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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劍圣斗戰(zhàn)劍公子 龔十八再探屠龍幫

  • 八仙劍
  • 莫再聊
  • 5981字
  • 2023-11-20 08:30:00

且按下龔十八走封丘門不表。單說莽和尚鄭門破佛,慕容飛斗京城神劍,曹駿會御前第一劍師,管應(yīng)子新門敵獨臂,李勝北梁門遇三絕僧,韓湘子、藍(lán)采和金水門勝千手蜈蚣毒羅漢,敗九轉(zhuǎn)達(dá)尼佛,張果曹門功成泰山俠。

那八路本是安排的妥當(dāng),奈何八俠不懼分瓣梅花之計,條條道路都走得通透。早有人通報了去,此間本是內(nèi)城一小小莊院,門上有匾,豎書:陶府,左右有副,曰:家有余香書帶草,世傳小技梨花槍。此廳方圓十?dāng)?shù)丈,極其寬闊,廳中數(shù)隔,其正有正堂,左右交椅十?dāng)?shù)把,正首兩把大椅,端坐一人,面貌清癯,此人對廳口一負(fù)手而立的年輕人笑曰:“幫主不必在意,小小鎖龍陣失手,算不得什么,我等大計在新開池,切勿多慮。”那青年笑道:“多謝向先生,這次動用佛宗力量,雖未功成,也試出何人才是我屠龍幫之友,何人是敵。”左手一老者道:“幫主,向先生,此刻,勝王收留西域活報應(yīng)張果,舒王收留崆峒教二教主,懿王收留韓湘子兩童子,賢王收留曹少仙,宋左衛(wèi)收留大力鬼王,相國寺隱身莽和尚,那慕容更是被趙普留下,這擺明就是昏君安排,我等該如何應(yīng)對,還請幫主示下?”“衛(wèi)先生不必?fù)?dān)心,某家自有對策,只是還有一人,不知去了哪里?”

言還未盡,右手一人,飛身而起,跳到廳外,戟指屋頂,叫道:“何方高人,駕臨屠龍幫?”周圍人都驚動了,紛紛甩大氅,掣兵器,四散躍出,圍住庭院。屋頂緩緩站起一人,眼見無法走脫,輕輕跳到院內(nèi),立時被四面圍住。周遭都是敵手,那人卻毫不在乎,拱手向前道:“向先生,多日不見。”那向先生定睛一看,喝道:“龔家十八郎,你好大的膽子!”

來者非別,正是金劍神針龔十八。十八郎笑道:“我兄要立和社,還以為招惹哪里的英豪,原來是沖撞了鄭家少爺,不知此事可和解否?我愿傳話。“那黑臉青年道:”你識得我?“龔十八道:”久聞劍公子大名,未曾盟面,想不到在東京得見。“”龔十八,我知你本領(lǐng),不過一流之末,如何敢闖我屠龍幫?“”原本是不敢來的,但我家哥哥說了,讓我代問幫主一句話。“”是何言語?“”我家哥哥說了,此次純屬誤會,我等只要秉公義,立公心,成公會,行公道,和社不涉朝堂,也不管你們私人恩怨,各位高抬貴手,我們各行其是,可好?“”你卻老實,殊不知,你不礙我事,我卻要妨你事,京城太小,容不得小劍圣這條蛟龍,還是到他處去立社吧。“”既談不攏,某家告退。“”龔十八,我這屠龍幫,且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那敢情哪位大俠賜教?“

