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鄭家的危難
- 修真業務員
- 辛音
- 4303字
- 2009-02-25 12:39:24
“嘣,嘣,嘣。”剛掛掉電話傳來敲門聲,徐彬忙起身開門,這時候除了鄭靈珊沒有別人。打開門,只見鄭靈珊穿著長長的真絲睡裙正站在房間的門口,睡裙衣領不高,露出修長的脖子和淺淺的乳溝,讓人透不過起來。
“姐姐,什么事?”徐彬咽一口口水,忙吧眼睛移開道。
“睡不著,找你聊聊天。”鄭靈珊言不由衷道。
這都幾點了,你還睡不著,哪來那么大精神。不過想想也是,修真的讓人精神就是好,自己就是個證明。“那進來吧。”徐彬移開身子,走到床邊坐下。
鄭靈珊拉過旁邊的椅子,也坐下來。無意中看到徐彬左手帶的戒指,古銅色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質,但從戒指的顏色和古老的花紋中可以看出最少也是件文物。這小小的業務員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當下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故意問道:“徐彬,你手上帶的是戒指好特別,能拿下來給我看看嗎?”
徐彬一愣,不由擔心鄭靈珊認識自己的儲物戒指,忙道:“是爺爺奶奶留下的遺物,不值什么錢。”
鄭靈珊見他眼神閃爍,顯然沒有說實話,以徐彬這樣的實在善良的性格很難在她面前有所隱瞞,也不點破,裝作好奇道:“我看應該很古老了,要是個文物你就發財了。最少也值個萬兒八千的。”
徐彬不由用右手蓋住左手道:“爺爺奶奶留下的東西,再值錢我也不會賣的。”說著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著鄭靈珊。
見徐彬這個樣子,鄭靈珊也不好意思逼的過緊,這一晚的姐弟相稱使二人多少有些親情,一時好不尷尬。過了半響,鄭靈珊好像決定了什么道:“徐彬,你在益新公司兩年了,知道公司的結構嗎?”
徐彬見鄭靈珊轉移話題,心中一松道:“當然知道,益新公司成立于1986年,前身是做食油壓榨的,在1992年轉產方便面,取名‘好師傅’系列,靠率先生產雙包料的方便面和方便旅行攜帶的容器面很快取得國內方便面行業的龍頭地位。后來又有了‘好師傅’飲料系列的產品,現在除了國外的可口可樂公司,國內就算是我們好師傅系列的飲料占據市場份額最大了。董事長被界內稱為企業奇才。”說著滿臉驕傲,仿佛身為益新公司的員工是一種榮耀。
鄭靈珊也微微一笑:“那你知道董事長叫什么名字?”
“當然知道。鄭天雄,進公司都兩年了,我要是還不知道董事長的名字不成了傻瓜了嗎?”說到這里他一愣,“鄭天雄”,“鄭靈珊”。這么年輕漂亮就取得經理的位子,又同樣姓鄭,難道自己的這個姐姐和董事長有什么關系?
鄭靈珊見徐彬明白過來,微微一笑又道:“那你知道董事長什么出身?夫人叫什么?有幾個孩子嗎?”
這些家事好像還輪不到我去過問,徐彬心里想著道:“我又不是查戶口的,知道這個干嘛?”
鄭靈珊眼睛盯著徐彬,突然認真道:“既然你是我的弟弟,也算是我半個親人。有些事情我也想隱瞞你。我想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叫鄭靈珊,在家排行老二,我哥哥叫鄭靈風,父親叫鄭天雄,母親早喪。”徐彬心里沒感覺太意外,只是沒想到鄭靈珊居然是董事長的女兒。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她小小一個經理租的起這樣的房子。不對,如果說姐姐是董事長的女兒,她身為一個修真者,那么鄭天雄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才對。
正想到這里,鄭靈珊嘆口氣又道:“徐彬,有些事我想和你說,你能幫姐姐保守秘密嗎?”
