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是嗎？”

溫凝的沉默就像是一根刺，橫亙在兩人之間。

他想得到的無非就是溫凝的答案，而不是沉默。

“說話啊！”

季清澄雙手緊緊抓住溫凝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看著有多難過！你為什么要這么踐踏自己？你告訴我為什么！是我哪里對你不夠好嗎？”

溫凝眼眶漸漸泛起薄薄的紅。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聲音輕得像是冬日里飄落的雪花。

女孩破碎的聲音讓他格外心疼，縱使心里千言萬語，卻偏偏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此刻所有想要對她說的話化作微微皺起的眉頭，他沉聲質問：“我不知道？我不懂？那件事情從發生到現在你有和我解釋過什么嗎？哪怕是一句，有嗎，你有過嗎？我問你。”

季清澄的理智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已經不再值得他去愛惜，去呵護，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放手。有時候他會在心底問著自己，溫凝身上到底哪一點值得被愛，他到底愛她什么，其實他也說不出來，或許愛一個人本就不需要冠以任何理由。

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放下姿態去討好，去挽留。

“如果我說，那件事情我不是自愿的呢？”

此話一出，季清澄震驚住了，緊接著被巨大的喜悅淹沒。

他沒有想到她會向自己解釋，其實他想聽到的也只是她的一句解釋而已，他一直都在等，等她的坦誠與信任，總算是等來了，他覺得這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所以才會如此眷顧自己。

他相信她。

“溫凝，我相信你！你肯對我解釋說明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嗎？那么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不好嗎？不要再這樣好不好？”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不再直視他，低下了頭躲避著他。

季清澄卻勾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你不要把話說太死可以嗎？”

“反正不可能了。”

“不可能，我們還有可能的，不許你再說這些，我不要你一句話就直接否定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只想要我們在一起！”

他篤定了他們有未來，怎么可能會放棄她。

“你明明知道的，發生那件事情我已經很痛苦了，繼續和我在一起，難道你不在乎以后的流言蜚語？你不在乎他們戳你的脊梁骨？”

“我在乎，但是比起這些我更在乎你！溫凝，你剛剛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其實你才是！我都已經這么挽留你了，你卻還是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你說你傻不傻？”

季清澄的眼里倒映著溫凝的模樣，目光深情款款。

少年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粉軟的唇瓣，對她的渴望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枷鎖纏繞住她，如此忘情，沉醉。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她。

在荷爾蒙的驅動下，他忍不住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寬大的懷里，用他狂熱的心跳與炙熱的體溫一點一點將溫凝融化。

“我......不想耽誤你。”

過了許久，她才說出心里一直想要說的話。

“沒事，我心甘情愿被你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