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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客棧滴血案

次日酉時,赤龍鎮街道兩旁的人慢慢變多了,風吹到臉上竟感覺有些發暖,在距離街道東邊坤寧客棧不遠處,兩個毫不起眼的花甲之人正踱步而行,看著二人裝扮倒像是普通百姓,不過他們二人腰間卻各自掛著一塊灰褐色的牌子,仔細看在木牌中間刻著“為民”二字。

“啪”的一聲,其中一個人的腰牌掉落在地,也許是走路無心碰到木牌才掉落。

一個穿著褐色粗布編織的老人努力彎腰撿起剛剛掉落在地的木牌,在四處張望后,他潤了潤嗓子,刻意壓低雄渾的聲音說道:“咳,老趙,看你這頭發烏黑,倒是自在些,聽說今年你孫子要成親了,可有此事?”

另一位老人身穿黑衣布衫,臉上寫滿憤怒的表情,仿佛不是自家孫子成親似的,他沉默一會,就隨口敷衍了一句道:“唉,哪有你閑?老柳!”

原來,那位身穿褐色粗布編織的老人名為柳永旭,而那位身穿黑衣布衫又上了年紀的人是趙宇昂,二人飯后,在這街道上散步。

“哼!老趙,你這個押司官,今天為何這般冷言冷語?”這柳永旭瞟了一眼趙宇昂,怎會如此奇怪?

“也罷,柳縣令,我就說清楚,這孫兒娶親生子本是喜事,可…可我卻不知那位迎娶的姑娘的底細,這才讓我琢磨不透!”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成親?”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攔不住,孫兒竟與她相戀甚歡,人生短暫,遇見喜歡之人不易,且行且珍惜!”說完,老趙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嘆了口氣。

“嗯嗯!你家的事外人不便插手,不知是何人家的姑娘……”

“唉!”

話音未落,一陣吼叫聲打斷二人的談話,二人轉頭見一個大漢一邊跑一邊吆喝道:“抓緊讓開,別擋我去坤寧客棧用飯,我都急死了。”

柳永旭說一句:“真行!此人怎么這般饑餓?餓死鬼投胎。”

趙宇昂立刻補了一句道:“他不是餓死鬼投胎,是個登徒浪子,也許他是為了看一眼客棧老板妹妹。”

“當真?我從未聽聞這客棧還有個老板妹妹?”

“不知為何,這幾日,小鎮街道百姓人數增多,聽人說,坤寧客棧老板剛結交了一個美艷動人的義妹,來歷不明,老板每日喜笑顏開,也不知是福還是禍?”趙宇昂緊接著解釋說道。

“都有可能!”柳永旭停頓了一下,立即轉動眼睛,繼續說道:“那么,這客棧老板的義妹與你未過門的孫媳婦有何種關系?”

“為何這樣說?”

“只因這二人身份不明,不知是何來歷?”

趙宇昂掃了一眼柳永旭,帶著尷尬且用玩笑的語氣說道:“這事不好說,看…看這個…也許是一個人,看來,我們的柳大縣令得查看一番,到時安排手下探探底正好!”

“哦?趙大人,你倒會安排我做事,下次改口叫你此稱可好?”柳永旭繼續開玩笑說道。

“豈敢豈敢,老柳,真是怕你了!”趙宇昂張嘴呵呵笑道,擺手拒絕。

“好了,說正事,這女人也有禍害之時。”柳永旭瞪了老趙一眼,轉頭說正事。

“應該是福禍相依吧,那些傾國傾城的女人有可能是禍水,但像前朝李唐太宗皇帝治國有方,斷然不會被色字圍困,才有一代明君之號,因此,他人說女人迷亂朝綱,此言倒也不全對,只因此事取決于帝王的用意……”

“行了吧,老趙,你這樣說大實話會被砍頭,小心為妙!”柳永旭急忙打斷他的話。

“此話真是嚇人……”趙宇昂連忙捂住嘴,擔憂被人聽見這話。

“不必自己嚇自己,另外,咱們去客棧等個人,他可是位貴人,等閑人請不到他。”

“究竟是何人?”趙宇昂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雙指并攏指向柳永旭,不解地問道。

“到了你就明白,此事不宜聲張。”柳縣令嚴肅地回答。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不一會兒,他們走到這客棧門前,客棧門正敞開,柳永旭悄悄向內掃一眼,這客棧整體造型幾乎處于一種對稱風格,在一樓正中間處,被老板擺放十張尺寸合適的飯桌,桌子面光滑干凈,看來,這家客棧愛好干凈,二樓有四間休憩之室,全部都立北朝南。

“咯吱”一聲,一名拽著抹布的小二哥悄悄關上二樓房間木門,緩緩地從里面出來,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卻充滿幾分憂慮。

“啊…唉!”

忽然,從坤寧客棧二樓一間房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仿佛她在屋內被人侵害似的。

“噔噔噔!”

