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黎漢洋,我馬上訂了美國弗吉尼亞州的機票,在nasa的幫助下,順利的取得了威爾布朗特探視權,此時的他已經年近50歲。一頭長長的金色卷發,滿臉的絡腮胡,還有一雙空洞的雙眼[hl1],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吸干了魂魄。這位年輕時的科學才俊早已變成了邋遢的流浪漢。還沒等我開口,布朗特先用英語說道:“If you could give me a cigarette, I'm sure this meeting will be very pleasant for me.”大意是:“如果你能給我一根煙,我能讓這次的見面非常愉快。”我從包里掏出一包軟中華和打火機一起仍給了他,他笑著用中文說道:“謝謝”然后點燃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用流利的中文說道[hl2]。
“中國的香煙總是能讓人回味。”
“您的中文說的非常不錯,我們可以繼續用中文交流嗎?”
“當然,中國算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去過很多次,BJ、武漢、長沙、上海……下次來記得給我帶小籠包或是北京烤鴨。”
“沒問題,能跟我講講您跟方維是怎么認識的嗎?”
他抖著腿點著頭,又吸了一口煙“嗯……當時我在麻省理工上學,我們這些學生總是對黃種人或是亞洲人帶有一種偏見,覺得中國人或是亞洲人,缺少創新精神,so沒有人會報他的專業或是去聽他的課,我之所以選擇方維,是因為他的課可以安心的睡覺,沒有人打擾,加上我學過中文,就這樣成為了他第一個學生。”
“你們在一起多久?”
“5年或是6年吧,畢業后他又成為了我的老板,付給我豐厚的薪水。”
“這5、6年你們做了哪些實驗,或是獲得了哪些科研成果?”
他沒有回答,笑著用拿著香煙的手指了指頭上的監控,動作很隱蔽“你覺得這種哪兒……種?[hl3]”他故意將哪兒拉長,像是在隱喻著神秘[hl4]?
我掏出NASA的工作證表明身份“你可以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他白了我一眼,用煙畫著圈“讓這些消失我就信你。”
我看了看獄警,還有頭上的監控。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但是卻遭到了獄警的阻止并用英文警告我:“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如果撤掉安保人員,您的安全他們[hl5]無法保障。”
但我還是堅持撤掉安保,為了保險起見,我要了一把電擊槍。撤掉安保后我說:“現在可以了嗎?布朗特先生。”
“OK..OK..”說著就布[hl6]朗特飛速跳到桌子上并用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幾乎快要暈厥,在反抗中我摸到了電擊槍,隨著電流吱吱的響聲,布朗特癱軟在地上。
隨后結束了這次探視。[hl7]
回到住處,我一直在想布朗特為什么會攻擊我?是我NASA的身份?還是我華裔的身份?又或是因為我提到了方維?難道他痛恨方維?或是痛恨華裔?
幾天后我再次來到了弗吉尼亞的監獄,并帶來了小籠包和北京烤鴨。而且和上次一樣撤走了安保人員和監控。布朗特進來后第一個看到了小籠包和烤鴨,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光。他很會用筷子,吃的也非常干凈,非常享受這頓中餐。吃完后又跟我要了包煙。一邊抽煙一邊笑著看我。
“你也是個瘋子,我喜歡你。”
“那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OK,你們中國人總是說吃人嘴短,你問吧。”
“你跟方維都做過哪些實驗?”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他滿臉通紅,青筋暴起,手中的那包煙被捏的粉碎[hl8]。
幾乎咆哮著說“那個瘋子!那個瘋子!讓我也變成了瘋子!哈哈,瘋子制造瘋子……”說著他近乎癲狂,像是生氣的綠巨人。
我試圖緩解他的情緒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方維已經消失了。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了。”
聽到我說的話,他愣了一下,情緒有些緩解,接著問道:“那個瘋子死了嗎?”
“不能確定,但他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
“他死不了,我也一樣死不了。我們都是怪胎都是瘋子。”
說著他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又一次咆哮著沖向了我。
我早有準備,及時的扣動扳機,再一次將布朗特電暈。
探視再次被迫結束。
第四章:科學的代價
數日后我再次來到弗吉尼亞州的監獄,繼續執行我的任務,不過這次我什么都沒帶,布朗特看到空空的桌子上什么也沒有,顯得有些失落。
“煙”用嘶啞[hl9]的聲音說出這個字。
“沒有”我抬起頭盯著他。
“傻逼”罵了一句回頭就要走出探監[hl10]室
“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他還是沒回頭徑直的走出了房間,一天后我接到了布朗特的來電。
“我可以接受你的訪問[hl11],但是你要拿出我想要的東西交換。明天我會給你一份清單,一個問題換一件,同意的話你就明天來,明天我要墨西哥肉卷加一份朗姆酒,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說完[hl12]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次日我準備好布朗克要的墨西哥肉卷和朗姆酒,再次來到弗吉尼亞州的監獄。
這次他看到桌子上的東西顯得有些欣喜若狂,一邊吃一邊說“今天我的心情不錯,你可以問兩個問題。”
我沒有問上次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比較溫和的:“2036年你的老師曾因測量地球東西直徑和南北直徑變化而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終身榮譽獎你知道嗎?”
“知道,這是他應有的榮譽,他的確是個天才。”
“那你有參與那次測量嗎?”
