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皇宮便差不多恢復原樣,侍女太監禁衛都換了一批新的。
鳳棲宮內
沈顏夕換上盛裝,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卻無半分笑意。
就在這時,沈凌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還邊喊“皇姐皇姐”。
沈顏夕彎腰抱住撲向自己的沈凌,半蹲在他面前,替他整理好衣冠,溫柔的問道:“怎么了?”
沈凌乖巧的站在沈顏夕面前,聲音奶奶的“皇姐,我聽說,那個謝景湛威脅你。”
沈顏夕幫他整理衣冠的手一頓,很快又調整過來,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溫聲細語的說:“沒有,你聽誰說的,胡言亂語。”
“真的嗎?可是我聽宮里的人都這么說,說他威脅你,要做攝政王,架空皇權”沈凌看著沈顏夕,滿臉稚嫩。
沈顏夕輕握著沈凌的雙肩,一字一句囑咐道:“沒有,你不要聽人亂嚼舌根,是他救了我們,救了大燕,是大燕的功臣,以后,你看見他,要尊敬他,聽到了嗎?”
沈凌還是有些不懂,但是看見自家皇姐怎么說,還是點了點頭。
沈顏夕眼眸含笑,溫柔的摸了摸沈凌的臉,起身拉著他往外走。
金鑾殿
眾大臣已經到了,聚在一起說著前兩天有多危險。
謝景湛一身玄袍站在眾人前面,看著上面的龍椅,聽著大臣們的談話,十分不屑。
就在這時,太監的一句高呼“陛下到”,只見沈顏夕身著盛裝牽著小皇帝從外面走來,眾人立馬站好,跪地行禮,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景湛也只是俯身行禮,并未跪下。
他余光瞄見沈顏夕從自己身邊走過,視線一直跟著她,看著她一步步走上高臺。
沈顏夕將沈凌抱坐在龍椅上,隨后轉身對著眾人說道:“眾愛卿平身”,接著自己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謝皇上,謝長公主殿下。”眾人說完便起身。
沈顏夕看了眼下面的謝景湛,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臉有點燙,但卻并未表現出來。
她示意一旁的太監宣旨,太監立馬領會,攤開圣旨,大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鄴王沈斌位居朝堂,受朕恩惠,本應忠君愛國,輔佐社稷,奈何其狼子野心,勾結黨羽,意圖謀權篡位,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天理難容,著褫奪封號,收回封地,賜鳩酒一杯,男丁全部流放嶺南,女眷充為官妓,涉其黨羽一律壓入天牢,等候發落。愿諸位能以此為戒,忠君愛國。欽此。
圣旨念完,大臣都松了口氣,跪地領旨:“臣等謹遵皇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沈顏夕說完,起身走到前面,看著謝景湛說道:“謝景湛上前聽旨。”
謝景湛看著沈顏夕,走出來,跪在大殿中央,道:“臣在。”
沈顏夕看著他,不急不緩的宣讀冊封圣旨:
“前鎮南候世子謝景湛文武雙全,平定鄴王叛亂有功,著冊封為攝政王,望其日后能忠君愛國,輔佐社稷,福澤天下,欽此”
謝景湛行了個大禮,恭敬道:“謝吾皇,臣定不辱使命,一心為大燕,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起來吧,攝政王”沈顏夕看著謝景湛,漸漸與記憶中的少年身影重疊在一起。
謝景湛起身,抬頭剛好與沈顏夕對視,雖有些距離,但卻好像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些別的。
后面的大臣看著謝景湛,竊竊私語“沒想到,當初鎮南王一家被害,只剩下一個十五歲孩童,今日卻能登上攝政王的位置。”
“對啊,我可聽說了,這攝政王從邊疆趕回,帶了謝家軍,直接把鄴王的軍隊給打得那叫一個慘,可見這攝政王領兵打仗的能力可不一般,如今到了朝堂,陛下年幼,這皇權恐怕要旁落了,也不知道長公主殿下是怎么想的。”
眾大臣聽完都一臉擔憂,謝景湛聽完卻無甚在意。
“安靜”沈顏夕不知何時已經坐回了位置上,看見大臣竊竊私語,沒聽見也猜了個大概。
大臣見沈顏夕發話了,也好好的站著,不再說話。
沈顏夕見眾人不再說話,才開口問道:“各位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沈顏夕說完,立馬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躬身說道:“啟稟陛下,長公主殿下,臣有本要奏。”
“哦,何尚書有何事?”稟奏的大臣正是戶部尚書何宗。
何宗躬身說道:“稟陛下,長公主殿下,微臣查到鄴王謀反前與兵部侍郎齊豫私交甚密,且鄴王曾有意拉攏齊豫為自己所用,齊豫也曾多次與鄴王會面。”
“哦,是嗎,何尚書所言可屬實,可有證據。”沈顏夕料到會有人勾結,沒想到竟是齊豫。畢竟齊豫可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為人她是最清楚的。”