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不去理會小姨子,繼續(xù)將注意力放在薛秉忠身上,對他說道:“老薛,我們結(jié)拜成為異性兄弟如何?”
也不管后者有沒有聽到,是否同意,又道:“好了,你我現(xiàn)在便是異姓兄弟了,從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就成異性兄弟了?
薛秉忠嘴角抽了抽,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蕭云微則露出了擔憂之色來。
你即便決定攤牌了,不裝了,這變化是不是也過于大了一些。
只有那燕小煙一對大眼睛,又亮了起來,很是靈動的來回轉(zhuǎn)動,也不知在期待著什么?
“兄弟,你我現(xiàn)在已是異姓兄弟,你還將我關(guān)在這屁大一點的地方,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楊開又去與薛秉忠勾肩搭背起來。
薛秉忠面無表情,便如同一尊石雕,根本不回應(yīng)。
只要楊開不太過分,不離開這座小皇宮,他想怎樣都可以。
“喂,好歹給點反應(yīng)好吧。”
楊開有些不滿了,抱怨道:“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好吧,算你厲害。”
楊開沒有辦法,無奈的放開了他。
當然,他也沒想過這樣就能成功,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混一個臉熟而已,一來二去,關(guān)系說不定就好起來了,總能起到一點作用。
就算對他的逃離沒有幫助,也能給他貢獻一些界力。
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情緒波動。
看他這一副死人臉,估計有也不大。
“兄弟,一世人兩兄弟,做人必須講義氣。”
楊開想了想,說道:“來,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有關(guān)于義氣的故事。
第一回,張?zhí)鞄熎盱烈撸樘菊`走妖魔。
有詩曰:
絳幘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云裘。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
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到鳳池頭。
……”
沒錯,楊開講的正是《水滸傳》。
他給薛秉忠講這個故事,可不僅是想暗示他什么叫意氣,還因為這個世界有個極為強大的門派——儒門。
儒門不僅是十大宗門之中的上三門之一,更是靈武帝國的國教。
不過,楊開講這個故事,與儒門的江湖地位無關(guān),而是與他們的儒道修煉方式有關(guān)。
儒道的外道修煉不需要打坐運轉(zhuǎn)功法去煉化某種力量,只要他們通讀儒門先賢、圣人著作的儒門經(jīng)義,能對其有所理解與感悟,便能獲得一種名為浩然正氣的力量。
除此之外,寫詩作畫、著書立說,同樣可以獲得浩然正氣。
當然,后一種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有人對詩詞畫作之中的意境有所感悟才行。
楊開身為穿越者。
地球的好詩詞與經(jīng)著不要太多。
他如果當文抄公,將地球上那些詩詞經(jīng)著全都抄寫過來,就算沒有系統(tǒng),也能讓他迅速強大起來。
這個想法是好的,奈何條件不允許。
楊開現(xiàn)在終于理解‘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了。
詩詞經(jīng)著這些東西,他倒是讀過不少,可記住的還真不多,大都是一些‘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這種郎朗上口的。
而且,很多還只記住了其中那么一兩句。
想要走這條路來強大自身,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不過,他記住的詩詞雖然不多,但《西游記》、《三國演義》、《水滸傳》這種故事小說,卻記住了不少,他從小就愛這個。
有些故事,就算沒記住具體文字,也記住了故事情節(jié),可以講述出來。
若是給這個世界的人講一講這些故事,會不會有所收獲呢?
有自然最好,沒有也沒關(guān)系,至少還能用來拉近一下關(guān)系,說不定還能賺到一點界力,怎么樣都不吃虧,反正他現(xiàn)在對要如何賺取界力,也沒有什么明確的方法。
總不能到處去惹是生非吧。
那也得走的出這小皇宮才行呀!
此刻,蕭云微、薛秉忠等人哪有心思聽他講什么故事,也不認為他能講出什么好故事來,只是楊開開始的太快,他們還沒來得及打斷,他便已經(jīng)開始了而已。
然而,隨著楊開的講述,他們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故事似乎還真的不錯。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
眾人在不知不覺中,便被故事中的情節(jié)給吸引住了。
讓楊開沒有預(yù)料到的是,薛秉忠雖然也被吸引住了,但反應(yīng)還算正常,可小姨子……
她雙目瞪圓,眼中異彩連連,每當楊開停下之時,她便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接下來呢,接下來怎樣了?”
這展開有點不對勁呀。
楊開無言。
你一個少女為何對這種大男人的故事如此感興趣呢?
算了,繼續(xù)講吧。
看她這副模樣,多少能給自己貢獻一些界力吧。
……
后殿,寢宮中。
蕭玉瑤正在一眾丫鬟的伺候之下描眉梳妝。
那個家伙昨晚究竟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呢,竟然如此的詭異而強大?
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想了整整一夜,倒現(xiàn)在也還沒有頭緒。
不過,想來那種手段,他也不能隨意常用吧,不然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
她便吩咐一個宮女道:“夏荷,你去看看云微走了沒有,順便再看看那個人在做什么?”
“是,娘娘。”
一個宮女出列,行了一禮之后,便轉(zhuǎn)身向殿外去。
小皇宮的面積并不大,這個叫夏荷的宮女很快就在宮門處,發(fā)現(xiàn)了楊開與蕭云微。
“皇帝竟然在講故事?”
她看清情況后,微微有些驚訝。
那個正在張牙舞爪、眉飛色舞講故事的人,的確就是皇帝。
她立足聽了片刻,漸漸聽得入迷,后突然驚醒,想起了蕭玉瑤交給她的任務(wù),趕忙轉(zhuǎn)身回去稟告。
“講故事?”
蕭玉瑤聽完稟告后,不以為意道:“這并不奇怪,云微每次前來都會去給他講講外界的見聞,本宮說不定還是沾了他的光呢。”
“不是。”
夏荷搖頭道:“娘娘,這次在講故事的人并不是云微小姐,而是皇帝在講。”
“哦?”
蕭玉瑤聞言驚訝了,說道:“就他,還會講故事?”
“誰說不是呢?”
夏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皇帝講的還不錯呢,云微小姐,還有那個薛秉忠都聽的入迷了,就連女婢也聽的差點忘記娘娘的囑托?”
“真這么好聽?”
蕭玉瑤來了興趣。
“真的很好聽。”
夏荷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走,我們也去聽一聽。”
說罷,蕭玉瑤便直接站起身來,梳理到一半的頭發(fā)也不管了。
其余幾個宮女無奈,相互對視之后,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