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城市的行囊

葉子端著酒杯，扭動著柔軟的身體，走向休息室。此刻葉子腦子渾濁一片，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體內的酒勁一陣陣地往上涌。

葉子走進了休息室。朝屋里舉伸出酒杯，“好經理……來……來……咱們再喝一杯……”葉子環顧昏暗的四周，沒有發現程好所在位置。

程好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半迷糊地“哼！哼！……”兩聲，沒有去應答葉子。

葉子走進去休息間，暗淡柔和的床頭壁燈下，?一眼，就看到了白色床單上，一個人模樣的形狀物體，一動不動地趴在那里……程好穿件白藍條底褲，肉肉乎乎的身體，強勁背部的肌肉，半搭條方巾，大腿后肌鼓起，像是件陳列的油畫藝術品，趴在床上……旁邊有一條黑色鞭子，靜躺在潔白床單上，格外明顯……

葉子倒是沒有害臊，而是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是程好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來迎接自己。不管程好故意的還是存心挑逗，都無關緊要……

葉子想得越多腦子越是昏沉，體內涌上的紅酒越來越燒心……到了難以掌控，失控的時候，那樣的臥睡半蜷縮的身體，像是在朝自己示威。或又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等候著召喚和引領進入泥沼……

葉子呆愣在門口，遲疑著，不覺往后退了一步。嬌嗔而故作急促地大聲叫哦著“好大哥……我害怕……你那樣的姿態……你想干什么啊……這么讓人難以琢磨……”

程好聽到葉子的凄慘的喊聲，翻轉身體緩緩爬坐一起。他心里明白，在酒藥性作用下，沒有哪個女人能抵得住這樣挑釁……只有在這個時候，程好表現的最真實了。“我……我……剛才有點暈，噢……洗衣服啦……”程好抓起一條白色的毛巾被披上。

“你進來吧……我沒有什么圖謀不軌……，你放心吧……你把酒拿來……”葉子搔首弄姿，擺弄出一副嬌羞靦腆的神態，一步一搖走了進來，把酒遞給程好……。

休息室里兩人都沉默了……電視里春晚節目鼓樂齊鳴，音樂穿透了墻壁，彌漫在休息室……

主持人激情洋溢的話語清晰可聽……程好一杯酒下肚，走回酒桌，拿回那瓶葡萄酒這次他沒有使喚葉子。

葉子坐在沙發上兩眼通紅看著程好，她感覺身子綿軟軟的不愿動彈。程好給葉子把酒，兩眼溫情地看著葉子，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程如無限柔情蜜意……電視機屏幕閃爍的光芒映照在屋里面，休息室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兩個人一個倚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床頭。那瓶猩紅的葡萄酒，傳遞著彼此的心跳，膨脹著彼此的欲念。

這時候，電視里傳來了一曲綿纏的歌聲。緩慢卻又高亢激昂的歌聲，使他們兩顆心的距離越拉越近……“背起行囊城市已在遠方，對你揮揮手，心中的感覺，依然神傷……”

程好聽著歌曲站了起來，伴隨著歌曲輕聲地哼唱著，他從床頭走近葉子，拉起傻倚在沙發上幾近癱軟的葉子，柔情唱著“也許這個時候分手最好，不要告別不要流淚，遙遠的城市，只是一個幻想……”

葉子懶洋洋地站起，含情脈脈地看著程好，把酒杯放在了茶幾上，電視的歌曲傳來，吐詞清晰“我的愛情永遠不會改變，背起行囊，城市已在不遠，對你揮揮手，別再說些什么，有天倦了，也許回來，將是最好的理由（城市行囊）……”歌詞娓娓道來，葉子深陷其中，葉子聽出歌聲中的無奈和不舍，引起共鳴。

葉子的眼中這座行走的城，有多少人聚散別離。這首歌像是一支催化劑，何不珍惜現在彼此的時光。葉子突然想忘掉了一切。讓這顆疲憊的心，靜靜地享受清寧，也應該有個休憩的港灣……

葉子端起了酒杯，鄭重其事吧敬了程好一杯，程好酒杯一碰，一雙眼盯著葉子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