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寒梅
- 水色江山
- 十月桃花飛
- 3317字
- 2009-04-04 19:27:12
賀蘭醒來時(shí),洛天澤還在睡著。白皙的面孔沒有褶皺的臉頰,卻讓他顯得年輕很多。賀蘭又看了看身上,那東西又大了,她立即翻身下床,逃離這個(gè)是非之地。
洛天澤見她走了,坐起來,他一夜都沒有睡著,他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兒當(dāng)成性對(duì)象?他又無力的躺回床上,看著自己的玉龍慢慢的變小,他使勁的閉上眼睛想忘記這一切,可又不由自主的在腦袋里盤旋。
半年前的初春,在京城,他單膝跪下求她,她的冷漠卻打碎了他所有的尊嚴(yán)。她寧愿在妓院,丟盡他皇家的臉,也不愿為他的妃。他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讓她如此決絕。他強(qiáng)*暴了她,強(qiáng)*暴了自己的女人。他們一直在床上做了三天三夜,他靠著吃皇家的御藥堅(jiān)持,讓她下不了他的床,可她還是走了!
她的身體和她的是如此的相似,竟然讓他不能自已,他一直以來愛上的到底是什么?難道是肉體的放縱嗎?他竟然違背天理的,在女兒的身體尋找生理的慰藉,不!那個(gè)不是他,那個(gè)一定不是他!
洛天澤走進(jìn)了一個(gè)心靈的迷途,徹底的不能自拔。
他穿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苑……
賀蘭回到離園了,躺在床上,整整發(fā)呆了一天,她其實(shí)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卻覺察到了恐懼,是一種非父女間的恐懼。她又將被子都蓋到了頭上,她害怕那種莫名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云淵的聲音,“郡主怎么了?”青竹的回答,“她說不舒服,早上從承乾殿回來就這樣。”
云淵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賀蘭睜著眼睛看著他,他沒有說話,拿起她的左手按在脈上,輕笑道:“裝病呢?”賀蘭沒有說話,只是瞪著他,然后翻身撲到他的懷里,感覺,感覺,賀蘭要找尋一個(gè)感覺,她閉上眼睛,不一樣。然后大嚷道:“關(guān)上門,拉上窗簾。”青竹連忙照著吩咐去做,云淵愣了,這孩子要干什么?
屋子里的陽光都被遮住了,賀蘭望著云淵求道:“抱緊我,好嗎?”云淵照著去做了,賀蘭靠在他的胸前,依稀聽到心臟的跳動(dòng)。她與父王也同樣的距離,可卻聽不見他心臟的跳動(dòng)。
賀蘭松開云淵,輕語道:“謝謝你。”
云淵不懂的搖搖頭,由她鬧吧!
晚膳的時(shí)候,云淵坐在了賀蘭的旁邊,他覺察到今天這父女倆都不正常,可作為外人太細(xì)的事情自然不好去問。賀蘭一直低著頭吃飯,突然拄著筷子,說道:“為什么每天都有芹菜呢?”洛天澤夾了一段芹菜放在嘴里,咀嚼,說道:“不好吃嗎?這是每天特意安排的。”賀蘭見是洛天澤回答的,連忙說道:“好吃,好吃。”然后繼續(xù)低著頭吃飯。”洛天澤看著她,眼神中多了幾絲不同的光芒。
吃了晚膳,大家到后花園散步,因?yàn)橛新逄旌疲R蘭不情愿的跟著去溜食。
云鶴拉著賀蘭去蕩秋千,賀蘭頭暈。于是跑到假山上望殘陽,火紅火紅的要墜下云霄。
“郡主,也喜歡夕陽嗎?”洛天浩。賀蘭沒有說話,他又獨(dú)自說道:“郡主好像不開心?”
賀蘭輕哼了一聲,冰冷的說道:“謝謝關(guān)心了!”洛天浩無奈的又笑道,“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事情,何必要傷神呢?”
夕陽變成了殘陽。
“可有些事情是弄不明白,又不能弄明白。”賀蘭小大人似的長(zhǎng)嘆,轉(zhuǎn)身看向他,他哈哈大笑,“少年哪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或許吧!”然后又奇怪的問道:“你怎么上來的?”上石山只有一條路,有一個(gè)小洞只有賀蘭這么大的身材能鉆過來。
洛天浩無謂的聳聳肩膀,“就是這么上來的啊!”
洛天浩的表情讓賀蘭覺得討厭,賀蘭轉(zhuǎn)身冷漠的說道:“我要下去了。”
“你不和我一起下去啊?”他殷勤的問道。
然后不等賀蘭反應(yīng),就抱起她。賀蘭嚇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夕陽的映襯下,他的美又多了幾分嬌艷。洛天浩輕輕欠身向下一躍,兩丈高的距離,就飄飄的落地。賀蘭已經(jīng)愣住了,從來都沒有玩過這個(gè)游戲,立即伸手指了指假山,說道:“我們?cè)偕先ィ貌缓茫俊彼⑿Φ狞c(diǎn)頭同意,可一個(gè)倒霉的聲音傳來,“賀蘭。”賀蘭嚇得立刻松開天浩跳到地上。
那張因憤怒而更加傾國傾城的臉,憤怒將她從洛天浩的身邊拉走,賀蘭背著手比劃了一個(gè)一,又用手指了一下地。
“快走。”云淵使勁的拽著她。
洛天浩望著他們苦笑了一下。
云鶴走到賀蘭的近前,拍了拍她的臉蛋,是笑非笑的說道:“以后可不要惹大哥生氣啊!”