徐彬堅定地點點頭道:“姐姐,只要你相信我,就是爛在肚子里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鄭靈珊一笑道:“其實我們鄭家雖然家大業大,只是為別人制造嫁衣而已。”徐彬不解問道:“什么?姐姐的意思是益新公司不是鄭天雄的產業?”鄭靈珊道:“是我父親名下的產業不假,但我父親年輕時遇到過一個高人,有幸拜他為師,學了一些修真的法門。后來那高人仙逝,父親才創建了益新公司。”徐彬點點頭,怪不得鄭靈珊身體里有真元流動,想來這修真的法門也是他父親傳授的。再細想想,鄭天雄能有今天的家業,一部分是他確實過于常人,一部分也應該和他身為一名修真者有關。
“誰曾想到半年前突然有幾個和爸爸同樣的修真者找來。”鄭靈珊繼續說,“當時爸爸很高興,以為對方可以在修真的方面對他有所幫助,自然對其禮待有加,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哪想到對方完全是看中我家在世俗間的財富和地位來的,提出的要求越來越過分,有一次為了煉丹居然要父親為他們盜取‘紫河車’,爸爸不敢答應,他們就自己去盜,而且是連續作案,引起警方的極度重視。父親害怕他們的行徑危害到鄭家,不得不去找他們理論,卻被他們聯手打成重傷,雖然后來他們雖然又送來丹藥為爸爸治傷,口氣卻越來越生硬,動不動就拿我們一家性命做要挾,爸爸雖然想除掉他們,又不是對手,敢怒不敢言。”
徐彬沒有想到世俗界還有這樣的修真者存在,不由問道:“姐姐,那紫河車是什么東西?”
“紫河車就是還在母體中未曾出生的胎兒。”鄭靈珊面帶不忍的答道。
“那如何盜取?”徐彬迷惑的問道。
“剖開孕婦身體,強取腹中胎兒。”說道這里,鄭靈珊已經流下淚來。
“啊!”徐彬驚訝的半天沒回過神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殘忍的事情,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思考一會問道:“那為什么董事長不去警察局告發他們?”
這回輪到鄭靈珊驚訝了,真有點懷疑自己對徐彬的猜測是錯誤的,居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哪知道,徐彬雖然是一名修真者,但對修真界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猶豫一下又道:“傻弟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在修真者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任何人都不會把修真的事情讓外人知曉。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都有各自的存在法則,據說爸爸的師父說,百年前修真者根本不會踏入世俗界,更不會過問世俗界的事情。只是近百年來各門各派為了尋找優秀的弟子才不得不來世俗界發展。更何況現在雖然科技發達,但如今的熱武器根本無法和修真者抗衡,警察在修真者的眼里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即使我現在這樣的修為都可以輕易的抓住飛射過來的子彈。”
徐彬嘆口氣,說的也是,以他這一天對修真的認識,世俗的力量在修真者的眼里根本是微不足道。想想鄭靈珊所說的話,對鄭家來說如今仿佛站在洪水烈火中間,隨時都可能有滅頂之災。那姐姐對自己這么好,難道是希望我幫助鄭家解除面前的為難?這本是義不容辭的事情,關鍵是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以他現在的修為雖然在鄭靈珊之上,但比起鄭天雄如何?比起那幾個盜取紫河車的修真者如何?況且師父師母專門留下書信囑托自己沒有到達元嬰期以前萬不可暴露身份,如今若是幫助鄭家就等于向修真界公布是自己的身份,到時候難免引來殺身之禍。可是姐姐今晚居然把鄭家的家事告訴他,顯然對他抱著很大的希望,又如何能讓姐姐失望?可是他心地本善,實在不忍心讓這個對自己有恩的姐姐為難,深思后道:“姐姐,你對我這么好,何況我又是益新公司中的一員,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做到的盡量去做,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說,如果你猜出什么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好嗎?”
