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程好倒下了
當葉子接到了警察的電話,她已預感到了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程好接到葉子的電話也匆匆趕到西坤里小區七十三門五O二室……葉子看著女兒的遺書低泣,只是一個勁地說的,“我不應該走開……我不應該走開……”
小希已經送往醫院的太平間,就像裝在細長塑料袋的一堆冰凍的果飲棒棒冰,斷了幾節,葉子此時不再想指責誰是他的親生父親,女兒已死了足以說明了一切,他不想在傷口再撒把鹽……
當然,痛苦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李明,雖然同樣是受害者,但她體味不出來葉子骨肉分離那種傷痛。雖然他曾渴望那種為人父快樂,但終究是渴望,他沒有能跨出那一步他就像是一個的影子。只有在黑暗的時候,陶醉在一個人編織的夢中。
程好垂頭喪氣地走開了。快是花甲之年親歷這樣的事,接受良心的拷問,是自己的放縱,是報應,又真是可笑……
小麗也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悲傷欲絕,突然間她感覺自己恨這個妹妹,恨她的自以為這,恨她不講情理,恨她不負責任……小麗和阿旦帶著孩子還是從武清縣趕了回來料理后事。
葉子見到老旦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抱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嬰孩。心里五味雜陳……這社會怎么了?自己還沒有學會適應這樣,那樣卻紛至沓來。一連串的變故,使葉子得更加頑強,她就像是生長鬧市便道縫隙里一根野草,堅強屹立在城市,默默忍受風無情地踐踏和風雨的摧殘。
那天從西坤里回來的程好感覺到莫名的眩暈,她以為是勞累或者沒有休息好,就沒有往心里去,可是好幾次金圓碗酒樓例會,都是員工提的醒,很好逐漸感覺自己忘事,而且越來越依賴酒了。終于有一天暈倒在辦公室……
叫了急救電話,在總醫院接受全面檢查,后腦的位置長了一個瘤,準備去BJ301醫院做手術,手術做得相當順利,由于那個瘤子的位置壓迫了記憶的神經,做完手術后,程好記憶力逐漸下降,而程好也沒將自己病的事告訴葉子,他不想讓葉子再有多余的擔心。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不是你想左右的,就如命運關上了一扇門,又給你開了一扇窗。
程好的女兒程程從加拿大回來了,來到醫院探望程好,看著自己曾經一起生活十幾年,并無血緣關系的程程,淚水禁不住下落。這女大十八變,二十多歲了,程程也變得十分的乖巧懂事……雖然這是程婦心中的一道傷疤,不愿去揭,揭開了更疼……
程好想著想著,情緒十分的激動,腦部缺氧,目光開始暗淡……在醫生的強烈建議下,讓他們暫且離開,程好只能假裝不認識,其實就是在刻意的回避。躺在病床上思前想后,老天對自己實在是不公平……
程好失憶了,更準確地說,他沒有了記憶力,日后所有的事務和繼承自然落在了女兒身上,按照法律程序好所有的產業都歸了她的女兒程程管理,這對程好來說是個最好卻又無奈的結局,程好可以無憂無慮地安度余生。
李明作為一位受害者,女兒小希跳樓之后,他的性情就大變,把名下的所有的錢都換成了股票,股票是個新產物,對于一竅不通的李明,無疑就是在賭博,女兒的離世,讓他對世間沒了牽掛,只有小情依然默默地守在他身旁,沒想到,李明的股票卻翻了幾十倍……
他拿出了三分之二的資金出來。準備買下了度假村的產權股份,并和主管部門重新達成了協議。當年程好拱手相讓的。只是程好經營收益的股份。雖然陳好投資所建的實際地產并不歸程好權。李明又把為小希名下的幾十萬的存款讓小倩轉交給葉子。
小倩對嗜財如命的李明,這樣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李明在如意地得到度假村程好經營收益的活動股份之后,塌下心來開始精心經營。小倩也被李明再三捥留安排在了前臺,實際就是度假中心的主管,在度假中心開始體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