賀蘭斜眼看了看云淵,他正蹬著云鶴,哎,云鶴你惹他干什么?不值得的。賀蘭很乖巧的被他拉著,洛天澤坐在遠(yuǎn)處的涼亭,遠(yuǎn)遠(yuǎn)的說道:“云淵,你將賀蘭帶回去吧!”
“是,王爺。”云淵回答道。
拉著她回了離園,賀蘭不情愿的坐在床上。他倒了一杯水給她,喝了水,躺在床上。他突然說道:“最近一直沒有學(xué)習(xí),看看書吧!我和王爺商量,找個(gè)武師教你學(xué)武。”
賀蘭趴在床上立即坐了起來,“我才不要練武,那么辛苦。”
云淵輕笑了一下,“怕辛苦什么也不做了!”賀蘭低著頭不說話了,長(zhǎng)久她問道:“你練功是不是不能近女色?”云淵的眉頭蹙在了一起,厲聲說道:“誰說的?”美艷的臉因?yàn)楠b獰變的有些恐怖。
“難道這就是你不學(xué)武的原因嗎?”云淵壓制了自己的火氣。
“不是!”賀蘭使勁的搖頭,
“你喜歡我嗎?”他突然問道,眼角閃過一道流光,賀蘭驚天動(dòng)地的愣住了。在心里大呼,他在說什么?他突然抓住賀蘭,兇狠問道:“你喜歡我嗎?”賀蘭嚇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這哪里是求愛?這純粹是逼供!他見她不語,黑色的雙眸竟然變成了紫色,轉(zhuǎn)身出了房間。賀蘭大口喘著粗氣。他這是怎么了?又一個(gè)精神失常的!
被他這頓折騰,天已經(jīng)黑了。約好一更天在后花園見的,看來賀蘭要遲到了。賀蘭換了一套厚一點(diǎn)的衣服,偷偷的潛出了離園。天浩正在那里蕩秋千,見她來了,拉她坐在他身邊。八月天,手指觸摸的瞬間,竟然有幾絲寒氣,賀蘭忍不出抓住了他的手,冰冰涼。在假山上,就覺得有一絲冰冷,現(xiàn)在更冷了。他拉起賀蘭的小手放在臉上,問道:“是不是很涼?”賀蘭點(diǎn)點(diǎn)頭,“抱抱著我好嗎?”賀蘭遲疑了一下,還是抱住了他。他在她的耳邊輕語道:“謝謝你。”然后就松開了她,問道:“今天晚上你想玩什么?”賀蘭立即指著后花園池塘中間的醉心亭說道:“我想到那上面去。”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的。”
來到亭下,他蹲下身子,賀蘭高興的趴在他的后背上,他輕輕一點(diǎn)腳,就飛了起來,借著皎潔的月色落在了涼亭的頂上。哇,賀蘭又一次驚呆了,張開雙臂,迎著月光,俯仰這片天地!
洛天浩微笑的看著她,清澈的月光下,他蒼白的臉色更加?jì)善G了。
洛天浩從后面抱住她,輕柔的說道:“等你長(zhǎng)大了,嫁給我好嗎?”賀蘭聽了這話,覺得自己要暈倒了,突然又明白了什么,默默的說道:“你想得到靜闌王的爵位嗎?”他拉著她坐下,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以前想過,但是現(xiàn)在不想了。”
“爵位真的很重要嗎?”賀蘭突然想起了洛明軒,平靜的問道。
“小美人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jiǎn)單。”他的表情突然變的暗淡了,“你如果只是一個(gè)皇族的郡主,總有一天會(huì)嫁人的,而且那個(gè)人不一定就是你喜歡的,你愛的,你愿意的,很可能還是你討厭的。”
“那樣我就不嫁,永遠(yuǎn)和父王在一起。”
他的臉上浮出了一抹冷笑,“很多的事情都不是靠你的意愿來轉(zhuǎn)移的。”
“那怎么才能自己做主呢?”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間輕輕的滑動(dòng),說道:“變的強(qiáng)大,不讓任何人左右你的感情。”
“你做到了嗎?”
“沒有。”賀蘭笑了,然后高興的說道:“那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我以后就可以天天在高處玩了!讓云淵再也找不到我。”
洛天浩被她逗樂了,然后問道:“其實(shí)他很喜歡你,是嗎?”賀蘭聽他這樣說,臉上的興奮一抹而去,說道:“可是我不想他喜歡我,等到我長(zhǎng)大,他就不在年輕了。”
“哦,你是嫌他先你而老啊!”他茅舍頓開的嘆道。
“不是這樣。”賀蘭連忙說道。
“那是怎么樣?”天浩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