他雖然沒有承認自己是修真者,但真摯的眼神讓鄭靈珊心中安定不少,不由自主點點頭,心里更是覺得徐彬對鄭家眼前的危機一定有所幫助,轉眼破涕為笑。心中暗暗祈禱:徐彬啊,你不要讓姐姐失望才好。徐彬見鄭靈珊笑了,臉上也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這個姐姐,表面上是個領導有方的業務經理,終究還是個女孩子,雖然修習了一些修真的法門,但在為難到來的時候,還是會哭鼻子。想到這里微笑變成了帶有善意的嘲笑。
鄭靈珊正在擦臉上的淚水,突見徐彬的笑容里帶著嘲弄,俏臉一紅,伸手在徐彬頭上輕拍一下道:“要死啊,敢笑話姐姐。”說著笑出聲來。
那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動聽,恐怕世間再沒有聲音能比的了。徐彬心道: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娶到姐姐,就是死也值了。
鄭靈珊擦完眼淚正色道:“對了,徐彬,這個月月初的業務會議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到時候順便給父親介紹一下你。”
徐彬自然知道介紹的目的,卻裝傻道:“經理的月會各經理最多帶上自己業務主管,哪有帶一個小小業務員去的?”
鄭靈珊見徐彬裝傻,伸手又要拍徐彬的頭,見他忙向后躲閃,不由一笑道:“我愛帶你去,在上水分公司里我說的算,我想提拔你當主管,怎么了?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休息天,你負責陪我在上水轉轉。”
這話要是被楊波聽到肯定要給自己“小鞋”穿的,徐彬心想著道:“陪姐姐逛街?我可不敢。姐姐那么漂亮,別人要是認為我是你的那個,有些嫉妒的只怕要開車向我撞過來了。”
鄭靈珊被這話逗得笑得花枝亂抖,更顯得傾國傾城,夸贊女人的容貌永遠是男人討好女人最好的武器。“好了,別貧了,別忘了我還是你經理。晚安。”鄭靈珊笑罷裝作生氣道。
“對了,姐姐。”徐彬突然叫住走的門口的鄭靈珊道,“我從沒承認我是一個修真者哦。”
鄭靈珊一愣,眼睛里多少有些失望,繼而道:“但你最少是我的弟弟,認個弟弟我總要帶你去見見爸爸的。”說著轉身帶上了門,只留下坐在床上發呆的徐彬。
凌晨三點時分,劉一龍開著自己的小車從自己老大那回來,這一晚好像一場噩夢。先是遇到益新公司酒店里看到的不可思議的怪事,后是向自己老大說這是的時候老大那放著寒光的眼睛。這樣的眼睛他見過幾次,每次被老大用那種眼神看過的人都要死,看來老大對自己動了殺心。只是不知道老大為什么聽到這事以后要殺自己,不管為什么,今晚回去準備些錢明天一早就帶著一虎離開上水。雖然他在上水這個地方混了多年,也算是呼風喚雨,但對老大傅德彪來說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想到這里有些心寒,自己跟了傅德彪多年,幫他辦了不少事,他卻要殺自己。“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媽的,本想讓他幫自己找回面子,卻引來殺身之禍。”劉一龍突然狠狠的拍打方向盤,嘴里咒罵著。“還有好師傅公司的那些人,特別是那個女經理,老子倒霉就倒霉在她身上了。騷娘們,要是被老子抓到了,看老子怎么干你!”嘴里咄咄不休正罵的過癮,突見前面人影一晃,急忙打方向盤同時踩剎車,車子停穩,怒氣沖沖推開車門,嘴里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找死啊!”突覺喉嚨一涼,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到傅德彪一身黑色衣服,手里拿著匕首,那匕首已經深深刺入自己的喉嚨。嘴里流出血來,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龍,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雖然不確定他們是誰,但為了安全起見,只能犧牲你了。”說著拔出匕首,身子一閃消失在夜色里,動作敏捷,如同閃電一般,只留下劉一龍倒在地上那粗壯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