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會錯了意?
- 穿越紅樓當城主,女帝求抱
- 傅粉蕭郎
- 2361字
- 2023-06-07 19:02:30
“師太,這……“
只是手里沒有杯盞而已,不然賈瑯肯定會驚訝之下,潑老師太一頭一臉,可盡管如此,他也已驚掉了下巴。
不說你一個老尼姑,居然給自己弟子做媒,這就很不成體統,有違佛門戒律。
就說妙玉這般女子,居然隨手便被送出,可見老尼姑心思不純。
本來時候,賈瑯還以為自己是小人之心,覺得老尼姑沒有歹意,可眼下一聽她說出這般話來,心中立刻多了些嫌惡。
“師太,本伯爺暫時并無娶妻之心,況那妙玉小師太身在佛門,怎可如此?“
賈瑯已起了身,不打算和老師太多說話了,更是為妙玉有這般的師父而感到絕望。
想她一介女子,打小里時便被相師說不便居家,恐有災禍,又要尋什么觀音遺跡和貝葉遺文才能消災避難,這就給拱手送到了廟里。
可又哪里曾想過,會遇到這般師父?
念及此,賈瑯算是了然為何妙玉這等女子,性子便是那般桀驁,又那般清冷了,原都是保護色,這才拒人千里?
但是誰人又知道,她心里不是藏著一團火呢?
“伯爺,稍待……“
見賈瑯起身要走,老師太仍舊一副淡淡樣子,只是眼里的笑容多了那么一絲,也起了身,拿臂擋了一擋,這才說道,
“伯爺會錯意了!“
話兒豈能全讓你說了?
什么叫會錯了意?
你剛才還說……賈瑯不想和這老師太過多糾葛,心中滿是煩惡,眼中厲色一閃便道,“兀那師太,也著實可惡,自家徒兒豈能拿來贈人?
不管你做了什么念想,此后斷了也罷。“
賈瑯是真的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未免大了幾分,好似也驚得院外吃茶敘話的女兒家們,陡然一驚。
那如輕風細縷般的笑聲,驟然便消散于風里,一眾女兒家不由便朝著這邊張望,恐也有不少驚諤。
而后便瞧見賈瑯從廳堂里走了出來,也不與眾人如何打招呼,直奔廟庵大門。
院內。
雖說妙玉性子傲氣無比,又微有些清冷,可她身邊的女兒家,又哪一個不是一身傲氣,倒也一時間相談甚歡。
一瞧見賈瑯滿臉怒氣從廳堂內走出,老師太只站在階上淡淡而笑,妙玉方起了身,說道,“師父,你又何故惹得伯爺不快?“
對于自家師父脾性,妙玉自然頗為熟稔,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自家師父一直神神叨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如什么,或許便落在他身上了;未曾想造化有變,也當真神奇;想來遇到北胡人打草谷,遲幾日回神京,倒也是緣法。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妙玉知道自家師父精通先天神數,更是頗通推演之法,也只當她是修行中遇到難題,不過是暗自搓磨。
更是這幾日,聽她嘴里一直說什么“賈伯爺“,可今兒才一相見,當真沒什么金風和玉露,倒是針尖對上了麥芒。
又見到賈瑯走出院門之后,晴雯,賈元春,甚至連那不太怎么說話,卻生得仿若仙子一般的寧微姐姐也隨之而后,妙玉心底下,未免沒有幾分惱怒。
他一個姑娘家而已,平日里禮佛也便罷了,心下里到底還是有些小姑娘家的心性,這才認識幾個說得上話的人,便頃刻間被自家師父攪擾了。
瞧著一行人來的快,去得更快,老師太倒也沒如何,只是見著自家徒兒湊了過來,有微微怒容,這才滿臉寵溺說道,
“你又知道什么,師父心里自有主張?!?
好似覺得這句話過于敷衍了些,她便又想了想講道,“師父大限之日,不在今年便在明年,早已為你想好了去處,就在那神京之中。
今兒既瞧見打從神京里來的賈公子,說話便孟浪了些,恐也有些心急!“
“師父,你……可不敢胡說!”
聽到自家師父說什么大限之日不在今年便是明年,妙玉本有些微怒,這時氣便立刻消了,心底下哀怨。
她父母已逝,身邊可不就只剩下這么個打小里便撫育自己的師父,說是師父卻和母親也沒什么分別。
若連她也要西去,自己可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好徒兒,師父也便這么一說罷了!“
見妙玉有些凄婉,老師太也覺心下不安,這便又講道,“雖看似得罪了賈伯爺,可誰又知道何為緣法,卻也知道伯爺卻是這般樣人!”
老師太和妙玉等人,說是到此邊關小城里尋那觀音遺跡和貝葉遺文,不遠千里打從姑蘇而來,實有另一層原因,也是為了避禍。
妙玉對此心下里頗為清楚,又聽自家師父這般講,便也有幾分明白她的心意,無處乎是“托庇”兩字罷了。
這年月,不管是權貴也好,世俗也罷,又哪里容得下面容才情皆好,又有好出生的妙玉,當真便在廟庵里做個帶發修行的小師太?
這可當真算是明珠既已出了匣,又無人看護,如何不引來別人覬覦?
“師父,說來……倒也還是我的錯處了!”
妙玉既明白師父心意,也便沒凄婉哀怨,又恢復清冷模樣,卻轉而問道,“不知在師父那里,那賈伯爺,是什么樣人?”
“他……”
老師太莞爾一笑,仿如不肯透露天機也似,只說道,“伯爺是什么樣人,這個不便細講,但我們要知道,我們是什么樣人!”
這話兒已說得十分明白了,妙玉又如何不懂?
什么樣人,滾在塵世中的化外之人罷了,只是這世間猶如染缸,誰又真的能置身事外,終得解脫?
不一會,便見著把幾人送出廟庵的刑岫煙又轉回了小院,卻是連那薛寶琴也一同回了府。
妙玉便湊了過來,問說,“岫煙妹子,那幾個姐姐又如何?”
……
賈瑯宅院,他和賈元春、寧微、晴雯幾人,復又乘著老焦大趕著的馬車回返,一路之上幾個女兒家倒也沒如何問,都只是拿著眼睛瞧著罷了。
或許也是覺得,賈瑯今日里的做態,大抵有幾分和平日里不同,但又不知道那老師太說了什么話,惹得不快。
幾個女兒家已轉回了內院,賈瑯坐在廳堂軟椅里,倒只有老焦大陪在身邊,他陡然一想,也頗覺自己今兒不知為何這般動氣?
“焦大爺,你可曾見過尼姑許人的嗎?”
賈瑯身邊也無旁人,只好問詢抱著酒壺不時呡上一口,又現出十分享受樣子的老焦大,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公子,何止是尼姑許人,就連思凡的小尼姑我先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有什么稀奇,值得這般一問?”
老焦大淡淡回話,又見賈瑯怔在一邊,只好收了酒壺,又說道,“公子啊,你和府里旁人不同,可不能……可不能學賈珍賈蓉這對腌臜父子!
公子啊……”
老焦大竟有幾分激動,而且說起話兒來,越來越不成話了,賈瑯趕忙打斷,講道,“焦大爺且慢,咱們不提他們才好,不如喝酒?“
一提喝酒,老焦大果然便嘴饞,轉過了話頭,賈瑯只幽幽自嘆,“或許,當真是我會錯了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