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都到現在了，直接攤牌吧可以嗎？你鎖骨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自從跟我回來后，你有和我解釋過原因嗎？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感受就應該和我解釋不是嗎？”

少年的口吻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昔日的溫柔化作了保護自身不受傷害的刺。

對此，溫凝百口莫辯。

鎖骨上的紅痕，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沒有辦法去自證清白，因為她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被妒火操控，毫無理智可言，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他可能也不會去相信。

她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的鎖骨，又迅速抽回手，害怕將他的視線吸引過來，再次印證那讓人心慌的證明。

她別無他法，只能向他解釋道：“阿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要胡亂猜疑好不好？我對你的感情始終如一。”

可她的解釋聽在他的耳朵里，卻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有些可笑。

季清澄挑眉，沉聲道：“始終如一？你讓我怎么相信你？那我問你，你第一次給誰了？說的出口嗎？”他扣著她纖細的腰肢，力度隨著他說話的語調逐漸加大：“王子耀，對嗎？”

她的心涼了半截：“阿澄，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么下賤的女人嗎？”

“學校那篇大火的帖子和爆出的視頻女主，你曾經當著我的面承認過是自己，現在卻和我說對我的感情始終如一？溫凝，我其實真的很想相信你的，可是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

溫凝沒有想到之前萬般無奈下的權宜說辭竟然成了二人感情里的導火索。

“是！我是說過，可我那時之所以那么說，只是為了逼你離開我身邊，我原本以為我們現在在一起了，你是相信我的才對啊。”

季清澄伸出手捏著她的臉，那骨節咯得她下巴生疼，他冷笑：“我記得你之前也和我說過，如果我對你不好了，你就和別的男人上床。”

“我……我……”

“沒話可說了？”

在他尖銳的言語壓迫下，她確實無話可說，只能低頭用沉默回答。

這種定罪式指控的感覺并不好受，就像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潑了一頭的冷水一樣。

季清澄看她低頭不語，他默認溫凝是在想狡辯的詞匯，胸腔內升起一團火，燒的他心臟發疼。

“說話！”

“我原本以為，就算所有人都會嫌棄我，覺得我臟！我賤！你都不會和他們一樣，看來，是我把你想的太美好了，我就不應該對你抱有任何希望，是我太天真了。”

她那蓄滿淚水的眼眸，那一字一句帶著哽咽的讓季清澄聯想到了記憶中母親被父親冷落時的落寞畫面，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割了一下，痛不可言。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傷到了溫凝，也傷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