原來此事說來話長,那黑臉青年來歷非凡,乃是清油村鄭恩鄭子明之子。其父起于草莽,追隨趙宋大郎趙匡胤,本是開國大將,后封北平王。奈何脾氣耿直,兼之和柴榮、趙匡胤結(jié)拜,稱趙匡胤為二哥,始終不稱皇上,終因無理,被趙匡胤借酒裝醉殺了。那趙匡胤心存愧疚,厚待其妻子。哪知道其妻陶三春不肯善了,單槍匹馬殺入皇宮,逼趙匡胤認(rèn)錯,因其武功了得,又占著道理,宋祖無奈,將皇袍從城頭拋下,讓陶三春砍了三刀,解心中怒氣,至今京戲中還存有“斬黃袍”一折。其子鄭印當(dāng)時年幼,后來長成,隨高人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忽的一日得知父仇,如何能不報,自成“屠龍幫”,橫行東京,要尋趙宋晦氣,宋祖終是大度,又兼愧疚,竟不理睬。這屠龍幫漸漸做大,這鄭印自稱劍公子,屠龍幫幫主,左右高人不少,左護(hù)法衛(wèi)青山,右護(hù)法施明峽,都是天下名俠,更兼得了毒王向不滅相助,探得趙宋要下江南,于新開池演武,正要尋趙匡胤晦氣。鄭印得了朋友相助,搬動佛宗,立了八門鎖龍陣,擋住八門,本欲困住京師,那料被人破去,如何不怒。此時見龔十八單身挑斗,如何能忍,收拾應(yīng)當(dāng)就要下場。早被人攔住,場中下了一人,龔十八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醉后還真?zhèn)b衛(wèi)老前輩,久聞老劍客醉還真劍法了得,請指教!“兩人并不多言,叉招換式斗在一處。不及二十回合,衛(wèi)青山一個不備,被龔十八一掌抹在肩頭,一個倒翻,跌出圈子。施明峽哪里能干,跳將出去,龔十八叫道:“踏月無影俠也來。“兩人身形轉(zhuǎn)動,斗不過三十回合,龔十八一掌按在施明峽后背,打得一跌,大口吐血。鄭印鄭仇天大怒,掣出寶劍,剛要動手,向不滅笑道:“幫主且息雷霆之怒,但看此子下場。“鄭印定睛看去,但見場中多了一人,龔十八不敢怠慢,右手寶劍出鞘,兩人一沖一撞,龔十八大叫一聲,跳出圈外,飛身上墻,逃之夭夭。向不滅笑道:“小輩,中了毒掌,還想好落。”上前將吳長青后背三根金針取下,呈與鄭印道:“幫主請看,此為小兒所用金針,現(xiàn)下金針又細(xì)又長,草莖一般,想來這廝武功大進(jìn),怪不得中了毒掌,還能逃走。”鄭印道:“可要去追?”“無妨,回去沒有解藥,也是死路一條,卻再理會。”

莽和尚正在相國寺掛單,平日眾僧侶不敢招惹,他也懶得說話,卻似啞子一般,每日搬運氣血,打熬筋骨。這一天正和小沙彌打橋,那小和尚輸了一籌,正要翻本,忽的抬頭,只見莽和尚大袖一甩,人就飛了出去,少頃,拖了一個人進(jìn)來,小和尚見那人員外打扮,前襟上盡是鮮血,正要呼喊,莽和尚道:“噤聲,此是我?guī)熜郑蚁冗M(jìn)去。”小和尚只得抬了腳,將那人抬到木床上,莽和尚道:“我要助我?guī)熜织焸闱姨嫖掖蛞婚L甕清水來。”小和尚苦著臉走了,來回打水不提,莽和尚除了傷者上身衣衫,但見龔十八前心后背無數(shù)傷疤,莽僧一愣,萬沒料到十八郎表面員外郎一般打扮,不曾想袍子下如此身體,和尚心下揣測,我這朋友少年時如何坎坷,怎的落下一身傷。不及多想,連忙運氣,推功過血,活動筋脈,不多時,龔十八趴在床邊,連吐兩大口黑血,漸漸醒轉(zhuǎn),見也穿了衣衫,對莽和尚笑道:“有勞師兄救治,小弟不自量力,去探屠龍幫,結(jié)果大敗而回。”莽和尚道:“我也聽聞過劍公子大名,想不到還會毒掌!”“非也,此為鬼手吳長青所為。”“果然練成‘毒尸’!”“師兄,我早請兩位碧霞宮朋友去請慕容大哥,我們要早做打算。”“打算什么,且待我去打死向老鬼和吳老鬼。”正計較,小和尚進(jìn)來道:“師兄,水長甕滿了。”“你且一邊玩耍。”莽和尚將龔十八下到長甕里,龔十八自己便是良醫(yī),取三枚金針,刺破穴位,放出毒血,自行療傷。莽和尚想去找人打斗,可惜不識得路徑,又要看護(hù)。

