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不是我說你哈，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這么窩囊？我要是你啊，早就展開新的戀情了，女生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季懷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全然不顧狼狽以淚洗面的哥哥。

嘲笑季清澄的同時又無比同情他的情感經歷，他真的想不明白，像他哥哥這樣的人不知道學校里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他，可他的心，卻一直吊在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女孩身上，這到底值得嘛？

他不懂。

季清澄閉了閉眼，只覺得耳邊似乎有一只蒼蠅嗡嗡響，括噪至極。他格外嚴肅：“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的死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得得得，我收，我收還不行嘛？”

“......”

季懷瑾見他的目光呆滯，像是一個換了芯片的機器人，將調侃的口吻收斂了一些：“你也別太傷心了，你這樣，爸媽看到了多不好？”

季清澄的語氣透露著小狗狗向主人討食的卑微：“你談了那么多女朋友，你就和我說，女生提分手是真的想分手還是只是一時沖動？她曾經對我那么好，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對于這個問題，季懷瑾再也笑不出來了，甚至有點可憐他，答案都快寫在自己的臉上了，可他卻還想著自欺欺人，以此來逃避事實，真的至于嗎？

他嘆了口氣說：“哥，你就真的非她不可嗎？”

季清澄輕輕“嗯”了一聲，緊鎖的眉頭與憂郁的眼神讓他這個做弟弟的義憤填膺。

“我忘不了她了。”

“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季懷瑾雖然只比他小四歲，心智與思想卻并不亞于他這個兄長，他只是稍加思考了一下，便說出了連季清澄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實。

“你覺得你喜歡的這個女孩子，真的喜歡你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季清澄如鯁在喉，他很想確定的向他表明溫凝還喜歡著他，卻沒有半分一絲一毫的底氣。

季懷瑾看他躊躇良久，心下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你就聽我的，放下吧，她根本就不愛你，有些話我不能說的太過，還是得讓你自己想，反正我只知道，如果這個女生真的喜歡你，她是一定不會和你說分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