柳永旭感覺不對勁,急忙和趙宇昂進入客棧內,此事過于蹊蹺,為何自己剛踏進客棧,便發生此類事情,他用手摸了一下腦門,莫非真是巧合,一次巧合均屬正常,可次數過多,到是不合常理。

趙宇昂在后面跟著進去,臉上也是緊張的表情,輕輕地撓撓下巴。

“此事真乃怪哉!”柳永旭聽見二樓的人大喊一聲,輕輕地擓擓額頭,自言自語道。

在柳永旭走進客棧時,臉上竟毫無表情,想必斷案已有些時日了,先四處查看一樓情況。

就在他準備思考的時候,從樓上傳來一句話:“大事不好了,有人死在二樓坤閣了,快來人!死人了…”

風陰沉沉地吹動客棧外的一草一木,仿佛有人得罪它似的,思之不悅。

在客棧內,柳永旭沉重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掃了一眼客棧四周,獨自在客棧行走,“不對啊!”柳永旭仔細盯著一樓樓梯扶手查看,大聲說了一句。

因為他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在一樓木制階梯的扶手上,居然有幾滴血。剎那間,柳永旭立在原地,仔細地想了一下,難道這個兇手是先將被害人殺死,而后將之拖入或抱進二樓房間內?想到這里,柳永旭不由自主地走上二樓。

因為柳永旭是赤龍鎮破案之人,所以遇見這種一般案子問題,他會詳細觀察、搜集有關的證據,其次,他通過案發現場留下來的線索,找出一些破綻,從而得出一個最初的結論,最后,在他找到疑似兇手之人后,二人進行對話,加以查驗自己推理的結果。若是案子問題復雜,那要多方查驗,并非易事,有時,他甚至會遺漏細節,導致出錯,所以對于復雜案子要將其記錄在冊,加以分析。

就在柳永旭即將走到二樓客房時,“咯吱咯吱~吱!”從二樓客房里傳來一個推門聲,從房屋里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衣長衫的女子,她有烏黑亮麗的長發,那一枚頭戴銀色美簪與俊秀的面容真是相當般配。

柳永旭見之,他張口溫和地問道:“敢問姑娘屋內發生何事?”

“哎,你是誰家的老頭,真是啰嗦,是又怎樣,不是又怎么樣?”這白衣女子見狀微微低頭,無心看了這老頭的裝飾,發現一枚木牌。

話音剛落,柳永旭上下打量她一番,聽著白衣姑娘說話有些粗獷,發現這姑娘有些蠻橫無理,話才說完,她的嘴里咕咕嘰嘰說些別的話。柳永旭急忙對答:“你這丫頭脾氣真沖,真沒教養,老夫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而你卻這般不近人情,老夫可曾得罪于你?”

“沒有,我看你這老頭之后,令我心情不佳,你能奈我何?”說完之后,這白衣女子搖頭晃腦地看著柳永旭。

柳永旭嚴肅地看了這姑娘一眼,她約莫二十歲,二十歲的年紀怎會說出如此話來,他大聲呵斥道:“哦?這世上竟有你這般不通情理的姑娘,真是不知禮數。”

“嗯,知道了,老倌。”白衣女子敷衍柳永旭之后,停頓下繼續說道:“另外,我猜你應該看見客棧扶手的血跡了!”

就在柳永旭準備繼續訓斥這名女子時,他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她的臉色很平靜,就好像她知道柳永旭應該做何事似的。柳永旭順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微笑一聲道:“哦?姑娘怎會如此肯定我會看見那幾滴血?”

“你雖身穿一件素衣,可你的腰間掛著一枚木牌,此木牌刻著衛民二字,放眼赤龍鎮之人均無此物件,唯有衙門可擁有,此處發生命案,那你這縣衙中人定會詳細查看。”

“你一個小小的女子怎會知曉衙門中人會帶著刻著字的木牌?”

“當然了,老倌,我未來夫君的祖父就在衙門里辦差,他姓趙!”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其實,剛剛在二樓,柳永旭殺了一位公子,可能他的血滴在二樓與一樓連接的小窟窿內,所以你才會看見血沿著墻壁流淌下來。”

還沒說完,梁冰清立刻打斷柳永旭說的話,柳永旭仔細掃了她一眼,這臉色十分平靜,她平視著柳永旭,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

起初,柳永旭以為是假話,因為她太冷靜了,冷靜的樣子讓柳永旭難以置信,另外一個點,殺人犯不會這么積極坦白過失,因為他們害怕被人發現,心里十分緊張,所以會遠離追捕他們的官員,而此刻,梁冰清出現在衙門官員眼皮底下,這點不合常理,那么,柳永旭大膽猜測梁冰清絕不是兇手,那么誰才是真兇呢?

“哦?兇手居然是你!殺人的動機是什么?”柳永旭不假思索地問她,看看她如何說謊!

“哈,不錯!因為那個男人該死,他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梁冰清笑了一聲后才回答柳永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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