龔十八換了兩長甕水療傷,夜已深了,莽和尚吃了粥自睡,龔十八泡在水里,正暗暗運氣,忽的外面更鼓響動,騰的跳進(jìn)六七人,為首正是鄭印鄭仇天。右邊向不滅,吳長青,左手兩個老者,身后還有兩人。莽和尚嗤笑道:“哪里來的蒼蠅?”鄭印也笑,“和尚,別人不知,我卻知你底細(xì)。”“我亦知你是劍仙軒轅無極的弟子,早就想領(lǐng)教你的圣人劍法。”龔十八自長甕里立身道:“劍公子,不是真要斬盡殺絕!”鄭印并不答話,一揮手,四人立刻迎住莽和尚,吳長青卻返身進(jìn)屋,捉拿龔十八。

莽和尚一沖一撞,哪知四人八臂一結(jié),合作一擊,一式“密宗大手印”,和莽僧一碰,無聲無息,雙方各退三步,莽和尚大怒,暴起再沖,又被擋住。那廂吳長青已經(jīng)掠到水長甕前,正要伸手,哪知那水竟似活了,直射兩道尖針般水箭,向著吳長青雙目而去。鬼手單手護(hù)眼,擋住水箭,探手一抓,只聽得“嗆啷刺啦”響聲不斷,鬼手已飛退而回,雙掌鮮血淋漓,恰似抓到荊棘之上。屋內(nèi)早站定兩人,一黑一白,正是慕容飛和張果。墻上也冒起幾人,正是李勝北和三童子,院門外正施施然走進(jìn)一人,正是曹駿。

慕容飛拉了椅子,坐在龔十八長甕邊,笑道:“鄭公子,你師和我?guī)熥瘕R名,你我素?zé)o恩怨,因何為難我的兄弟?”鄭印怒道:“你傳圖天下,自稱天下第一,我?guī)熢缑覛⒛悖袢毡闶墙袢眨业挂纯矗愫蜕鐒?chuàng)社還能拿我屠龍幫墊腳不成。”“實不相瞞,鄭公子,你與趙宋恩怨,我不愿理會,但你要拿我的兄弟,沒奈何還要做過一場,我已請人去了你屠龍幫,不知你的受傷左右護(hù)法能否抵住半步成圣,待我取了你屠龍幫信物,看你如何立派!”“小賊,我誓殺汝!”“你且來!”

雙方較勁,早驚動外院和尚,但一見聲勢浩大,一個比一個聲高,哪里敢亂動,遠(yuǎn)遠(yuǎn)一簇簇光頭望著。兩陣對圓,東邊慕容飛兄弟,西首鄭印一伙。鄭印叫道:“你等都不要動手,慕容飛,且和你斗劍,看汝如何天下第一。”慕容飛緩緩而動,掣出奔雷,走下場子,鄭印收拾停當(dāng),也掣出一口短劍。慕容飛眼神一縮,原來是“龍淵寶劍”。眾人屏氣凝神,看兩大高手斗劍。

