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格斯島上，巖種試圖把北境大軍趕回海里，他們的突襲遭到北境的大軍阻擊，巖種大軍退回山地之中。一些受傷的巖種戰士，淪為了北境大軍的俘虜。

艾德在山坡上的心樹面前，開始審問俘虜。選在這里，是因為有舊神的看顧，艾德相信在舊神面前，巖種更容易說真話。否則如果俘虜提供給艾德一堆假情報，不但浪費時間，還有可能讓北境大軍蒙受巨大損失。

山地氏族的莫甘·里德爾披了一身雪白的熊皮，外罩鎖子甲，他是一個堅毅強壯的戰士，是山地氏族首領里德爾大人的次子。許多人都在背后叫他“中里德爾”，不過莫甘·里德爾不喜歡這個外號，很少有人敢當面這么叫他。

中里德爾押來了一個巖種戰士。那巖種的臉上中了一劍，半個耳朵沒了。中里德爾說道：“艾德大人，這家伙自稱是楓葉部落的戰士，他吐露了一些消息給我們。”

艾德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巖種戰士，他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約莫四十歲，獸皮大衣上外罩皮甲，沾滿了血漬。艾德詢問中里德爾，“你怎么讓他開口的？”

以前北境戰士抓獲的巖種俘虜，都是些硬骨頭，像巖石一樣頑固，即使面對嚴刑拷打，也不肯向敵人透露情報。

中里德爾說道：“他叫農達·楓葉，跟這家伙一起被俘的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他不說就只能看著兒子死在他的面前。”

里德爾氏族的勇士，把農達的兩個兒子帶了進來，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只要有七情六欲，人類都有弱點，哪怕自詡堅硬如巖石的巖種也是如此。

艾德盯著眼前的農達，“我是北境公爵，史塔克家族的艾德·史塔克。巖石大王薩姆羅·克勞爾勾結鐵婊子，還有海倫·派克，他背棄了巖種對臨冬城的誓言，僭越稱王，還到北境東海岸燒殺擄掠，我帶著北境大軍，是來嚴懲薩姆羅·克勞爾的。”

“農達，你姓楓葉，看來你不是克勞爾氏族的人。我相信你和你的族人，都是被巖石之王脅迫，被迫參與了這場戰爭。在心樹面前，在舊神的面前，我以史塔克家族的榮譽向你保證，只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你的孩子和你都可以安然無恙。”

“在心樹面前，你也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要知道，在神明面前撒謊，可是要遭天譴的。”

農達漠然無語，大瓊恩拔出匕首，摁住巖種戰士的一個兒子，一朵血花瞬間在那小子的臉上綻放。

大瓊恩怒道：“該死的巖種，你們殺了我安柏家這么多勇士和平民，你不開口，我就宰了你的兩個兒子。”

農達的兒子可能害怕，但是一聲不吭，巖種果然是堅韌的民族。農達看著架在兒子脖子上的刀，終于開口：“放了我的兒子，我說。”

艾德朝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波頓揮手，“多米利克，記下他說的話。”

多米利克翻開羊皮紙，拿著鵝毛筆坐在桌子前準備記錄。

艾德說道：“農達，巖石之王薩姆羅·克勞爾住在哪里？”

“深淵堡，那里是克勞爾氏族的家堡。”

這是北境大軍第一次聽說巖石之王的城堡，北境的封臣恐怖堡的盧斯·波頓，安柏家的大瓊恩，熊島的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都精神一震。

艾德說道：“深淵堡在哪里？距離這里多遠？”

農達想了想，“克勞爾大峽谷，東南方向10里格。”

斯卡格斯島畢竟是北境第一大島嶼，艾德一度擔心深淵堡距離北境大軍的登陸地點遙遠，沒想到距離這么近。

盧斯·波頓說道：“艾德大人，既然深淵堡距離如此接近，我們的輕騎兵全速出擊，三天后就可以抵達。只是不知道這座城堡堅固程度如何？”

農達露出野獸般的笑容，“那可能是全世界最堅固的城堡了。”

脾氣暴躁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生氣道：“這巖種正在撒謊！就憑巖種的本事，造得出石頭城堡嗎？”

農達說道：“深淵堡是天然洞穴為基礎打造的城堡，克勞爾氏族的人堅信是舊神幫助他們的祖先，建造了這座城堡。”

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的臉上綻放出不屑的笑容，“野蠻人，你居然敢拿舊神撒謊，你怕是忘了，我們北境的先民后裔，也信仰舊神。”

“只可惜你們早就遺忘了舊神的名字。”一聽到舊神，農達一臉虔誠，“或許北境的先民后裔，早就遺忘了舊神的名字，我們卻記得，他們是屬于大地山川，森林溪流的神明，森林之子，綠先知，木舞者，土舞者對于你們來說，都成了傳說，可是對于我們巖種，他們依然存在，他們正通過心樹看著我們呢！”

艾德忽然覺得眼前心樹上的人臉，陰沉了幾分。

在維斯特洛，流傳著許多關于舊神，森林之子，綠先知的傳說。傳說當年先民通過多恩之臂抵達了維斯特洛，擁有青銅武器的先民，讓使用黑曜石武器的森林之子難以招架，森林之子為了阻止先民在維斯特洛擴張，利用魔法使海平面上升，海嘯撕裂大地，摧毀多恩之臂，就是現在的多恩斷臂角，石階列島等地。

難道巖種掌握了某種舊神的魔法？幫助克勞爾氏族締造深淵堡？真是怪事一樁。

盧斯·波頓說道：“我不相信舊神會幫助巖種造城堡，這只是睡前故事。”

艾德說道：“誰說的準呢？我覺得，巖種傳說里的意思是，一位‘筑城者’布蘭登之類的人物，幫助克勞爾氏族修建了城堡。”

農達說道：“克勞爾氏族得到了舊神的幫助，得到了洞穴，然后他們開始挖礦，并在舊神的指導下完成了城堡的修建，就是這樣。”

“挖礦？”艾德皺眉，“深淵堡有什么礦？”

“黑曜石。”農達露出滿口爛牙，“是拿來射北境人的利箭哦！連鐵種鐵匠都無法打造黑曜石武器，我們可以！”

艾德說道：“除了巖石大王的克勞爾氏族，還有哪個氏族部落強大？”

農達想了想，“浮木廳的斯特恩氏族，還有斯卡格斯島東南的國王廳的馬格拿氏族。”

“馬格拿？”艾德好奇。

多米利克·波頓停下記錄的筆，“艾德大人，農達在撒謊，馬格拿是瑟恩人的領主，是塞外的野人部落，斯卡格斯島上哪里來的馬格拿？”

農達笑道：“年輕人，‘馬格拿’在古語里是‘領主大人’的意思。”

艾德一揮手，中里德爾和士兵，揪住農達和他的兩個兒子離開了。

艾德信心爆棚，“只要攻陷了深淵堡，殺死或擒獲巖石大王，巖種的氏族聯盟就會崩盤，他們會自相殘殺。我決定了，派輕騎兵直取深淵堡....”

“艾德大人！”瑪龍·曼德勒沖了進來，氣喘吁吁。

“鐵婊子率鐵民偷襲了我們停泊在海豹灣對面的艦隊，赫曼·陶哈，威曼·曼德勒，文德爾·曼德勒全部被俘，船隊被燒，我們留在海豹灣對面的輜重，糧草全沒了。”

艾德頓時感覺墜入深淵，心樹人臉的凝望注入了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