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公爵在海邊的中軍帳迎接白港艦隊的指揮官,白港繼承人威里斯·曼德勒。
跟隨威里斯·曼德勒一同到達的還有恐怖堡伯爵盧斯·波頓,卡霍城伯爵瑞卡德·卡史塔克,白港艦隊沿途又加入了一千名波頓家的士兵和八百名卡霍城士兵。
威里斯·曼德勒禿頭,留著海象般的大胡子,糾結在一起,看上去臟兮兮的。威里斯·曼德勒和他的弟弟文德爾一樣是個大胖子,不過文德爾還能騎馬,威里斯因為太胖無法騎馬。
“艾德大人,我以前從不暈船的。”威里斯·曼德勒一臉歉意地向艾德說道,“可是,我父親告訴我,這次任務非常重要,必須把白港艦隊帶到海豹灣,否則就會耽誤艾德公爵對斯卡格斯島的出征,因此當艦隊離開白港,我在船上指揮艦隊的時候,沉重的壓力讓我失眠,每天暈船嘔吐。”
按照威里斯·曼德勒的說法,白港的威曼伯爵對白港艦隊的出征十分重視,派出了白港繼承人威里斯,但是很可惜,第一次統率這么龐大的艦隊,威里斯一出白港就蔫了,還沒到三姐妹群島就吐得無法離開臥室。
指揮白港艦隊的任務,落在了瑪龍·曼德勒爵士的肩上,此人是威曼伯爵的表親,也是白港守備隊司令,經驗豐富。
艾德詢問瑪龍·曼德勒:“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瑪龍·曼德勒身材結實,一身華美的銀白色盔甲,“艾德公爵,當我們白港的艦隊,駛出咬人灣,進入狹海海域后,時不時能撞見一些巖種海盜長船,這些長船看到艦隊就往北逃了。”
“一開始一切還順利,到了波頓家的領地沿海,海盜船的數量明顯增多,一些長船開始集結,與我們的艦隊在海上飛箭往來,海盜使用了火箭,白港的一艘商船和寡婦望的一艘漁船燃燒了起來,好在火勢被撲滅。”
“遭遇戰后海盜繼續往北逃,我不敢大意,擔心他們在海上伏擊。于是我派出‘姐妹男’的船只在前方開路,讓潘托斯的傭兵船負責保護艦隊的側翼和后方,傳令各位船長,務必打起精神,應對時刻出現的海盜威脅。”
盧斯·波頓輕聲細語地說道:“瑪龍·曼德勒爵士的戰術如此奏效,白港艦隊輕而易舉地就幫助我們趕走了恐怖堡區域的海盜。
大瓊恩·安柏粗聲道:“跟我之前預料的一樣,海盜只是欺負我們沒有船只,遇到艦隊只會逃。”
瑪龍·曼德勒說道:“當恐怖堡的軍隊加入艦隊后,海盜船幾次想從側翼偷襲,都被潘托斯傭兵船和我們艦隊的弓弩手擊退了,等到了卡霍城領地的沿海,海盜已經不敢靠近,紛紛逃向斯卡格斯島。”
“我們擊沉了幾艘落單的海盜船,抓了一些俘虜。這些俘虜都是清一色的巖種,人高馬大卻不擅長劃船,我們沒能抓到鐵民的船只。”
艾德很慶幸威里斯幾乎一路吐過了從白港到海豹灣的航程。如果要威里斯指揮白港艦隊,白港艦隊抵達的時間不但會延長,穿越海盜泛濫的海域,白港艦隊的損失會更大。
畢竟這只是一支以商船為主的雜牌艦隊,里面有忠誠堪憂的傭兵船,來自里斯,伊班,盛夏群島和七大王國各地的船長水手,只有瑪龍·曼德勒這樣的老手才能駕馭這樣的艦隊,應對這樣復雜的形勢。
“威里斯爵士,你辛苦了。”雖然功勞都是瑪龍·曼德勒的,艾德還是先夸贊了威里斯。
威里斯摸了摸海象般的大肚子,“可不是嘛!艾德大人,我在海上足足瘦了十多斤呢!不過,能把白港艦隊順利帶到海豹灣,我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艾德環顧北境封臣,“既然白港艦隊大軍已經抵達,我們沒有理由繼續停留,必須馬上渡海,朝斯卡格斯島出發。”
大瓊恩舉起拳頭,“該死的巖種和鐵民海盜在我們的領地燒殺劫掠,擄走婦女和孩童,我們必須報復!現在輪到我們去他們的地盤了。”
深林堡的羅貝特·葛洛佛,白港的文德爾爵士,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托倫方城的赫曼·陶哈爵士,紛紛嘶吼著復仇。
盧斯·波頓輕聲細語道:“我唯一擔心的是,我們不清楚斯卡格斯島到底有多少長船?如果海盜選擇北境大軍渡海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襲擊,爆發海戰的話,我們有多少勝算呢?”
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有些不高興,“你都看到了,雜種海盜根本不敢跟艦隊交鋒。”
艾德說道:“我認為盧斯伯爵的擔心不無道理,萬一敵人只是故意示弱,選擇誘敵呢?謹慎起見,還是制定周密的計劃。”
瑪龍·曼德勒爵士說道:“我建議由姐妹男的船只在前方開路,這些姐妹男常年在石階列島從事海盜活動,對鐵民海盜的戰術十分熟悉,不善海戰的巖種海盜就更不在話下了。”
艾德點頭同意,“就這么定了,船隊在海上由潘托斯傭兵船和盛夏群島船保護側翼,防止海盜船迂回側擊。”
盧斯·波頓皺眉道:“艾德大人,潘托斯傭兵船出現在兩翼,還可以理解,為何讓盛夏群島船也去保護側翼呢?”
艾德解釋:“這是因為盛夏群島的天鵝船,都會配備盛夏群島獨有的金心木長弓,這種弓箭在射程上可以輕易壓制普通弓箭的射程,世界上只有龍骨弓能壓制金心木長弓的射程,而龍骨弓太珍貴稀少,因此在海上很少有海盜敢去招惹盛夏群島的天鵝船。”
大瓊恩·安柏說道:“艾德大人,我建議由我們安柏家的士兵打頭陣。我們可以在島上多個地方,一起發動偷襲,在多個地點登陸,這樣巖種和鐵民就會措手不及。”
艾德思考了一會兒,“安柏家的人可以打頭陣,但是我不會分兵。”
斯卡格斯島過于神秘,北境大軍甚至找不到任何斯卡格斯島的本地人作為向導,北境大軍是抓了一些巖種俘虜,可是這些俘虜目前沒有人愿意透露有價值的情報給北境人,更別提給北境大軍當向導了。
在陌生的島嶼登陸,分兵讓不同的指揮官在陌生的土地上摸索,很容易被斯卡格斯島各個擊破。100多年前,戴倫二世時期的斯卡格斯島叛亂,北境大軍在北境陸地連奏凱歌,可一到斯卡格斯島,大軍就開始遭遇敵人的頑強阻擊,最終耗時三年,包括時任北境公爵巴斯·史塔克在內的上千名勇士陣亡,臨冬城也沒能讓斯卡格斯島屈膝。
有前人慘痛的教訓,艾德寧可大軍聚集在一塊,建立陣地,安營扎寨后再緩緩推進。一旦到了島上,巖石之王薩姆羅·克勞爾和他的鐵婊子,以及神秘的海倫·派克都將解開他們的神秘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