兩人凝神對立,少頃,鄭印終是底虛,抬手一晃,劍光如水,慕容飛則當(dāng)頭一劍斬落。哪知鄭印的劍光突然消失,整個人鬼魅一般,穿梭往復(fù),慕容飛風(fēng)雨不透的劍光將他罩住,卻傷不到。眾人但見場中開始一點一擊,突然一個光罩將鄭印扣住,點點白光從光罩中透出,知兩人正自搏命,一個是劍圣關(guān)門弟子,一位是劍仙得意門生。慕容飛勝在力猛,鄭印勝在氣盛。轉(zhuǎn)瞬三十余招已過,忽的劍光暴漲,慕容飛光罩被破,鄭印掌中劍如急電般打向?qū)γ妫饺蒿w大劍封堵,恰似一面盾牌,轉(zhuǎn)眼攻守異勢。再斗二十余回合,兩人鼻洼鬢角都見了汗,鄭印心中暗道,“如此不得善了,只能施展‘絕命劍’!”慕容飛亦道,“不妙,非閃電神劍不能制住他了。”兩人心念電轉(zhuǎn),不約而同施展絕技,但見劍光回旋,一似閃電下?lián)簦皇菫踉票P踞,“嗆啷”聲中,兩人分開,眾人閃目看去,但見慕容飛左手持劍,右臂肩頭鮮血崩現(xiàn),鄭印手中無劍,細(xì)看時,原來那龍淵寶劍已斷為兩截,掉在地上。鄭印臉色慘白,道:“我輸了!我想殺你,你卻只想勝我。了不起,不愧為‘第一劍’!”慕容飛笑道:“你的龍淵抵不住我的奔雷罷了,此為‘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好,待我借了我?guī)煹摹t月’,你我再戰(zhàn)!”“恭候,只是今日你可以走,向不滅卻要留下。”“向先生是我屠龍幫上賓,我自要保他。”向不滅大怒,喝道:“小輩,你這里誰能留我?”言還未盡,一人高聲道:“我能留你。”眾人甩頭看時,曹駿等卻是認(rèn)得,正是乾元子。眾人上前見禮,乾元子笑道:“想不到,老道老了老了,還進(jìn)了和尚廟。”扭向回頭,對向不滅道:“師叔,還不回頭。”眾人方知,這大名鼎鼎的毒王竟是醫(yī)圣的師弟。向不滅道:“你這小輩,有何言語?”“師叔容稟,我此番下山,師傅有交代,如師叔執(zhí)迷不悟,他老人家也念不得同門之誼,只能動用‘天涯明月’了。”“爾敢!”向不滅言語閃爍,忽的呼哨一聲,與吳長青等人,四散一沖,又合力破了圍墻,直往東去。眾人見向不滅渾身黃塵包裹,內(nèi)蘊綠光,都不敢攔,被屠龍幫眾人沖將出去。片刻之后,眾人屋內(nèi)敘話,內(nèi)里狹小,濟(jì)濟(jì)一堂。慕容飛被曹駿裹了傷,望見眾兄弟,道:“也不知葉大哥那邊如何?”曹駿道:“葉大哥率領(lǐng)碧霞宮二美,眾弟子圍攻屠龍幫總部,料也無妨,剩下的衛(wèi)、施兩人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下早應(yīng)回轉(zhuǎn)。”慕容飛面對龔十八道:“十八郎這次著實辛苦,先深入虎穴,又派人傳信。”“何足道哉!”自有解藥奉上,乾元子又里里外外查探一番,清除毒患,道:“這向不滅當(dāng)真了得,在瞬息間布下毒陣,將這里困住,多虧用我?guī)熋^驚走。”眾人方知剛才兇險,一個不對,被向不滅發(fā)動毒陣,至少要傷損幾人,都對乾元老道言謝。老道還不放心,又將出藥丸,讓眾人服下,以防毒王外道手段,眾人哪里肯當(dāng)面服用,都說回去自服。房間狹小,無法睡眠,眾人便轉(zhuǎn)到院內(nèi),借了一顆菩提樹,鋪了席子,搬了茶水,等待朋友。不多時,早有人悄然而來,月色下,白衣飄動,豐神俊朗,正是昆侖高手半步成圣葉東升。到了場中,先見過乾元子,和各位兄弟打了招呼,言說把碧霞宮兩女安排在左近客棧,眾人都問屠龍幫之行。葉東升苦笑道:“鄭印也算人杰,早轉(zhuǎn)移了所在,陶府人去樓空,只剩幾個老仆,連兩大護(hù)法也是蹤跡不見,只撲了個空。”眾人講起鄭印,葉東升道:“我素知劍仙軒轅,此人自幼有奇貌,家人看他有異像,越發(fā)尊敬,小小年紀(jì)就得異人傳授,一身功夫出類拔萃,后來更是十年練劍,自創(chuàng)‘穿花拂柳’劍法,飄逸絕塵,萬寶會喝號‘劍仙’!”眾人遙想當(dāng)年萬寶會,十大名劍,橫空出世,震動江湖,都道江湖大盛,武道昌隆。哪知道轉(zhuǎn)眼,人物風(fēng)流不在,當(dāng)年名劍一一隱隕,劍妖白骨逸,掌中狼牙劍,縱橫西北;劍鬼剡冥其,一把幽冥劍,出入西南;劍魔高風(fēng)亮,一代絕頂,一口三皇劍,技壓天下;劍神慕容龍城,藍(lán)影神劍,遠(yuǎn)走海外;劍圣慕容延釗,練就白芒劍,隱居?xùn)|北;劍怪顧鴻法,怪劍黑瞳,勾魂奪魄;劍師陳元慶,青江劍法,坐鎮(zhèn)東京;劍仙軒轅無極,手擎紅月,永鎮(zhèn)東南;劍王殊十三,望星雙劍,冠蓋中原;劍癡葉全真,一把海魂劍,南北聞名,當(dāng)年都是何等顯赫聲望,,,,,,葉東升說起這些英雄劍客,眾人都自神往。再問,才知當(dāng)年劍魔一劍無敵,其他劍客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相約每十年論劍一遭,哪知道晉地一別,風(fēng)云突變,天下大亂,武林糟糟,多少豪杰,都陷在亂世之中,想來二十余年,現(xiàn)下只能由弟子后輩再來論劍。慕容飛道:“葉老大,可知十大名劍弟子何在?”葉東升笑道:“飛瀑之下,豈無深潭。那劍魔高倫高風(fēng)亮,一代豪杰,只傳了兩大弟子,你道是哪個?”曹駿脫口道:“二妖?”葉東升道:“不錯,正是一僧一道,妖僧古月,妖道一缺。劍妖白骨逸,座下弟子便是青州五怪,劍鬼剡冥其,其弟子便是陳倉六寇;劍神慕容龍城,沒有音訊,但有人猜測,當(dāng)年四尺道的殺人血屠戶便是他的弟子;劍圣弟子在此;劍怪顧鴻法,一生古怪,聽說傳了三個女弟子,卻是不識;劍師陳元慶,便是京城第一神劍霍留衣的師傅;劍仙軒轅無極,關(guān)門弟子便是鄭印鄭仇天;劍王殊十三,中原七劍中后土、火龍、寒冰、木劍四人便是他的傳人;劍癡葉全真,傳了絕情劍客一人。”眾人一片唏噓。

