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對周圍的所作所為并不感興趣，也許是討厭嘈雜而不愿聽八卦。

但是他對剛認識的程瑾產生了好奇，只能去詢問人緣好的過分的藍冥“額，我突然有些好奇，關于程瑾的流言你知道多少?”他用的流言而非傳言。

“嗯？怎么突然開始好奇這個，像我上次說的，吃霸王餐，開學時他們傳的打架斗歐，還有之前傳的霸凌同學。聽說他暑假時打架還被送進派出所了?！彼{冥向他——陳述直言不諱。

聽到“霸凌”一詞白瑜還有點震憾，“就像我所說，如果這些傳言皆為流言，那他們才是施暴者。何況語言也是一種利刃。”

“所以我會想辦法把我知情的事告訴他們，畢竟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說實話，白瑜很慶幸遇到這種好人，但很遺憾，一個普通人的觀點改變不了一群人的思想。

“那你的措辭呢?”

“就像程瑾幫助那個老板一樣，說出來好了?！?

“那還是別說了，你不會想到傳下去的話最終會變成什么樣，是被包養還是威脅，這本來就是個謊言交筑的世界?！卑阻は雱褡∷?，畢竟語言的力量不何估量。

“那就換種方式讓他們了解實情，放心交給我吧?！彼{冥似乎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但是流言那么多，難道要一一洗白嗎？在不久的將來，答案就會是肯定的。

也許是白瑜深有體會，才會知道流言帶來的傷害是多么巨大，就像當年他的母親一樣。所以他對程瑾的感覺有一絲憐憫。

青老師走進教室，隨手將課本放在講臺上，“好了，今天就要和你們的朋友分離了，分班考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今天晚自習你們就要換教室了，大家都高二了，該認真了。”

剎那間，教室變得鬧哄哄的。

白瑜心頭一顫，立馬捂住耳朵，對于那些竊竊私語，白瑜不是煩燥，而是恐懼。但這種恐懼不可能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一切也起源于他的母親。

對于過去的一切，他都不愿主動提及。

“安靜！”青老師拍了拍講臺，“分析一下結果，第一名還是我們的白瑜，其他人還需要努力?！?

“一共九科總分1050，白瑜班級兼年級第一，981分，藍冥年級第四班級第二，799分……

單科第一，額，語文數學英語政治地理物理化學都是白瑜，歷史生物第一藍冥。”

藍冥湊近腦袋小聲向白瑜吐槽著，“你也太超標了吧，斷層第一呢?！?

可惜白瑜捂著耳朵并沒有聽見。

“白瑜同學也請繼續保持?！鼻嗬蠋熡盅a了一句，“藍冥爭取超過他。”

“哇塞老師，你太看得起我了，但我會努力的?！?

外界的一切聲音白瑜都選擇性失聰。他抬頭看著成績單，然而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程瑾考得怎么樣。

到了晚自習，大多數人都要和朋友分別了，白瑜倒是感覺無所謂，看著大家苦命搬書，有一刻竟為自己可以不動而慶幸。

“真巧啊，我們還是同桌?！彼{冥和他一樣，留在了青老師的班上。

“嗯，倒也已經猜到了，我出去走走。”

白瑜有點感到無聊了，太哄鬧的環境他也不想學習。

他無意間走到了自己當時的考場，也就是程瑾之前所在的班級，他也一眼就看到了苦惱的程瑾。反正此刻教室里已經夠亂了，再多一人也無所謂，白瑜走進去，“需要幫忙嗎？”

“啊，你這么快的嗎？我可能會搬的有點遠?！背惕行┎缓靡馑悸闊﹦e人，畢竟習慣獨來獨住了。

“我還是原來的班級，所以不用搬，你帶路就好。”白瑜幫他分擔了接近一半的重量，但也覺得無所謂。

“謝謝了，我換了一棟教學樓，真羨慕你?！背惕荒樏嗟臉幼?。

“你考了多少？”白瑜想起了今天白天就想問的問題，現在終于等到了機會。

短暫的沉默后程瑾還是告訴了他，畢竟他不想欺騙，“額，我考的很差，才564?！?

其實白瑜也已經做好的了心理準備，但是居然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差，“其實不是很差，還有兩年，再加把勁，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謝謝你，你是這世上對我第二好的人。”這聽起來是很幼稚，但卻是真的。

白瑜也能猜到對他最好的肯定是那個飯館老板“嗯。”

一路上走來，白輸聽到了許多評判的聲音，那些聲音讓他忍不住發抖。

程瑾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你還好嗎？書，還是交給我吧?！背惕詾樗求w力不支了。

“沒事?！钡挂菜悴簧蠌姄?，只是有些害怕，但這種事他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那你要是累了就告訴我，不用強撐，等下我請你吃夜宵，為了，表示感謝。”

他們是最后一節課換教室，報完道就可以直接放學。

“到了，就是這個班。”程瑾停下腳步，站在了七班的班級門口。

剛想直接進去，就被門口的老師攔住了，“等一下，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

“程瑾。”

然后那個老師就對著點名冊找人。

“我是幫忙搬書的?！卑阻せ卮?。

“好，那程瑾同學，你進去找位置吧，如果執意要一起的話就請這位同學在門口等一下吧。”

“那你先等我一下下，我馬上就好，”程瑾回頭強調，“一定要等我?！?

終于卸下了重擔，白瑜靠墻倚著，捂住耳朵不想讓任何聲音傳入耳。

但事實是不可能的。

剛才的老師站在他面前，“同學，我看你有點眼熟，能問下你的名字嗎？”

“額，”白瑜有些難受，但又不想表現得不尊重老師，“白瑜?！?

“我就說嘛，你是那個傳說中的第一名，你現在是在19班吧？”

“嗯。傳說中的，是什么意思？”

“因為你是我們學校從創立到現在的最高分，配得上‘傳說中’?！?

“我并不覺得這個分數很完美?！卑阻せ卮?，這句話在別人看來也許會覺得很裝，但是白瑜不覺得，畢竟藍冥也有兩個單科第一。

程瑾從教室里跑出來，“我好了，我們走吧?！?

“嗯，老師再見?！卑阻は裰耙粯痈诔惕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