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畫中尸
- 守尸長生:從五廟山開始
- 仨飯團
- 2018字
- 2023-05-20 16:37:57
月光透過茂密樹林,投下零星光輝。
一座荒廢的道觀屹立于濃郁地陰影下,觀門被人轟碎,牌匾掉落在地,只剩天凈二字映入眼簾。
地上嫩綠的野草拱開碎裂石階肆意生長,看樣子早就已人居住。
“看樣子,這里早就荒廢,胖子請的人是哪來的,原本只是打算利用胖子的手,找出他手下鬼人消失的原因,可現在怎么越來越亂。”
思索許久也無頭緒,羅問提腳邁過斷裂的門檻,彎腰穿過門上黑隆隆的破洞,走進樹影籠罩下的道觀。
寬廣的大院內雜草已長至人小腿肚子,缺了一條腿的鐵香爐傾斜在道路中央,爐內卻沒有半點香灰。
青石板鋪就的路面滿是裂痕,但不見草木在縫隙間鉆出,應該是有人在這里住過。
向前望去直到道路盡頭,道觀主殿正立于眼前,窗戶外防風糊的草紙,因許久沒人更換,現已遍布破洞,黑夜包裹的殿內漂浮著一團弱小火苗。
“有人?”
靜謐樹林,晚風拂過樹葉,晃動地下陰影,露出皎潔月光照在臉上,給羅問帶來陣陣涼意。
咕咚....
踏著遍是龜裂的青石板路,握緊掌心刀柄朝主殿前進。
黑夜,無聲,再加上詭異的環境,這些因素無疑會增加人的緊張感。
過度的緊張,讓他一直感覺身后有東西。
羅問轉動脖頸,猛然回頭。
一切依舊,只有地上晃動的樹影。
獨角:“有東西?”
“沒有,可能是幻覺。”
嘴上說沒事,腳步卻在不斷加快,步行變狂奔,沖向主殿。
臨近主殿臺階時,他豁然轉身,手中雷光跳動四向交錯,覆蓋周身五米,一時大半個庭院照亮。
沒有任何東西。
羅問兩三步跨過臺階,相比修理過的道路,主殿的格子門遍布蛛網灰塵,“吱呀”一聲,格子門上灰塵清晰拓印出一張手掌。
“雷爺,麻煩你留守門外,以防萬一。”
“好。”
說話間,他再次回頭看,曠闊前院在點點星光照射下安靜異常,殿前多了電光打過后的焦黑,還是如剛進來那般。
囑咐完雷爺,羅問走進主殿內,整石雕刻的基座上供奉的并非神明,而是一對放在杏黃綢緞上的翠綠玉牌。
王朝初期,民生動蕩,野神不擇手段,大肆謀取香火愿力,朝廷為此開展大規模的破山伐廟,清除邪神惡神,并昭告天下,廟宇之內除朝廷冊封正神外,一律不可供奉其它神像。
每次朝代更替,都會大肆搗毀神像。
目的是清除前朝神,神權人權兩手抓。
可以前也會冊封些護教神,用以安撫人心。沒想到,這代王朝會如此強硬,直接要全毀。起初為首幾大勢力,聯合其余勢力共同抵制。
清除幾個典范后,道觀改供祖師遺物,寺廟供奉高僧隨身之物,舍利,還有肉身佛。
玉牌后的墻面上,掛著一副人物相,長眉,頭上別著一只木簪子,一身云青道袍微微飄蕩。
如果眉發皆白,確實可以說是仙風道骨,要是全黑.....
人物也并非是立在畫中,而是平躺,頭朝外,腳朝里,面容安詳,頭頂一盞長明燈,羅問屋外看見的火苗,就是畫里的。
燈是畫,火苗也是畫,發出的火光卻不是,光芒半在畫中半在畫外。
燭光越過基座,照亮滿是灰塵的貢品桌,桌上擺放貢品早已腐爛變質,看不清本來樣貌,左右擺放燭臺,凝固的蠟液成了連接二者的橋梁。
“你們誰見過給畫中人點長明燈的?”
兩鬼齊齊搖頭。
羅問緩步走到基座前,先借助畫中燭光仔細端詳玉牌,左右各刻有一副畫,應是道觀祖師生前事跡。
不是很真切,他借玉牌下絲綢反面擦去灰塵,湊到畫中燭臺旁觀察。
左面一副是道人赤腳站在波濤翻涌的江面上,背對眾人與一頭似蛟龍之物對峙,雙方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會見生死。
右面是兩人相對而坐,一僧一佛,像是在論道。
道人這時露出半臉,圓臉,有些肥胖,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上挑,兩人談論的好像很開心。
再對比畫中人,雖然玉牌雕刻不如圖畫細膩,但也能清晰認出兩人非同一人。
畫上的是誰,掛畫人是誰......玉牌放回原位,他跳上基座摘下畫像,收起來打算帶走。
畫像后卻出現了個格子,一團黑影蜷縮在里面,看不清樣貌,像動物,但應該已經死了。
因為羅問摘下畫卷,它們暴露在視線中時,沒有出現活物該有的反應。
展開畫卷借助燈光,他看清了里面的東西,一把剪刀,一把做成鶴樣子的剪刀。
鶴嘴作刀刃,鶴身作刀柄,翅膀為環把。
“法器?畫像后怎么會有剪刀法器?”
調動體內法力注入剪刀,它在羅問手中變成一只金屬丹頂鶴,環繞手掌來回飛舞。
隨手試了試,沒有表現出任何用處,刀刃也不算鋒利,除造型奇特些,和普通剪刀沒多大差距。
怎么用的?
“按理來說,能被放到這種地方,如何看都應該是那種非常重要的吧!”
羅問有些懊惱,早知把善惡匣帶來多省事,原本來的時候怕出事沒敢帶,只帶了大寶。
要是帶了,之前的鬼人膏根本不用到處問,現在也不用對著把剪刀發愁。
想再多也沒辦法,羅問走出主殿,合上兩扇門,雷爺翅膀煽動出的風,吹動門上腐爛紙張唰唰落地。
“如何?”
雷爺邊飛回心臟邊說道:“很安靜,雖然沒有任何異常,但卻讓人莫名的心慌。”
“都注意些,可能真有東西。”
叮囑完,羅問轉身走到臺階側邊,繞過主殿旁邊荒草叢,他打算探索下天凈觀后院。
這條路的草沒人收拾,腳踩在枯黃野草上,腳步聲混合“沙沙”聲清晰入耳。
沒一兩分鐘,數間相連的平房出現在前方,墻面的雪白被風蹂躪的只剩滿面麻點。
門窗有開有關,也有支撐不住掉在地上的。
一顆歪脖樹依靠在東面,樹葉剛剛觸及屋頂黑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