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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安居樂業

珊珊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子儒的感情、兒子的學業、自己的工作,一切都如她所愿。她現在很想在工作中干出一番成績,向子儒證明自己的能力,讓學校看到她的價值。

從公辦中學到民辦職教的轉型對珊珊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學校還沒開學,她就開始精心準備,爭取盡快進入角色。

子儒經常與她交流工作上的看法。他認為:公辦中學多少殘留計劃經濟的影子,師資集中管理、招生統一調度、教學按部就班,學校里領導管老師、老師管學生,傳統思維根深蒂固。民辦教育完全不同,教學圍繞市場轉,學校圍繞學生轉。沒有教學質量,就沒有生源可言,所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子儒提醒珊珊,新官上任3把火,當務之急是提高教學質量、吸引生源、擴大就業。

珊珊雖然一直在縣城中學工作,但她畢竟年輕外向,思維靈活,加上子儒不時的點撥,工作狀態漸入佳境。

明天是開學前的最后一個周末,珊珊想在自己的新家操辦一個家宴,邀請朋友們一起過來好好聚聚。

這是珊珊落戶省城的第一次家庭聚會。大家都很期待,珊珊更是高度重視。

第二天一早,她專門來到附近最大的農貿市場采購食材。市場里琳瑯滿目,肉類、海鮮、生禽、瓜果蔬菜一應俱全,看得她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珊珊感嘆,省城與梅縣的生活有如天差地別,自己過去40年簡直白活了。倘徉在人聲鼎沸的市場,她感到遐逸自在,覺得自己已經成為這個城市的一員,未來的生活一直都會守望璀璨燈火、相擁都市繁華。

一番精挑細選,珊珊滿載而歸。

聚餐的時間約定在傍晚6點,珊珊一回家便打電話給胡蓉,催促她盡快過來幫忙。

心里高興,忙碌也變得快樂。珊珊切菜時一不留神在左手的中指上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疼痛鉆心。但她想著只要能讓子儒開心滿意,即使付出血的代價也毫無怨言。

珊珊的廚藝很好,菜品色香味俱佳。有梅縣特色蒸肉、紅燒鱸魚、白灼大明蝦,還有象征團圓的四喜丸子。考慮到子儒最近有點上火,珊珊特意從超市買來了2大桶他平日最喜愛的德國黃啤。

6點不到,子儒手捧一束鮮嫩欲滴的百合花,大俠提著一個裝點精美的大果藍,兩人有說有笑來到珊珊的新家。小偉禮貌地問候叔叔們后接過鮮花、果藍,連忙給客人端茶遞水。

今天周日,小偉可以在家吃完飯再返校。5個人圍坐在新買的圓桌周圍,開始了珊珊喬遷新居的第一次家庭盛宴。

珊珊給子儒、大俠、胡蓉和自己相繼倒滿一杯啤酒,招喚小偉一起歡迎大家來家作客。珊珊動情地說:“因為你們,我倆選擇來這里生活,充分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溫暖。這是我的家,也是你們的家,歡迎大家隨時過來作客。”

大家紛紛舉杯一飲而盡,開始品嘗桌上的美味佳肴。

胡蓉接著說話:“珊珊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真是煞費苦心,昨天晚上就開始與我商量接待方案,今天一早親自出門采購,剛才切菜時還英勇負傷,指頭上剜了好大一塊肉。”

子儒連忙過來拉起珊珊的手察看,珊珊意識到朋友和小孩都在,慌忙躲閃,她白了一眼胡蓉說道:“長舌婦,就你話多。”

子儒端起酒杯對大家說:“珊珊重情重義,是我們相見恨晚的鐵哥們。我們一起敬她一杯,愿親人早日養好傷,重返前方。”子儒故意放松語氣,后面一句借著大家熟悉的旋律對著珊珊深情地唱了起來。

珊珊擔心大家酒后失言,便提醒兒子快點吃飯別太晚歸校。小偉三扒兩口吃完碗中的飯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知趣地向大家道別離開。

不知不覺,第一桶5公斤啤酒已經喝完。珊珊不經大家同意,馬上打開第二桶。

大俠給大家倒滿酒后起身說道:“我和子儒30年兄弟,情同手足。易陽走后,過去的‘鐵三角’不復存在。今天有兩位美女妹妹的加盟,不如將‘鐵三角’升級為‘四人幫’,我們桃源結義,重振江湖。”

“好!”大家高聲附和,一致通過。

4個人都喝得面紅耳赤、醉墨淋漓。子儒控制不住對珊珊的憐愛,再一次拉起珊珊的手關切地撫摸起來。胡蓉早已見怪不怪,但大俠是第一次發現他們的隱情,起哄嚷嚷道:“這樣不好吧,剛才還桃源結義,現在就重色輕友,還講不講江湖規矩。”

子儒霸道地反駁大俠:“我是江湖老大,規矩我定。”

“反對!”大俠、胡蓉異口同聲。

“反對無效。”子儒針鋒相對。

“我說句公道話。都是革命戰友,子儒不會厚此薄彼,他安慰傷病員,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屬于以權謀私。”珊珊笑嘻嘻出面幫腔。

“狼狽為奸,罰酒3杯。”胡蓉隔岸觀火,當然忘不了火上澆油。

子儒巴不得有跟珊珊舉杯對飲的機會,便不再爭辯。他索性拉下偽裝半真半假地表演起來。

“女士,你喝酒的姿勢有點怪。”他調侃珊珊。

“怎么怪了?”珊珊好奇。

“怪好看的!”子儒隨口而出。

眾人大笑,子儒干脆利落喝下了第一杯酒。

“你知道我喜歡哪款酒?”子儒又一本正經向珊珊發問。

“什么酒?”珊珊心里嘀咕,這不正是你喜好的酒嗎?

“和你長長久久?”

珊珊笑得前仰后合,和子儒一起碰杯干了第二杯酒。

“你知道你和這杯酒有什么區別嗎?”

珊珊知道子儒在作秀,故意天真地問子儒:“有什么區別呀?”

“酒在杯子里,而你在我心里。”

胡蓉捧腹大笑,大俠拍桌打椅,他們以不同的方式分享共同的歡樂。

珊珊并不認為這是一句玩笑話,她有意停頓了片刻,待大家安靜后深情款款地對子儒說:“你很幽默,但搶走了我的臺詞。”

她主動挽起子儒的手臂,一起舉杯喝下手中盛滿柔情蜜意的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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