之后就將她丟開,數十天來不聞不問的連個人影也沒見到。
而她卻在那天之后,讓他的老奶奶招了過去,開始每天從早到晚的女誡和婦規聽講。
宋府老夫人表面上是說為她好,才讓人督促她,但實際上卻暗地里在言談間譏諷她不知羞恥的倒貼給沐家,說她性子不端不重,沒有公主該有的儀范德行。
忍著想掉淚的感覺,錦瑟緩緩的走上宋府曲折的小徑,準備在一天的婦規女誡背誦凌虐過后,回到暫時棲身的院落里躲藏,舔洗心里的傷口。
卻在小徑邊上的矮樹叢里聽見了竊竊的私語聲。
幾名平時在宋府老夫人房里伺候的丫頭和老嬤子們,正趁著臨睡前的短暫空檔,互相訴說著府里最近發生的大小閑事。
錦瑟蓮足頓了下,跟著不想再多聽聞言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