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幾乎全班都投來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只有白瑜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所有人都一窩蜂涌上來,擠在白輸身邊,“哎,你和程瑾認(rèn)識?你們是朋友嗎?”
白瑜下意識捂住耳朵,“不算是,剛才在操場偶遇的。你們認(rèn)識?”
“只能說知道,不能說認(rèn)識,他可是我們學(xué)校出了名的小混混,你居然不知道?據(jù)說他十惡不赦,武力爆表,還是不要和他聯(lián)系比較好,聽說他人緣很差的。”
白瑜若有所思,十惡不赦嗎?但從剛才的接觸看來,好像并沒有十惡不赦.反而覺得人挺好的,至少知道承擔(dān)責(zé)任。
“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后面應(yīng)該不會再有聯(lián)系了。”嘴上這么說,心里又想起了那張寫有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但以白瑜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去加的。
反觀程瑾卻很期待收到好友申請。
這場美麗的意外從白瑜心中慢慢淡去,直到三天后的體育課再次見到了那個身影。
白瑜本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但程瑾卻自動靠過來了,“你們解散了嗎?你的傷好的怎么樣了?看你一直沒加我我還有點(diǎn)擔(dān)心”
程瑾伸手想撩起衣服看看傷口,卻被白瑜鉗住了手,“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掀人衣服嗎?這樣很沒禮貌。”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尷尬地?fù)狭藫项^。
白瑜松開了對方的手,“謝謝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
“等等一下,”程瑾鼓起勇氣叫停了他,“一起,打球嗎?”他問的小心翼翼。
白瑜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瞥了一眼空曠的籃球場,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大家都不敢來了。同情心泛濫的白瑜答應(yīng)了他合理的請求。
本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他答應(yīng)了,“謝謝。”
在暖陽下奔跑或許才是少年的模樣。
夏天的余韻還沒過去,加上剛才的劇烈運(yùn)動,難免會出汗暢快!”
程瑾用手抹去了一把汗,“走,我請你喝水.”
去小賣部的路上他們也開啟了閑談模式,程瑾問:“你打算選什么科?我覺得我還是選文吧,像我這種成績,選理肯定不好受。”
“純文,因?yàn)楦信d趣。”
“那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學(xué),我也會努力的。”
十惡不赦是假的,人緣差是真的,成績一塌糊涂也是真的。
就當(dāng)是請自己喝水的答謝,他也給予了安慰,“什么事都有可能,相信自己。”
“嗯哼,謝謝你,我會努力的,那我們是朋友了嗎?”程謹(jǐn)略帶期待地詢問。
白瑜猶豫了一下,“算是吧。”
“那么,就請你加上我的好友吧。”這種請求的語氣為什么和“請和我交往”是一樣的?
“知道了。”
“謝謝,你將是我的第一個好友!“程瑾有些激動。v信下了幾年幾乎都只是個擺設(shè)。
白瑜有些不可置信,“第一個?你的父母呢?”
“…走了.”其實(shí)程懂不想談?wù)撽P(guān)于父母的話題。
聽到這兩個字白瑜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不是那個意思的走了,他們是去國外工作了,從來不管我。”他不愿說起的原因是別人可以說出有關(guān)父母的美好回憶,而他從六歲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
“說起來,你周圍好像沒什么人.”白瑜選擇性的避開上一個話題。
“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好像都在刻意躲著我。”關(guān)于自己的傳聞他好像一概不知。
當(dāng)然不怎么愛聽八卦的白瑜也不知道。
“滋——”易拉罐打開的聲音響起,程瑾看著對方的喉節(jié)滾動,不覺地也咽了下口水。
反觀程理可樂打開時卻被甜水濺了一身,白色的校服粘上了可樂的污漬。
“…”
誰都沒有說話,看著這一片狼藉,程瑾則是呆在原地。
后來是白瑜提出了解決方案,
“我有帶多的校服,可以先借你,先去廁所洗一下。”
程瑾跟在白瑜身后,拿到了干凈的校服。
白瑜也跟著他來到了廁所。
也好在此刻廁所并沒有人,程瑾自顧自地脫去了衣服,白瑜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你就這么隨便地在外人面前脫衣服?”
“都是男生怕什么?”
是這么說沒錯,不過無意間發(fā)現(xiàn)程瑾的身材也不錯。
“先不說這個,我后面怎么還給你?”
白瑜思考了三秒鐘,“后面看吧,反正我不怎么穿夏季校服.”
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喜歡穿自己的短袖套秋季校服,白瑜當(dāng)然也是如此。
“快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白瑜看了眼時間,“你也快一點(diǎn)吧。”
“好.”期待下次與你相遇,畢竟是入學(xué)一年第一個算的上朋友的人。
回到教室,白瑜的周圍再次擠滿了人。
“你和程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你覺得他人怎么樣?你有沒有被欺負(fù)?”
就像是記者圍著被害者記錄說辭,想報到一篇大新聞。
白瑜也為了不被再次打擾一一回答了,開學(xué)第一天認(rèn)識的,他人挺好的……學(xué)校里不會。”
但是事情傳開后就會變成在校外威脅別人。
不過白瑜還不清楚事態(tài)的發(fā)展。
程瑾回到教室受到的卻是鄙疑的目光和小聲的議論。他本人或許不知道別人在議論什么,好奇心驅(qū)使他去詢問,“你們在聊什么?”
女孩們驚叫了一聲慌忙逃走了.這也會讓大家對他十惡不赦的傳言更信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