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凝快要溺斃在少年青澀的吻技中,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兒子,你回來了?在臥室里嗎?”
季清澄在聽到這一聲呼喚后,眼神立馬恢復了以往的清明。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差一點就要喪失理智,迷失在如潮水翻涌的情欲中,如果沒有響起這陣擾人興致的敲門聲,他想,他會化身一只欲望的野獸將溫凝拆吞入腹也未可知。
“別怕,是我媽。”
少年伸出手撫摸了下她的秀發,繼續說:“我先出去一下,你不要出來,不然我媽會誤會的,雖然我真的很想帶你見我媽,但是現在——不行。”
溫凝笑著點點頭,表示知道。
她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么。作為季清澄的女朋友,她是相信他的,只是她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把真心給一個人了。
與其說是不敢,不如說是不想,不想輕易將真心寄托于人,也不想再隨便將青春與未來交付于不確定她下半生幸福的人身上,畢竟未來的事情瞬息萬變,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經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溫凝不會在用真心去賭一個人百分百的忠誠與愛意了。
因為她太害怕失望了,所以對這段感情不敢抱有任何期望。
有的時候,溫凝在心里責問著自己,問自己是不是一個壞女人,一個很壞很壞的壞女人?
上一個人帶給她的傷害憑什么讓下一個人來買單?
來承受?
憑什么?
是啊,憑什么?
正如林惜所說,季清澄那么好的一個人,干凈,溫柔,面對她的時候純粹不帶任何一絲雜質,她溫凝怎么配得上?
“媽,我在屋里呢。”說完就出了房門。
他一離開,女孩臉上明顯有著被打擾了的不悅。
她從床上站起來,緩緩移步到臥室門口,整個身體貼在門板,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你這孩子怎么在房間里待那么長時間?咋啦?房間里藏人了?”
“沒有,媽,你不是說去旅游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哦,和你爸吵架了,我一個人回來的。對了,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季清澄有點驚訝,問:“收拾自己?”
“媽給你安排了相親,你收拾好了就去。”
“不去。”
提到相親,他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你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啊,聽話,我讓你去就得去。”
“媽,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替我來安排了?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挑選談戀愛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