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苦澀一笑,“奴家又能去哪里呢?這里就是奴家的家啊。”
陸沉忽然有些好奇的問,“如煙姑娘,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你當初怎么會想到開一家妓院呢?”
如煙深深的看他一眼,反問一句,“那奴家先問韓公子一句,你覺得妓院是一個什么地方?”
陸沉努努嘴,“你要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煙花柳巷,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十分的糜爛。”
“韓公子有這樣的印象也不奇怪,很多世俗中人都是這樣想我們這種風塵之地的,尤其是男人偏多。”
陸沉鄙夷的說,“可來這里的男人卻還是最多的,這幫男人真是夠可笑的,一邊罵你們妓院,一邊又來妓院,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我就不會那樣,雖然說妓院給我的感覺并不好,但是我并不排斥這里,能看到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們,這里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韓公子倒是實誠。”如煙抿嘴一笑,隨后眼神有些迷離的說,“其實當初奴家選擇辦這家妓院,主要就是為了給像奴家這樣的無家可歸的女人一個家。”
“無家可歸?”
“沒錯。”如煙苦澀一笑,“韓公子,你想聽聽奴家的故事嗎?”
陸沉道,“我愿意聽。”
“呼,那就好,還記得那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
我靠,我都準備好聽你的故事了,結果你給我玩梗?
陸沉嘴角一抽,“如煙姑娘還是直接快進到你的故事核心吧,不然,我擔心雪太大,等下就趕不上樓下的二路汽車了。”
如煙長嘆一口氣,“好,我的真名并不是叫做如煙,我的真名叫做鄭霜,我出生在鄭家村,在我十一歲那年……”
如煙的故事跟很多悲情小說中的女主角差不多,十一歲那年,她們村子被一幫馬匪給洗劫一空,她的父母還有村子里面的很多人都被殺了,如煙因為小小年紀就出落的水靈,就被馬匪老大給帶走,回去當了壓寨夫人。
馬匪老大還算個人,沒有在如煙很小的時候就占有了她,而是先將她當作童養媳培養起來,甚至傳授她武藝。
一直到十五歲那年,如煙跟馬匪老大正式成親的那個夜晚,如煙一劍刺穿了馬匪老大的心臟,連夜要逃出馬匪窩。
剩下的馬匪們拼了命的追殺她,當時是冬天,如煙被砍的渾身是血,她的血甚至將整個雪地都給染紅了。
就在她快死的時候,一個高人從天而降救下了她,并且將她帶走,收她為徒。
她本來以為自己有了師傅,以后就有了依靠了,沒想到她的那個師傅救她,只是見她是純陰之體,要將她當作鼎爐來補養身體。
如煙被那個禽獸不如的師傅折磨了兩年,最終趁著那個禽獸不如的師傅不注意的時候,反殺了他,并且逃走了。
從十七歲到今天,她這些年來輾轉了很多城市,做的最多的便是妓院里面的陪唱姑娘,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后來,她結識了很多跟她有差不多遭遇的姑娘們,攢了錢,在鳳凰城開了這家香水閣,并且將那些姑娘們都給招收了進來。
她從來不強迫姑娘們去接客,當然,要是姑娘們自愿的話,她也不會阻攔。
她經常告誡姑娘們,不要相信男人,男人只會給她們帶來不幸。
如煙的故事講述完了,她也淚流滿面,仿佛要將這些年的心酸和痛苦都給哭出來。
陸沉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很是心痛,于是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如煙姑娘,別難過了,一切都好起來了,我聽我大哥說,你現在跟皇宮內的不少官員們也有來往,你已經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如煙用帕子擦擦眼淚,自嘲一笑,“那些臭男人算不得我的靠山,他們也都想得到我,但是我都拒絕了,所以我跟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深,最多算是互相利用罷了。”
說著話,她忽然間靠在了陸沉的胸口,陸沉一下子緊張到全身僵硬起來,口干舌燥,甚至吞了好幾口口水。
如煙慢悠悠的說,“倒是你,韓公子,你是這些年我遇到的男人里面,唯一一個沒向我索取什么,卻還愿意在我危險的時候幫助我的男人,你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陸沉尷尬一笑,“其實,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如煙姑娘這么漂亮,我也饞的慌。”
說完,陸沉頓時更尷尬了。
尼瑪,我怎么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如煙俏臉一紅,抬起頭看他一眼,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胸膛,聲音有點黏糊糊的說,“你的心跳跳的好快,韓公子還是童子?”
陸沉老臉一紅,“我如果說是的話,你會不會笑話我?”
如煙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當然不會了,韓公子救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要是韓公子你不嫌棄的話,我愿意陪你。”
陸沉一臉嚴肅的說,“如煙姑娘,你把我韓立想的太齷齪了,我雖然說饞你身子,但是我韓立絕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我救你,也不是圖你那樣報答我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那種利益關系。”
如煙用手摟住韓立的脖子,紅唇靠近他,深情的說,“你誤會了韓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也很喜歡韓公子你。”
“只是,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只怕韓公子會嫌棄。”
“這個倒不會。”
“那就好。”
如煙說完,吻住了陸沉的嘴巴,陸沉一下子大腦當機,楞了幾秒,然后本能的摟住她的小蠻腰霸道的吻她。
兩個人都深陷在這個吻中,陸沉又將如煙給抱到自己腿上,一把將桌子上的茶壺茶杯和果盤全部掃到地上,將如煙給放在上面。
如煙害羞的說,“床,去床上。”
“這里就好。”
撕拉。
噗噗。
哐當哐當。
……
半個時辰后,陸沉疲憊的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如煙,如煙把他的腦袋當作枕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陸沉壞笑道,“我剛才表現的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