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季清澄應聲放開了她，臉上分明滿是笑意，卻透著幾分落寞與無可奈何。

“我們就到此結束吧，反正你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那為什么還要這樣糾纏在一起？有意思嗎？”

那天在自己寢室浴室里聽到的那些話，言猶在耳。

溫凝親耳聽到舍友說他親吻別的女孩子，這怎么可以容忍，她承認和他談戀愛目的不純，但是她也做不到可以容忍這些。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渣的一個人？”

季清澄嘗到了心痛的滋味，她對他充滿了質問與不相信，這就是他深深愛著的女孩子嗎？縱使心里有千百個不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怎么可能說不相信就能不相信呢？

“是！”

他喃喃道：“原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季清澄攥緊了拳頭，對她很失望，同時，他再沒辦法為她找理由安慰自己視頻里的女孩不是她，因為她給出的答案已經證實了自己就是那個女主角。

準確的說，他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了。

現在的季清澄感到很迷茫，他不清楚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愛下去？

同時他問著自己的內心，這樣一個不自愛的女孩子，到底值得自己愛嗎？

“你走吧，別再來找我，我們不是一路人?！?

他伸手想撫摸她嫩生生的臉頰，卻被她那冰冷如箭的語氣刺得心口鮮血淋漓，慢慢將揚在半空的手縮了回去。眼前人近在咫尺，以為自己只要靠近一步就可以溫暖她整個人，可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副軀殼罷了，她的靈魂早已飄到了千里之外，不知所蹤。捕捉到季清澄神情糾結的她輕蔑一笑，語氣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季大少爺，你怎么才看清楚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呀？一直以來，你都被我這樣一個婊砸玩弄于鼓掌之間，怎么樣？氣不氣？”

云淡風輕說完這句話后，溫凝內心猶如打碎了一只玻璃杯，尖銳的碎片隨著她崩壞的情緒四分五裂，同時也狠狠傷到了她自己。

不，不對！

為什么她會感覺到心痛，她明明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呀。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愛過她，對她的好也只是偽裝，她應該感到慶幸才對，慶幸自己保持著清醒才沒有陷入他編織的纏綿情網之中。

兩個人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互相曖昧的關系，不是嗎？

可是心里為什么會那么難受呢？

明明自己是想認真談戀愛的，是想好好對待感情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溫凝為自己的行徑感到唾棄，同時又愧疚難當，她其實不想自甘墮落的，只是遇人不淑使她的心態發生了轉變。以為自己會放下過去，然而報復心理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日漸增長，就像化作了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住了自己，掙脫不開。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自己？”

季清澄很反感她這樣貶低自己，在他心里，她一直是美好的，單純的女孩子，可是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現在這樣？

“怎么就不可以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他向她保證，“你放心，發那個帖子的人我會找到是誰并要求刪除。”

“隨便吧?！?

女孩的無所謂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你......不是自愿的，對嗎？”

猶豫再三，季清澄還是問出了心里最想說的話。

即使季清澄問得很小心翼翼，溫凝卻還是從他的語氣里感覺出了侮辱與審視的意味。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默著。

而她的沉默卻像是一種無聲的答案。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聲詢問，“為什么不說話呢？”

反正帖子已經大火，名聲早就已經毀了，就算她說里面的女主角不是她，會有人相信嗎！

現在她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所以說起話來再也沒有往日的平易近人。

“是又怎么了呢？你可以一邊和我談戀愛一邊和別的女孩子曖昧調情，我就不可以尋找刺激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