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突然變的一本正經：“抱歉，剛剛發言略有冒犯，這只是我的歷史批判人格說的。”

“這變臉真的好快啊。”系統在耳邊吐槽。

“沒事，其實我也對這件事有不認同的地方。

話說那個你們擁有的出海口真的沒問題嗎？”舞長歌自然是原諒他，至于系統的吐槽舞長歌選擇了無視。

“最初選擇出海口是因為歷史上記載出海港口極為重要，但是拿到港口后發現也沒什么用。

這里就這么點人，根本通不起商，就算大陸上開市場都來不了來多少人，海戰也沒有海國，艦隊都不帶組的，放在那除了惡心帕德以外沒什么用，所以就還給帕德了。”康納攤手。

那你們這不是臥龍鳳雛嗎？一個賣領土一個送港口，這抽象操作能有什么區別，難怪是盟友。

“其實還是有駐軍的，防止他們亂來，不過已經被駐軍方單方面斷聯很久了，那個軍團還在不在可能是另一回事。”康納如此說道。

“這樣的討論并無結果，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如何解決人口販賣的問題。”將話題拉回正軌，舞長歌對于嘲笑古德貓寧并沒有太大興趣，他對這個世界既無好感也無惡意，嘲笑古德貓寧也不利于他獲取有關的信息。

“五天后我們會進行選拔，組織新的軍團從恩帕特北境出發，確保在港口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雖然人口販賣確實棘手，但帕德并沒有將人口快速變現的手段。

我們有組織部隊的時間，也有去救援的空閑。”康納從書堆上拿下了一本書。

“為什么需要到五天之后，現在不行嗎？”舞長歌也不想夜長夢多。

“我們要確保足夠的人口儲備，檢查女性是否懷孕和后續安排都需要時間來做，在確保無后顧之憂后他們才會有動力去完成現有的目標。

而且軍事的領袖執政官需要從人民的激進派中選拔。”康納慢悠悠的翻書好像對舞長歌的說法一點不急。

“好吧，這是你們的選擇，但被抓走的也是你們的同胞，你不會擔心他們的命運嗎？”舞長歌依舊板著臉。

“你對戰爭殺死人的效率有多少認識？或者說你認為殺死一千萬人需要多少時間。”此時的康納顯得更是平靜。

“十幾年吧，或者是五十年？如果人多的話，只要比一千萬人多就能半年內搞完。”對于這種事，只是個前工業螺絲釘的舞長歌并不了解，而且隨著產業轉移他也失業了，只能用渺小的知識想象。

“就算是九千萬年前的舊世界，殺死一千萬人也不需要用年做單位，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一千萬人帶刀片子也能一天內砍夠一千萬人。

在歷史書上，古老的舊世界曾有著禁忌武器，只需要一個人按下按鈕，就可以讓數千萬人瞬間蒸發。”翻開新的一頁，康納慢慢講述著古老的過往。

但在舞長歌的認知中，只有核系列的武器能做到這種效果：“如果知道就能做出反制，我確實知道這種武器，核彈，但他需要舉國之力制作，現在不會出現的吧。”

康納看了舞長歌一眼后，又將目光投回書籍：“不會只有一種，舊世界的禁忌武器單分類就有幾千種，而且核彈需要的物質轉換器隨便抓兩個公民就能做出來，也不需要舉國之力那么奢侈。

就算舊世界的小國也能將核彈投射滿整個大洲，你的認知和事實相差很遠。”

“小國沒那么多人吧，一般小國能到四十人就很厲害了。”舞長歌還是想辨解。

但康納連頭也沒抬：“四十人還好意思叫國家？在那個時代，拿不出兩千萬有效的實際軍隊只有被其它小國打成廢墟的份。

就算這片人工島所有的政體人民全部武裝成軍隊，也不配給舊世界的小國提鞋。”

舞長歌：“恩帕特政體的所有人組織起來有多少人？”

康納還是在翻書：“全恩帕特加起來也就六十萬人，我說過了，他們對繁育很不熱衷，如果不是由恩帕特政體組織起來，他們只會在絕育中滅絕。

你的看法很想當然，就算組建軍團也只能以千人為一個團，萬人組成軍團，那怕只是一次失誤，那損失也絕不會是恩帕特能承受的。

帕德的武器要將千人的團隊瞬間抹去連一分鐘的時間都用不上，情報上的優勢意味著他們只要找到我們，使用武器一支軍團就會灰飛煙滅。”

“長歌，他說的舊世界和你想的不一樣，他說的舊世界其實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巔峰時期，而不是末法時代。”系統在舞長歌耳邊碎碎念。

但舞長歌并沒有理會祈禮的悄悄話說法，系統已經證明了他除了穿越其實沒什么用，連探個消息也有錯誤。

“嘖，長歌，聽我說嘛。”祈禮的話語帶上了幾絲責怪。

“如果一直開宴會，恩帕特的人民不會墮落嗎？人很難克服自己的欲望吧，就像如果女人只要掏錢就行，他們還會重視自己的后代嗎？”舞長歌雖然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多，但可以以己度人。

康納依然看著書：“欲望那得他們有才行，如果拿錢能買，那生育率只會歸零不會反超，繁育只有在政體這里有價值，他們能從繁衍過程中得到快感，但這種快感根本無法和日常的平靜相提并論，更別提鼓動生育。

而且后代大都由他們自己撫養，恩帕特政體不止一次推行官方集體撫養，但都被公民集體駁回。”

這個世界抽象程度已經超出了舞長歌的認知，畢竟他的世界如果推行公家撫養只會有一堆人使勁生，而不是只要孩子出生就突然覺醒母性和父愛，紛紛要求自負盈虧。

看上去康納也不想說更多的話了。

“那為什么你不參與，我記得你也可以繁育吧，還是說其實你對繁育也不感興趣。”舞長歌還是選擇沒話找話。

但是康納沒有回答，致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