群俠借相國寺相聚,老和尚哪敢有話,特辟了一座別院,只說不要聲張即可。數(shù)日之后,龔十八傷勢復(fù)原,行來道:“慕容大哥,我欲再去屠龍幫。”“卻是為何?”“無他,特探一探究竟。”“也好,我等同去。”“不必,我一人足矣。”“這,,,,,,”“大哥放心,我自有法度。”“你且小心。”龔十八收拾停當(dāng),帶了神針,趁著夜色,再去陶府,原來自與皇家鬧翻,鄭家人便不住北平王府,都搬到陶府,陶三春自有將軍封號,又有夫人誥命,無人敢惹。這陶府別院就成了屠龍幫一部。龔十八此來,自有他的道理,一路無話,潛到陶府,施展手段,鼠伏鶴行,雀定蛇隱,再到當(dāng)日爭斗正廳。果然見屠龍幫眾人都在,正要隱匿打探,忽見一條黑影輕飄飄飛入后院,龔十八心念一動,忙跟了去。

只見那人身法輕盈,行蹤詭秘,遮遮掩掩,不似中原路數(shù),一徑到了后院,后面一拉溜七八間廂房。那人伏在窗下,龔十八不敢亂動,便臥在屋頂。少頃,那人不知出了什么法門,身子游蛇一般,順著窗縫滑到屋里,須臾便出,又進(jìn)了另一間,再出來,龔十八只覺頭皮發(fā)麻,鼻中隱隱聞到血腥氣,暗道:“不好,此人正在殺人,這可如何是好,一個不慎,自己變成了頂包。”但那人武功著實詭異,這時卻從身后扯出一根金線,龔十八心中大動,這不是本派的金針,原來他所練金針,由粗而細(xì),直到把降魔杵練成繡花針便成,針越細(xì)武功越高。這人將金針化作一線,武功比自己高出何止一籌,那人復(fù)潛入下院,龔十八無法再跟,飛身而走,回到相國寺,天剛微明。

待找到慕容飛,將事項說了一遍,道:“那人殺了至少五人,都是屠龍幫的好手。”慕容飛找了眾人商議,眾人也都猜不透那人來歷,最后議定,不變應(yīng)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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