“在我進來[hl13]之前測量的工作都是我們一起進行的,但我們的初衷并不是為了測量直徑。”
“那是什么?”[hl14]
他掏出一份手寫的清單,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足足寫了兩頁紙。
“那你按這上面的準備,準備好了我再回答你。”說完拎著剩下半瓶的朗姆酒走出了探監室。
我看著清單上的內容不禁發笑,這真是把我當成菩薩在許愿呢。
上面寫著:
索尼PS5游戲機、BBW女人、剃須刀、手機、電腦、披薩……
涉及到吃穿住玩應有盡有,最后還有一項是自由。
第二天我買了一把電動剃須刀帶了過去,一邊看著他刮胡子一邊問:“你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老師[hl15]的專業是生物醫學,而且發表了多次震驚世界的科研成果,我們本應該可以在實驗室中完成的事,為什么要跨領域去研究天體物理學呢?[hl16]”
“為什么?”
他伸了一下手指,指著我包里的披薩笑著說道:“我看到了。”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上了他的當。我搖搖頭說道:“這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午餐。如果想吃你就要正面回答問題。”
“OK,我可不能虧待我的肚子。在實驗初期,我們主要的研究方向是生物進化和基因重組,所以我們在世界各地采集遠古生物的基因序列,對比生物進化過程中基因的改變。”
“你們都去了什么地方?”
他用手指了指我帶來的披薩,我隨后遞給他。
“很多,很多,很多,全世界,包括北極和南極。”
“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有人贊助你們的實驗嗎?”
他點點頭繼續吃著披薩[hl17],似乎很滿足的樣子。
我忙問道:“是誰給你們提供贊助?”
他伸出右手的手心,示意我拿出東西交換。
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耐心跟他糾纏,將他給我的清單拍在桌子上。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今天你能配合我的調查,這上面你寫的清單我都會滿足,包括以后你想要的,這個世界除了我已經沒有人在乎你的生死。”
隨后我又把電擊槍拍到桌子上“或是你還想再嘗嘗它的味道?”
我嚴肅的盯著他,讓他知道后果的嚴重性。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恐懼,看到了慌張,也看到了憤怒。他帶著手銬的雙手開始顫抖,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于是馬上放緩語氣并把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可以把我的手機借給你用,我想你一定很需要它。”
這對他無疑是種巨大的誘惑,他用帶著手銬的手緩緩的伸向了我的手機,我把桌上的手機向他推了一下方便他能夠到,當他觸碰到手機的那一刻,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眼中的光,在這座封閉的監獄,他視乎[hl18]急迫的想要通過互聯網了解到外面的世界。
“OK?”我問道,他點了點頭眼中似乎只有我那部手機。
“是誰在贊助你們?”我又問了一次。
“勞恩·史密斯”
“勞恩”聽到[hl19]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說說你對他的了解?”
“我只知道他也是一位狂熱的生物學家,還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全世界85%的生物疫苗專利都在他手中。”
“他有直接參與到科研實驗嗎?”
“沒有,我只見過他兩次,但每次科研實驗他都會派出兩三個人跟著我們。”他的眼睛盯著屏幕,手指飛速在手機屏幕上跳動,完全沉浸在另一個世界。
“什么人?”我驚奇的問道。
“不是固定的,他的勢力可以遍布全球,他是個能量很大的人,幾乎什么事都可以辦到。”
“他贊助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或是說他有沒有給你們下達什么任務?”
他抬頭瞄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會直接跟我說嗎?”
一時間我被一個瘋子懟的啞口無言,現在的我在他面前或許像個傻子。
我愣了一下,又開始問他一些關于方維的事。
換一個話題,[hl20]“你跟方維還做過哪些實驗,或是得到了哪些科研成果?”
聽到方維這兩個字,他的情緒有些波動,立刻從手機的世界里回到現實的世界[hl21]。
冷冷的說道:“他的科研成果不就坐在你面前嗎?”他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我吃驚的盯著他,難道坐在我對面的這個人不光是方維的學生,還是方維的實驗品?這無論在道德上還是法律上都是不允許的。我難以置信,這些話必須從他的口中說出,所以我只能裝傻的問他。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他放下手中的手機說道:“我的老師Mr. Fang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他會將提取到的猛犸象基因注射到非洲象體內,改變非洲象的基因特征,還會偷偷的把尤亞伊亞冰女(1500年前的女尸)的基因,及再造腦細胞注入到我朋友的體內,試圖喚醒尤亞伊亞冰女。當然我也未能幸免”。
“你?”我驚恐的看著他,他環顧了四周,用極低的音量告訴我:
“您不應該對我說‘你’,應該說‘你們’”
這太不可思議了!也太過荒唐了!難道坐在我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或是三個人或是更多?
我一時間驚訝的磕巴起來:“那你……你……你們……?是……”
看到我的緊張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卻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嫵媚,又有些粗獷。隨后伸出兩根手指示意我來根煙,我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了他。他吸了一口隨后說道:“我知道你受聘于NASA,為NASA服務,如果你想找到我的老師Mr. Fang,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要把我弄出這個該死的地方。”
說話間我平復了心情“我需要時間,但你能不能出去,這要看你提供的線索,而且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在哪。”他的眼神異常堅定。說罷又將手機丟給了我,隨后說道:“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如果你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去趟韓國找一個叫崔玉珍的漂亮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